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间流传霍公子为了寻求刺激,将此女带入离间酒楼,在那里...”那人跳过此段,又道:“南宫玉在霍星尘出来没多久便去离间酒楼,大约呆了一刻钟时间便出了酒楼。”
“等南宫玉出来后,小的又进去逼问那女子,南宫玉问了她几个问题便离开了。”
户文道:“都问了什么?”
那人道:“主要是霍公子那事的细节。”
“哦?”户文沉默半响忽然笑了起来,道:“那女孩身上可有伤痕?”
那人咧嘴道:“小腿两处皆是贯穿刀伤,背后全是刀痕密密麻麻深浅不一,手臂亦是被绳子勒出血痕,小的还发现此女脖子上有一记刀掌,床边还有很多碎布。”
户文摆摆手道:“下去吧,离远些。”
那人一愣,余光看了丁锦一眼,暗想这女子是谁,大族主居然让他远离书房。
那人想着,却不敢怠慢,立即闪身离开。
“混蛋!”
丁锦一掌拍在案桌上,案桌受力摇晃,轰的一声散落,片片案桌掉落下来,激起一阵木屑。
户文皱了皱眉,道:“圣女为何动怒?”
户文肉疼跟随了他数十载的案桌,此案桌还是手巧的妻子所造,具有重要的意义,但他对丁锦却无可奈何,想发火也无处可发,只能一片一片将案桌碎片捡起放置到另一边,只能找个时间重组了。
“难道如此兽行大族主还能放任?还能将画良族交到他手中吗?”丁锦一掌泄了不少火气,但见户文如此,心中却又燃烧起来,喘了几口粗气。
“大族主为何不说话,如此暴敛之人,日后我灵族如何能安生?”丁锦见户文许久不接她的话更是生气。
户文做好工作,拍拍手站起身道:“这就是圣女生气的原因?”
丁锦见户文还在袒护霍星尘,正要暴起却听户文道:“我之所以相信他,因为他是个好孩子。”
“尊者!”户文少见的制止丁锦,改了称呼道:“若是尊者想听他所做之事的原因,我可以给尊者一个合
理的答复。”
丁锦哼了一声,起身走到茶几前倒了一杯茶,猛地灌入口中,却又猛地吐了出来,显然是被烫到了,狠狠的将茶杯仍在茶几上。
户文又是一阵肉疼,那可是少见的和玉杯,若不是质地柔软,怕是又被丁锦给摔碎了。
户文拿起茶杯清洗干净,给丁锦斟满一杯,道:“我的茶一向很热,尊者莫要再这般喝茶了。”
丁锦顿时泄气,她分明就是想给户文一点颜色,可户文倒好,这脾性沉稳得很,毫无半分生气的模样。
户文也给自己斟满一杯,笑道:“其实星尘那孩子也很心疼,但为了达成目的,他也不得不这么做。”
丁锦气道:“就算是目的,也不能如此对待一个女子。”
户文明白了,这就是同病相怜吧。
女子与女子之间最容易伤感,见不得同性受罪,虽然两人不曾相识,但心底还是有这样的想法。
户文道:“我觉得星尘是误闯随凤楼,究其原因,可能还是尊者跟踪所致。”
丁锦自认隐匿的本领不差,霍星尘就那点修为能知道她在跟踪他?
户文道:“不管尊者相不相信,星尘应该是知道有人跟踪,所以才慌不择路误入随凤楼是真。”
丁锦不服,就是不相信霍星尘有这样的能力。
他才多大点年纪,修为又如此低,能厉害到什么程度?
丁锦神情,户文看在眼里。
户文道:“误入随凤楼,恰巧又遇上了南宫玉,才有南宫玉出现在离间酒楼中。想必星尘是见那女子可怜,为她赎了身,而之前赎身那段空隙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按照我的推测,南宫玉是逼迫那女子为暗桩,让她给南宫玉传递星尘身边的信息。”
丁锦气道:“他会这般好心?我查过霍星尘的底细,他就是一个风流胚子,狗永远改不了**。”
户文道:“狗**这种事大家都知道,只是星尘是人不是狗,人和狗的区别在于人还会思考,而狗不会。”
丁锦道:“那意思说,现在他变成人了?之
前过得都是狗的生活?”
这个比喻...
户文一寝,接口道:“狗经大难对恩人会报以大恩誓死追随,人经大难心**会改变。”
户文看着丁锦,道:“嬷嬷回归星海,尊者心性难道就不曾改变?至少目前我能看出尊者对灵族一统挂在心上,对灵族一统充满信心,我说得对不对?”
丁锦不语。
她不想让嬷嬷对她失望,她必须扛起圣女峰,才能报答嬷嬷的恩情,嬷嬷的栽培。
户文道:“星尘与你一样,既然尊者查到了他的身世,也就知道他经历了什么,这样沉重的变故,任谁心性都会产生变化,何况他还是个孩子。”
“他所遭受的罪,所承受的压力比任何一个年轻人要多,这样一个重担,谁还能像往常一样保持心性?不死,已是上天最大的恩惠。”
“星尘呢,是被我和户立群骗来的,先前我们想要了十剑宗那件圣器便让他回去,可紫气东来,我和户立群不得不考虑星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