能看出来啊,你就是个怕冷的人。你看我,我就不怕冷,我也不怕热。”
林子心低头道,“唉,我这个啊,小时候家人还以为我是有什么病,那么怕冷,为此还吃过药。其实不是病,就是比一般人更加畏寒罢了。”
“还有一桩事。”陆星又道,林子心抬起头来看着他。
陆星说道,“我知道,自从成亲之后,我搬过来,咱们两个人一起过日子,买东买西,油盐菜肉,你都用的是你的钱,我给你的钱你一分没动。能不能别这样,你也太见外了。都说,朋友之间尚有通财之义,我们都成亲了,你跟我还分得这么清楚,我心里头不好受。”
林子心被这么一说,顿时愧疚起来。于他,他是林子心,他想和陆星保持距离,不愿意花陆星的钱;可是于陆星,他是李木,是相伴,是一家人,还分得那么清,陆星知道了是会难受。
林子心点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
陆星握住林子心的手,说道,“我一个捕快,挣的是不多,可是我愿意给你花,你平常花用就是了,不要觉得是让我破费了,或者又是怎么着了。你勤俭,愿意把钱攒起来,这都随你。我所挣的,是俸禄和赏银,绝对没有什么不义之财,你只管安心去用。”
林子心又点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陆星又道,“还有一桩事,我能说吗?”
林子心点头,“你讲。”
陆星这时又认真道,“往后,你能别再‘官爷’、‘官爷’地叫我了么,也太……不好了,我们好歹都成了亲了,你还这么叫我。”陆星说着,委屈起来。
原来是这事。林子心听陆星这么一说,心里也有悔意。最初那么叫他,林子心是故意的,隐隐有讽刺之意,后来那么叫,是刻意拉开二人的距离。现在,都住在一个屋檐下了,还这么称呼他,确实不合适。
林子心点点头,“是我不好。”
陆星这时看着林子心,说道,“那,你叫我名字。”
林子心这时也不知怎么的,就觉得耳朵热了起来,他犹豫了一下,竟然有些难以启齿。
陆星见林子心不开口,不乐意了,“怎么了嘛,就叫我的名字啊,人人都叫得,怎么你就不行。”
林子心道,“县里人不是都叫你‘六爷’的吗?”
陆星道,“他们是他们,你是你,你是我相伴啊。”
林子心心里有些无奈,纠结了一下,轻声道,“陆星。”
陆星听到,顿时开心地笑了,一脸满意,“再叫。”
林子心又轻声道,“陆星。”
“哎!”陆星非常得意,觉得他的名字可真好听,嗯,木子哥哥的声音也好听,既清脆,又有点磁性,听在耳朵里很舒服。
“你再叫我。”陆星说道。
林子心这时用平常的语调道,“陆、星,陆,星,陆星。”
“哎!”陆星美得都快找不着北了,抓耳挠腮,摇来晃去。
林子心看着陆星这样子,忍不住说道,“不过就是叫你名字罢了,何至于喜得像个猢狲似的。”
陆星嘻嘻地笑,又道,“你再叫我,你再叫我。”
林子心不肯了,摇头。
陆星不满,“嗨呀,你这人。”又一想,他都开始叫名字了,往后也会继续叫名字的,这就行了。
说完了这一桩,陆星又想到还有一件事,他又向林子心说道,“我还有一件事,能说么。”
林子心一听,点点头,看着陆星道,“你说。”
这个时候,陆星不禁在心里道:都说我的木子哥哥的脾气好、性格好,果然是真好。一般人,谁愿意这么听别人当面说自己的错处和不是,听着听着可能就不乐意,要翻脸了。可我这木子哥哥,就让人说,不反驳、不生气、不介意,他虚心听着,且愿意改正。他这性子可真是太好了。
陆星又道,“就是那个簪子的事。”
林子心听着,不由向柜子那儿瞥了一眼。
陆星说道,“就算不喜欢,好歹看在是我送的心意份儿上,你也用一下嘛。都是玉饰,我知道,我那玉簪子自然是不能和你娘留给你的玉佩相比,但是,你就那么放着,我这心里……我……”
林子心这时心里又是一阵愧,是他疏忽了,没有考虑到陆星的心情。他暗想:若是祖父、父亲在,知道我这样对待他人所赠之物,一定会狠狠责备我。
林子心露出满含歉意的表情,对陆星说道,“是我不好,不该那样。”
陆星连连摇头,“我不是说你不好,我只是,只是,我就是希望你能戴戴那簪子,虽不是什么贵重之物,可是,那个,我就是觉得你戴会好看。”
林子心点点头,“我知道了。”
两个人说这些话的时候,挨得很近,彼此都是认真地说,认真地在倾听。陆星觉得,这就是一家人说体己话时该有的样子。他们现在就是一家人。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