蚕食宗外的雪越下越大,将大地染成一片白茫茫的景色。
相应景的是蚕食宗内的白幡,一看便知蚕食宗有人已逝。
蚕食宗宗主已跪了三天三夜,自然不是蚕食宗这位宗主回归星海。
不是蔺少和,能有此待遇的便是当年的宗夫人,但宗夫人过世已久,生下蔺姬后便难产过世。
所以,这个白幡的主人只能是蚕食宗的大小姐,也就是未来的宗主,蔺姬。
年方二十二的蔺姬被流辰夺取生命,永远的消失在星海之中,或许有那么一天,蔺姬会再次归来,回到人们的视线中,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容貌的蔺姬了,霍星尘再也认不出蔺姬了。
床上的霍星尘前一天就已经醒了,望着屋顶整整发呆了一天一夜,乐逍遥则在一旁照顾霍星尘。
冰窖传来尖锐的悲鸣,乐逍遥与蔺少和匆忙进入石门当中,便看到一抹白色的人影落在霍星尘身边。
乐逍遥很是震惊,当时她记得非常清楚,将所看到的事情在霍星尘醒来后说与他听。
原以为这么诡异的事情会让霍星尘从发呆中回神,但霍星尘还是一副呆滞的模样,让乐逍遥看了不禁有些心疼。
悲恸中的蚕食宗又过去了三日,蚕食宗恢复了往常的宁静,只是这种宁静下透着丝丝诡异。
蚕食宗的弟子们经过经过一座阁楼时都轻手轻脚,连带着他们往日修炼也停了下来,后山也没有了往日与妖兽搏斗的场景。
蚕食宗的弟
子们每每经过阁楼,都会看到一身白衣白发的年轻人站在阁楼边上,望着远处发呆。
年轻人这一站,就是三天时间。
蚕食宗的弟子们觉得阁楼上的身影很可怜,一朝白了发不说,整个人看起来更是落寞。
有个女孩时常伴其左右,时不时给年轻人讲一些事情,然后便静悄悄离开,有时候离开之际也会叹气。
阁楼上的年轻没有任何表示,只是默默的听着。
直到第十天,阁楼上的年轻人动了,转身将进入阁楼,半响过后便看到年轻人手上抓着一把剑鞘通体红色,剑柄却是白色的长剑,走向另一座阁楼。
那座阁楼是蚕食宗的禁地,既是禁地便无人敢进,但年轻人却毫无顾忌,踩着稳健的步伐,一步一步走向那座阁楼。
蚕食宗的弟子没有惊讶,甚至觉得理所当然,在路上遇到这名年轻人的时候不仅让开一条路,还对他深深执礼。
蚕食宗弟子们的这种隆重的礼数只有在见到宗主和大小姐的时候才用,而今他们却心甘情愿对着年轻人作执。
年轻人进入阁楼后第一句话便对蔺少和说道:“今后阴山由你来管。”
蔺少和惊愕抬起头看向年轻人,很快便点点头,可脸上却没有半点兴奋的意思。
若是以前的蔺少和一定会表现出狂喜和阴狠的一面,可如今事事巨变,蔺少和的心境也变化了很多。
当初那个暴躁杀人如麻的蔺少和不见了,取代的是时不时露出慈祥与镇定的蔺少和。
“带上人吗?”蔺少和说道。
“不用。”年轻人说完便走了出去,蔺少和也走了出去,年轻人驭剑而起,蔺少和也驭剑而起。
只不过这次蔺少和在前,年轻人在后,朝着某个方向而去。
有人说年轻人的剑体很红,每次出现都会留下一道红色的剑芒,剑芒过去皆是一片火海,焚烧着数不清的阁楼和人。
年轻人长剑归鞘,红芒敛没白影现,就会证明他剑下有着数不清的阁楼和山脉被毁,有数不清的人死在剑下,然后就是一片臣服的声音响起。
在声音响起之后,年轻人退了下去,蔺少和接管了年轻人的位置,对臣服的人说了几句话便随年轻人离开了。
他们一路辗转,竟用了不到半天时间就回到了蚕食宗,直到年轻人与女孩离开,消息才传回蚕食宗。
蚕食宗一天之间成为整个阴山霸主,就连阴山久家也臣服在蚕食宗脚下。
不得不说,这样的速度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除了李家和久家被蚕食宗所灭之外,在年轻人离开之后,所有阴山宗派与宗门都纷纷上门,都带着无比丰厚的贡奉。
这些贡品堆积在蚕食宗巨大的广场之上,让蚕食宗的弟子们感觉自己处在梦境之中。
要知道,眼前很多人都是整个阴山最厉害最恐怖的人物,但他们在自家宗主面前就像孙子一般低声下气。
蚕食宗弟子们感受最深的是,同是同一时期的阴山天才弟子们纷纷上前与他们打招呼寒暄着,他们短时间内脑袋
变得短路,随后才发出爽朗的笑声与之亲近。
一时间,整个蚕食宗变得无比热闹,待到晚间更是灯火通明人影幢幢,酒杯碰撞发出的声音让蚕食宗的弟子们更加兴奋。
闹了一天一夜的蚕食宗在深夜安静了下来,每个人脸上都有不同的表情,但同一表情都是醉态之色。
阴山出现的异象很快便传到了整个历山帝国,传到宁渊耳中。
宁渊坐在偏厅中喝着酒,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只是一杯接一杯的喝着,身边的侍女不敢上前劝阻,外头的侍卫即便看到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