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白莲神态萎靡,自言自语道:“哥哥死了,哥哥死了。”
围观众人觉得很不可思议,一个聚辰境的武者居然能越境杀了聚月境的武者,让人很震惊。
众人看向那边战场的齐咕咕有了些心思。
见左白莲如此,刘家氏族那位与天实门交好的长老刘思忠,对天实门还处在震惊中的弟子喝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将左少带回天实门。”
天实门弟子立即反应过来,匆匆忙忙将左立扶起,抬着离开了乘风楼。
围观者原本还有些质疑,一些被邀请的氏族高手暗暗放出神识,确定左立确实死了之后,一群人轰得人一声炸开了锅。
而就在此时,齐咕咕已经被那刘雄给制住,身上全是伤口,看起来已经奄奄一息,最后被刘雄拖到刘思忠面前,道:“父亲,如何处置?”
刘思忠冷冷道:“处置?自然由天实门处置了,齐咕咕果然胆大妄为,不仅想图谋不轨欲玷污莲儿,还杀了天实门的少门主,看来不是齐咕咕的错,而是十剑宗的错。”
刘雄道:“父亲,这本就是齐咕咕一人的错,怎么和十剑宗扯上关系了?”
刘思忠道:“你懂个屁,若无十剑宗指使,齐咕咕敢这么做吗?哼,我看十剑宗是活腻了,居然敢打天实门
的主意。”
一人与天实门亦算是交好的氏族,站出来道:“刘长老,话不可这么说,齐咕咕是不是十剑宗指使还有待考证,这般武断便有可能引发两个宗派之间的斗争,倒时候殃及池鱼,对谁都不好啊。”
刘思忠深吸一口气,道:“顾兄说得没错,是我一时心急了,将齐咕咕交给天实门,我们这些与天实门交好的氏族也有个交代了。要是让齐咕咕逃走了,我们真没脸去见左兄。”
众人纷纷附和道:“是啊,幸好刘雄这孩子反应极快,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刘雄气道:“像齐咕咕这种人就不该活着。”
说完刘雄一脚踢向齐咕咕,齐咕咕痛哼一声,人亦是悠悠转醒,抬起头痛苦道:“为什么?”
左白莲靠在侍女身上抽泣,听齐咕咕说话,人如惊兔般躲到了侍女身后,那名贴身侍女斥道:“没让你痛快的死,已经对你很不错了。为什么?你心里明白。”
齐咕咕再受刘雄一脚,对刘雄骂骂咧咧充耳不闻,盯着左白莲道:“为什么?”
左白莲依旧哭泣着。
事情已经发生,总有人主持,那人便是刘思忠。
刘思忠道:“将齐咕咕带回天实门,我看他有何话要说。”
待人将齐咕咕押解回天实门,左白莲也在天实门弟子的守
护下离开了乘风楼。
乘风楼如今嘈杂纷乱,已经不再是当初庆生的局面,而是讨论着今日之事。
今夜来得快,去得也快。
第二日,消息传遍了整个夏鄂帝国。
众人又有了谈资,酒楼、相书楼等等一些可说书的场所都混迹着说书先生,将昨夜发生的事绘声绘色的讲诉给底下的食客。
版本只有一个,便是齐咕咕欲轻辱左白莲,左立听到呼救声赶来制止,轻敌之下却被齐咕咕一剑斩杀。
经过很简单,剧情很狗血。
齐咕咕被押在天实门内,天实门门主左之正大怒连夜审讯,把齐咕咕打得半死不活,只剩一口气在身。
这不,一大早,天实门白幡挂起,一声声震天动地的哭泣声从天实门内传来,围观的众人都摇头不已,继而猜测天实门恐要对十剑宗发难了。
但至少现在不会,众人认为天实门会等丧期过了才会对十剑宗发难,可谁知,天实门白幡挂起那一刻,天实门便集结天实门所有能用的人手,浩浩荡荡往十剑宗而去。
也就现在这时候,说书先生又有了一个新的版本,便是齐咕咕是受十剑宗指使,想吞并天实门,才让齐咕咕做这等事情。
齐咕咕做了这样的事情,十剑宗没理由也变成了有理由,也就能对天实门动手了。
可话说回来,天实门和十剑宗八竿子打不着,为何十剑宗会对天实门动手呢?
经过说书先生的唾沫,衍生出两个版本。
一个自然是齐咕咕对左白莲暗恋,虽这段时间左白莲给了齐咕咕一些好脸色,但齐咕咕不仅想霸占左白莲,还想霸占整个天实门,所以联合十剑宗的宗主发小,做了这等事。
第二个自然是与六立书院有关了,十剑宗当初被六立书院打压,十剑宗查到天实门也参与其中,十剑宗动不了六立书院,却是动得天实门。
一门一宗实力相当,就看谁狠辣,谁想置谁于死地了。
不过按照十剑宗的做法,十剑宗定是有所防备,天实门方遭大难,带着满腔怒火,十剑宗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不过很多人都认为天实门此举一定是十剑宗授意齐咕咕这么干的,所以十剑宗很快便在众口铄金之下,成了唾弃的对象。
就连夏鄂武也派出了军队,将十剑宗围了个水泄不通。
众人对夏鄂武的做法很不满,这明摆着是袒护十剑宗,这会儿在十剑宗门口已是叫骂不断。
有的骂十剑宗,有的则是骂军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