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来无恙这个词,指的是老友重逢之意。
但很明显,霍星尘和苏和之间单是年龄上的差异,就能说明两人并没有这等交情。
要说两人有‘交情’,也只是霍星尘以学生考核的身份初进入六立书院时见过苏和一面。
这个交情,也仅仅是一面之缘而已。
但,霍星尘用词不算恰当,但也没有什么错。
苏和清楚霍星尘的意思,但包括十剑宗在内所有人都不清楚。
柳下挥皱眉,齐傲惊讶,齐咕咕没半点情绪。
外围这些人皆是一头雾水,暗想既然霍星尘与苏和相识,看起来还颇为熟悉,看来没什么好戏可看了。
苏和笑道:“真是少年出英雄啊,没想十剑宗如今交到你手中,倒是与霍老宗主不遑多让。”
霍星尘也笑道:“多谢苏院长赞赏,十剑宗当年和六立书院也常有往来,相互之间多有帮衬,如今六立书院虽不再与十剑宗有来往,但小子一直敬重苏院长,只不知苏院长为何要袒护院中弟子,真当我十剑宗好欺负是吗?”
苏和一怔,心中微微发怒。
六立书院理亏在先,将十剑宗一间商所给砸了,但霍星尘将此事闹到如此地步,明显没给第一大书院一点面子。
霍星尘一上来便咄咄逼人
,苏和哪能不恼怒。
苏和道:“事出有因,霍宗主怎么就不问明事情原委,便将这鼎大帽扣在六立书院头上?”
霍星尘道:“且不说事情原委,我只问苏院长一句话,打砸了十剑宗的商所,要不要陪?”
苏和气道:“你这是胡搅蛮缠,有因必有果,既然你们十剑宗开门做生意,难道我书院弟子去照顾生意,还要被哄出来,这作何解释!”
柳下挥喝道:“你放屁,老夫才离开没多久,你书院弟子便来挑衅,还反咬我十剑宗,老夫敬你是六立书院的院长才不与你一般见识,想不到六立书院竟然霸道到如此地步,在老夫眼里,六立书院还不如帝国中一个小族。”
苏和淡淡道:“霍宗主,现在是本院长与你谈事,你这些属下却不知尊卑,我真替霍宗主感到丢脸。”
“你......”柳下挥指着苏和。
霍星尘抬手,制止柳下挥,对苏和道:“苏院长,我说过,暂不提谁对谁错,砸了我十剑宗的商所,六立书院赔与不赔?”
苏和微微眯眼,沉思片刻,道:“事出有因,本院长只明因果,因你十剑宗开门做生意,就免不了被挑三拣四,而十剑宗不好声好气说话,却出言不逊,砸你十剑宗商所,有何不妥?”
霍星尘点点头道:“按苏院长的意思,是
我十剑宗招待不周了?”
苏和道:“门下弟子如是说。”
霍星尘笑道:“苏院长果然高风亮节,对门下弟子信任至极,这是好事,小子必会以苏院长作风马首是瞻,既然我十剑宗犯了错,也当受罚,砸商所之事按苏院长的意思,是我十剑宗错在先,那此事便是十剑宗胡闹,小子给苏院长赔礼,商所便不用苏院长买单,小子自会吃下,这就带门下弟子回去。”
霍星尘再次认认真真行了个礼,正欲转身,苏和冷笑道:“赔礼就行了吗?”
霍星尘深情不变,对苏和道:“那依苏院长的意思呢?”
苏和冷冷道:“你十剑宗伤了我的人,自然要赔偿损失,柳下挥将我书院牌匾砸了,这是在侮辱我六立书院,念在十剑宗与六立书院曾有交情的份上,让柳下挥向老夫赔个礼,老夫便既往不咎,但这块牌匾造价颇高,想必十剑宗砸得起也赔得起。”
霍星尘笑了笑,转身望向柳下挥,道:“柳长老还等什么?还不快给苏院长赔礼道歉?”
柳下挥气道:“宗主,本就是六立书院欺我十剑宗在先,怎能让我十剑宗赔礼赔偿,属下绝不认这个错,请宗主查明。”
霍星尘对柳下挥眨了眨眼,道:“认个错少不了几斤肉,不管如何,十剑宗开门做生意,自然要以礼待人,打人
就是不对,快向苏院长赔礼道歉,否则律法处置。”
柳下挥见霍星尘对其眨眼,知道霍星尘别有用意,但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气,想了很久才站出来执礼道:“苏院长,是我柳某知错,在这里给你赔礼!”
苏和冷笑道:“做人要诚,不要以为十剑宗现在发展如日中天,就可在夏鄂帝国为所欲为,做错事就得承担后果,难道你的岁数都活到狗上面去了吗?”
柳下挥气得七窍生烟,但在霍星尘的注视下也不敢造次,毕竟他不能以长辈的身份压着霍星尘,况且还有门下的弟子在,要是顶撞霍星尘,以后霍星尘在宗内就无权威可言,势必会影响十剑宗以后的发展。
柳下挥深知这个道理,所以不管苏和说话如何难听,他也没有反驳。
本来齐咕咕来报霍星尘不会出现,他便担心十剑宗落了下风,才会对六立书院发难。
可霍星尘来了,却将事态引向了自家身边,全然把所有的过错都压在了十剑宗身上。
柳下挥虽老,但气势犹在,对霍星尘的做法有些不满。
但既然是自家宗主,在外人面前总要给些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