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及霍星尘为咯吱和口水担心的时候,一人从阁楼内出来,长相还算过得去,一身青衣很合身,看样子也有四十余岁了。
青衣男对霍星尘执礼道:“让少年郎等候多时,实在抱歉,城主大人在里面议事,城主也让少城主也参与其中,就忘了少年郎身在此处,城主与少城主还有些事要处理,小的这才受城主之命下来接待少年郎,少年郎请随我这边来。”
霍星尘只是笑了笑,像这种蹩脚的解释他也用过,执礼道:“有劳!”
“不敢不敢!”青衣男做了个请的手势,侧身道:“这边请!”
霍星尘跟在青衣男身后,绕过阁楼,进入左侧的小阁楼当中,走过长廊,便来到一处花园,继而沿着花园走了好长一段时间,两人才来到一个较为宽大,诸如宫殿类型的建筑前。
霍星尘往后方看去,那是阁楼的后方。
青衣男道:“少年郎有所不知,那里是城主议事之所,所以绕得远了一些,少年郎莫怪。”
霍星尘笑道:“既是议事,小子怎敢打扰。”
青衣男笑道:“这边请!”
走上石阶,霍星尘无聊数了一下,正好三十九个阶梯。
霍星尘笑道:“城主倒是个很有趣的人儿。”
青衣男一怔,边走边道:“少年郎为何有此一说?”
霍星尘道:“三教九流嘛!”
青衣男再次一愣,脸色变得冷峻起来,道:“少年郎这笑话一点都不好笑,被城主听见了可不好。”
霍星尘见状倒是不惧,指了指石阶道:“那先生可知这三十九石阶代表的是何意义吗?”
“先生这称谓可真不敢当。”青衣男微笑道:“少年郎可真是有心。”
霍星尘耸耸肩道:“城主都能将我晾在外头一个多时辰,我无聊是难免,您说是吧。”
青衣男笑道:“方才不是向少年郎解释过了嘛,城主在议事,少城主被城主训斥,也就忘了少年郎,小的在这里代少城主向少年郎致歉了。”
霍星尘淡淡道:“城主就不用了吗?这算哪门子的待客之道?”
青衣男脸色骤变,对霍星尘道:“少年郎可莫要出无谓之口,省得招来杀身之祸。”
霍星尘毫无畏惧,对青衣男道:“想杀我的人没有一千,也过了百,南宫玉都没能把我怎么样,城主又能对我如何呢?”
青衣男脸色再次变得阴冷,不等青衣男说话,霍星尘继续道:“我这个人说话向来心直口快,就事论事,别说在樊城中,就算在南宫玉眼皮底下,他也杀不了我,先生可知为何?”
青衣男沉声道:“为何?”
霍星尘笑了笑,并没有回答青衣男的话,转而
问道:“蜉蝣撼大树,虽说有理,但也不可能不会发生,通常我这个人都是安静得很,但若有人以为我很好欺负,那他就大错特错了,先生以为我一个人就会大咧咧就这么进入樊城?”
青衣男脸色再次变化,但很快便恢复过来,淡淡道:“难道少年郎身边还有人,据我所知,自从少年郎来到樊城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难道少年郎的人还能潜入樊城,潜入樊城府不成?”
霍星尘避而不答道:“哦,对了,之前我进入樊城,见那些走卒贩子拉着一些女子,莫非樊城还有贩卖人口存在?”
青衣男淡淡道:“哪里都有,樊城并不会加以制止,但也不会让他们太过分,况且这些都是人族,与我灵族何干?”
霍星尘心中微怒,表情却没任何变化,道:“是吗?若有一日灵族如此,不知先生还能高兴得起来吗?”
青衣男道:“这不是还没发生吗,等发生了再说。”
霍星尘道:“有理,但天道轮回,先生可要看好自家儿女了,若是真的有那么一天,希望先生莫要动了气伤了身卒于床才好。”
青衣男冷哼一声,便不再与霍星尘争口舌,双手塞入袖子中,一副奴仆的模样在前面引路。
霍星尘却没打算放过青衣男,而且他看出青衣男有病,不是脑袋的病,而是身体上病,于是对青衣男道:
“先生可是有旧疾?”
青衣男一个顿挫,脚下却不停,也没打算理会霍星尘的意思。
霍星尘自顾自道:“气浮者,气虚之。五脏连心,心连体。脚不正,血亏之。先生先前受了重伤,而且还是剧毒所致,脚轻浮,面泛白,印堂有黑云,是为毒。不过先生真是幸运,居然被某位高阶药剂师救下,但也烙下了一身病症,现在修为不仅没有提升,而且还在急速倒退,城主将先生安排在这个位置确实有他的道理,先生虽一身青衣,但难免沾有书香之气,城主可真量才而用啊。”
青衣男停下脚步,脸上虽没有任何变化,但内心已惊涛骇浪。
霍星尘说的一点都没错,他不仅受了重伤,还中了剧毒,此毒命千里散,可至五脏内腹衰竭,若不是他治疗得及时,恐怕命休矣。
正如霍星尘所说,他的修为在中了千里散之后,一旦运转心法,五脏内服便会绞痛,而那些清理未干净的毒素便侵袭而上至心脏部位,让他痛苦不堪。
若不是当初在位的少城主是一名痴醉于炼丹的药剂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