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借着酒兴,胡乱吹嘘着自己。
霍星尘听得有些乏味,正欲起身离开,只听隔壁桌一人说道:“哎,你们听说没有,橙阳境主和黄阳境主打起来了。”
一人嗤笑说道:“你还有闲心关心这些事?”
那人不理同伴,对其他人说道:“我在地与城的兄长认的一个哥哥的妹夫的表弟传来消息说,两位境主是因为宝涎阁被盗一事而反怒成仇的,好像是少了什么东西,蜀境主与凌境主吵了一架,险些动手打了起来了呢。”
“话说那凌境主回去后越想越是不甘,放话必须让蜀境主低头认错,否则兵临橙阳境,这是割袍断袖在即啊。”
一人嘲讽说道说道:“你家亲戚还真是多啊,这消息能信吗?蜀境主和凌境主两人的关系天下皆知,岂会为了一件宝物大动干戈,即便凌境主将整座宝涎阁全部搬空,想必蜀境主也不会皱一下眉头。”
另一人附和说道:“就是!道听途说,小心长獠牙。”
长獠牙便是妖兽,是要被武者诛杀的,那人话里透出的信息就是这个意思。
很多人也明白这个道理,其实也就是在嘲讽说话之人。
那人也不恼,又说道:“你们别急着反驳我,我接下来说的,一定会让你们吓一跳。”
看此人神秘兮兮的样子,众人顿时来了兴趣,七嘴八舌询问情况。
那人一脸得意,眼睛都快翘上天了,说道:“你们不是不相信吗?怎么?现在长
着耳朵想充当顺风耳了?”
这是小镇上的俗语,意思是你们变成三八婆了?
众人气哼哼大骂着那人,嘴上逞口舌,话里却是想知道是什么事。
那人犯了众怒,双手平伸向下压了压,说道:“行了行了,别跟个娘们似的,我说我说。”
众人瞬间安静了下来,那人很满意点了点说道:“你们知道深渊吗?”
众人一脸茫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一副疑惑之色。
那人说道:“话说那风云深渊关押这无数凶兽,关押着无数穷凶恶极的歹人,而且里面还有诸多见不得光的法器宝物,传闻说蜀境主无意得到一件法器,可谓妖孽至极,据那边说是一件太古级别的法器,在风云中不说太古级别的法器,就连上古法器都少得可怜,可以说这件太古法器是整个风云唯一一件。”
“你们想啊,这件法器这般逆天,在宝涎阁不见了,而且能自由出入宝涎阁的只有凌境主,不是他拿的还能有谁,总不能是蜀境主自己监守自盗吧。”
一人说道:“不是还有很多宝涎阁的人吗?凭什么说是凌境主拿的,没有证据岂可乱说,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这个道理你懂不懂?”
那人说道:“哎,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据闻宝涎阁有七层,并非说宝涎阁有七层阁楼,而是说宝涎阁有七层防御,每道防御都有无比强大的禁制。宝涎阁那些管理的人,只能进入前三层。若是想进入第四层乃至第六层必须经过长老团的同意,而第七层只有
蜀境主一人可进入。”
“当然了,这里肯定包括凌境主了。那件逆天的法器就在第七层当中,可如今不见了,用屁股想都知道是谁拿了。”
众人听罢顿时吵闹了起来,各抒己见,各自发表自己的看法,但很快众人就将目光落在深渊之上。
在这里所有人都没听过风云深渊,何况里面还关押这凶兽和歹人,着实令人忌惮与兴奋。
“快说说那深渊是怎么回事?”
“是啊,我居然不知道还有这么一个深渊存在,想必是前世大能们将那些穷凶恶极的妖兽与歹人关押起来,否则我们可就要遭殃了。”
“我天天往城中走,你一直握在这里,我都不知道,你知道个屁啊。”
“臭不要脸的,别以为蛤蟆上了井,这个天就是你的,你现在还不是和我一样窝在这里?”
“你...”
那人看着众人的反应,又是一阵得意,待众人声音小了一些后才说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风云深渊具体在何处,等半个月后我兄长回来,我请他来与诸位讲讲,如何?”
众人抚掌,皆是一脸羡慕的神色。
地与城可是橙阳境帝都,能在那里混的,即便是一个小卒子,也比他们这些人更加尊崇。
能有一方人物将临小镇,这可是小镇修来的万年福气。
可他们最想不到的是,他们中间有个令整个风云更可怕的任务就坐在这里。
霍星尘想着深渊的事情,喝完最后一杯酒起身回到房舍当中。
低下吵闹的声音依旧断不绝耳,霍星尘起了一个禁制,将声音隔绝在房间外。
犹豫霍星尘没有将酒水逼出,酒劲涌上之后,整个人便倒在床上沉沉睡去。
次日天刚蒙蒙亮,霍星尘便被酒后余劲早早醒了过来,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起身将白发束起戴上斗笠下楼。
“客官起得可真早啊,一夜都在修炼吧。”酒侍起得更早,打着哈欠与霍星尘打招呼。
霍星尘让酒侍打了些水来洗漱,酒侍顿时瞪大了眼睛,讷讷看着霍星尘,咽了口唾沫指着霍星尘的头发说道:“客官的头发一直是白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