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蕊抹了抹额间的汗,见天色已晚,也不便在练,应当是要回去了,虽然是练一下午,可总觉得自己似乎练得很不对路子一般,总是不见起色,或许自己是太急进了,才一个下午怎么可能练成?
她无奈的笑了笑,开始走回轻水亭,一路上真的是见了许多花草,真的是名副其实的花园。
在路上,她捡了一些散落的各色花瓣,包在帕子里,一路捡回到了轻水亭内。
流云见她怀中一堆的各色花瓣,道:“夙蕊是要打算做些什么吃食?”
“没有,看着好看,便捡了些来。”夙蕊摇头,确实,她真的没有想到做些什么。
“时辰也不早了,我在此等你一起去用晚膳。”流云也拿出帕子帮手包好一半的花瓣。
“那今晚还要吃些什么?夙曦呢?如果我做的话还需一些时间。”夙蕊包好了,和流云一边走一边说。
流云轻声笑了道:“不需要你煮,见你许久不回来。我已经吩咐人做好了膳食,就等你了。”
夙蕊也笑了道:“那我今日就坐甩手厨娘,无需下厨了。”
“可惜了。”流云露出一副很可惜的模样接着说道:“我比较好奇的是我的园子里,到底有什么让夙蕊看的如此之久还不回来?”流云背着手道。
夙蕊笑的神秘道:“不知道哦,你要觉得奇怪,不妨自己去看看了。”
两人有说有笑的走向小膳厅,夙曦也被绿柳送了过来,一起用膳。
用完晚膳后,夙蕊又检查了夙曦的功课,哄着他睡着了,才出了他的屋子。
便见到流云提着一壶酒和两个酒杯站在那,对她笑道:“咱们是不是应该聊一聊了?”
“你不找我,我也会找你的。”夙蕊走上去,顺手接过一个杯子。
轻水亭中
两人对坐,桌上有这一副围棋,棋盘是空的,而流云端拿着酒壶给夙蕊倒了一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拿起道:“贺你安全回来。”说完自己仰头喝完了一杯。
夙蕊见他如此,也喝干了。
流云又给各自倒了一杯。
“我为我父皇对你的恶意道歉。”说完未等夙蕊说话就又喝干一杯。
他又为自己斟了一杯,又要喝的时候,被夙蕊伸手挡住道:“酒是要品的,不是胡喝的。”
夙蕊浅尝了一口,便道:“这可是好酒,哪有像你这么喝的。”
流云也学她的样子浅尝了一口道:“酒是好酒,你说的对,要品酒。”
“无需为你父皇致歉,再说了换做是你,也不会放过对你有威胁的人。”夙蕊觉得这事与流云并无关系,他并不知晓。
流云摆手道:“如果是我,根本坐不上父皇的位置,你说的不成立。”
“说得你自己一无是处。”夙蕊浅笑。
“确实,流云胸无大志又无半点墨。”流云嘲讽了自己一下。
“流云,你通身医术还说自己胸无点墨。”
“非也非也,论医术可是不如沈弈,论阴谋诡计我也比不上我的哥哥们。”流云说着又喝了一杯。
夙蕊也与他喝了一杯之后道:“无需如此诋毁自己,我便觉得你挺好的。”
流云笑着举杯喝干了道:“行了,瞎说已说完,你与沈弈不是人族之人是何说法?”
“沈公子并未和你谈过此事?”夙蕊问。
“自从上次见他,日后并未见过。”流云摆手道。
“你知道,这世间,万物皆为灵物嘛?”夙蕊问。
流云思索一下这句话的意思后道:“万物有灵。”他又细细嚼了这四个字,又道:“记得自小我便喜欢在藏书阁里寻书看,而这四个字似乎在鼻祖手札里见过,只因当时太小,并不在意。夙蕊的意思可是在这世间不止有我们?”贯穿之前他们说的话,在听她的问话,应当是这个意思。
“是的,那日你也听到,我并不是和你是同族人。”夙蕊解释。
“也就是说,我们是你们所说的人族,而你并不是人?”流云疑惑。
夙蕊掩嘴一笑道:“什么不是人,只是不同种族而已,千万年前都是一家。”
“是流云嘴拙了,能说说夙蕊可是何族人?”流云道。
夙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四周,轻咬朱唇,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不想让他的父皇知晓,也不想那旁人知晓,再说这里可是有人监视着。
“夙蕊,不说也是可以的,无需纠结。”流云见她一脸纠结的模样,相信她是不想说明,再说谁没有秘密。
“也不是,我只是不想给其他人知晓。”夙蕊眼神四处看了看。
流云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意思,身为皇家人,最厉害的就是察言观色了,他低声道:“明白,难怪我父皇竟是如此轻松放了你出来。”
“很是正常的做法。”夙蕊也能理解,戏文里也是经常写。
“至于你是何族人,我也无需知道,再说落地为兄弟,何必骨肉亲。我们依旧是朋友。”流云斟酒给她,举杯。
夙蕊也举杯道:“多谢流云谅解。”
“相互理解而已。”
“所以我愿意告诉你我是何族人。”夙蕊突然低声道。
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