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牢在皇城以北,临山而立。
此地没有阵法抵御寒气,气候较夏鄂帝国其余地方都要阴冷数分。
刚来时并无感觉,当进入大牢内部时,这种感觉尤重。
从天牢传来阵阵波动看,应该是某种禁制导致防御下降。
霍星尘不由得哆嗦了一下,夏鄂帝国如此,怕是其他帝国也有类似这种阵法存在。
天牢分上中下三层,且一层寒意比一层寒意更重。
霍星尘被赵将军带入第三层,亦是天牢最末一层。
牢房不大,除了牢房正面是用粗大铁柱贯穿上下,四周便是青石。
摸了摸那粗大的铁柱,也不知这样的铁柱贯穿至何处,他数了一下,共有十六根这样的铁柱。
忽而手中传来一丝寒意,这种寒意与天牢内外的寒气不同,感觉就像一种天外飞来的寒意,且这种寒意和钟子期体内的寒气有想通之处。
缩回手,他在不大的牢房里巡视一圈。
除了一张石床之外,并没有任何东西。
青石摸上去亦是光滑无比,若仔细看去,上面还有一些细微的线条,最让他不解的是,大牢内两个角落的痕迹尤为明显。
像是抓痕,又像是某种利器刻画上去一般。
霍星尘皱了皱眉,牢房忽而比方才阴冷了数分,就算他运转神秘典籍抵抗,可这种阴冷的气息还是没能从体外驱散。
摇了摇头,干脆盘坐在石床上。
“有趣!”
刚盘坐而下,石床便传来一股
暖流,慢慢参透肌肤各处,然后从毛孔钻入身体各处。
丝线般的暖流很快遍布身体各处,然后被血脉快速的吸收。
很快,霍星尘身体便暖和了起来。
不过他发现一个可怕的事情,极冷极热下,身体血脉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变化虽不大,但却有凝固的迹象。
正当霍星尘想用心法压制这股暖流时,雪山深处的精火原本还沉寂着,现在开始沸腾起来。
沸腾后的精火挥发出气体游走在血脉各处,霍星尘并没刻意的去阻挡这些气体的蔓延,而是观察两者到底有何关系。
很快气体和暖流冲撞在一起,一瞬间便将暖流给击溃。
溃散后的暖流沉入血液中,变成了血液的一部分。
暖流消失后,身体异样解除,不再有方才那种寒暑的迹象。
沉淀而下的暖流被血液吸收,血液流转的速度明显比之前慢了一些,虽然不明显,但霍星尘亦能感觉得到。
他呆在大牢内已有三个时辰。
三个时辰中并没有人来提审他,或是来问话。
“也罢!”
霍星尘神识内视而去,心神一直放在精血气体与暖流对抗之上。
“咦?”
当第四个时辰来临的时候,血液流动的速度更慢了,且仔细看去,细微处的血液变成了暗红之色。
不,应该是带有一点点的紫色。
“奇怪!”
这种变化并没有给身体带来任何的不适,反而觉得身体舒畅,神识通明了不少。
毕竟对身体并没有构成任何威胁,霍星尘索性不再理会,安然盘坐在石床上巩固修为。
细算下来,霍星尘待在牢房至少有一天的时间。
安静!
这是他最深刻的体验。
每当他感到很烦躁的时候,气海深处便传来一股与石床不同的暖流走遍全身。
暖流过后,这股烦躁便被压制了下去,很快神识便又清明了许多。
而观身体周遭血脉,流淌的速度更是减缓至当初半数。
惊骇之余,却发现凝固状态下,整个人却没有任何变化,甚至运转典籍更加顺畅。
试着在手中凝聚星辉,忽然间一股比往昔更加强劲的星辉涌出,甚至有一小部分变成了实质。
“为什么?”
霍星尘在心中问了无数次,可就没有一个答案能解释清楚。
最后他将这个问题归在玉佩当中。
而同一时间,血液凝固流转越发缓慢,而血液颜色由鲜红变成了暗紫色。
他忽然觉得不能再这般下去,虽说对身体无异,但谁知天牢与外面周遭环境护冲之下,会出现什么样的状况天知道。
从石床下来,明显血液有开始流转起来。
他暗暗点头,以这样的流转速度,应该在三个时辰内便恢复如常。
可就在他下了石床不久,忽然外面传来沉闷的响声。
“感觉如何?”
一人出现在牢房外,脸上笑意很浓,嘴角那抹笑意让人不寒而栗。
“你是谁?”
“啊,忘了自我介绍,我是
夏鄂帝国右将军石鸿信,奉圣上之命将你押入天牢,想来你应该知道抓你来的目的。”
“原来是石家宗主,失敬失敬。”方才一眼未认出此人,忽然想到夏鄂帝国只有一个姓石的氏族,石家早年与十剑宗倒是有些交情,多以年轻武者上位居多,观此人年纪与修为不难看出,十有八九是石家宗主没错。
石家那些老不死的家伙不是死了便是疯了,不知是卷宗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