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蕊坐在那稻草满满的石床上,手无意识的在敲击着石床边,她看着四周都是石壁的牢房,早知道如此,自己便不那么嘴硬。
当时,她和沈弈对看,他的眼睛渐渐冷却,散发冰冷的气息,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也硬气了起来先打破了沉默道:“你都不说,为何我要告知你们?”
沈弈还未说话,帝皇便拍桌而起怒道:“你到底是谁?”这几日和沈弈的倾谈,越发感觉到其他的族类似乎很威胁他们的存在,虽然沈弈说并不是所有的都是如此,可能行刺的事件只是某一族群的阴谋。
但是他是帝皇,决不容许有人挑战皇权,就算不同族群也不行。
夙蕊嘴角含笑的看向帝皇道:“禀圣上,小女子名叫夙蕊。”就是不说她是何族人。
帝皇见夙蕊这幅油盐不进的样子,他拍了拍手掌,之前的统领便进来,用刀架在了夙蕊的脖颈处。
夙蕊惊退了一步。
“父皇,你这是做什么。”流云想要阻止。
“你不知晓便不要出声。”帝皇斥道。
“弈,夙蕊不是说了她不是刺客了,为何还要拿她?”流云看着沈弈道。
沈弈并未回答流云,只是问夙蕊:“你到底是何族人?”似乎问不出答案似乎不罢休了。
夙蕊见这阵仗越是不想回答,她甩了甩袖子,忽然一声‘叮咚’的声音在地板上不停的回响。就像戏文一般,偏偏就不该出现的就出现了,那枚暗器就在光秃秃的地板显得很突兀。
沈弈蹲下身捡起了那枚暗器,质问她:“你从何而来的?”
糟了,竟然忘记丢了这个,但是夙蕊还是微皱着眉道:“我又从何而知。”总不能出卖了那个无赖吧。
“夙蕊,这个不是犟的时候。”流云觉得夙蕊并不知这枚暗器代表着什么,可是他知道,这可是沈弈独有的暗器。
“流云,我还未说些什么,刀已经架在了我脖子上面了,就算我说了,我也逃不开吧。”说完,她还看了看那帝皇。
这一点,帝皇倒是没有否认只是道:“就算你不是那刺客,便也与他脱不了干系。”随即又道:“杀了。”
那统领正要挥刀。
“住手。”沈弈握住了那枚暗器又道:“上主,此事多有蹊跷,不妨先押入大牢?”说完,对帝皇拱手。
帝皇低头思索了一番,便点对那统领挥手示意,流云却一脸担心的看着夙蕊,沈弈却依旧看着那枚暗器,那夙蕊便任由那统领押着入了大牢。
夙蕊坐在牢里,又叹了口气,她这种性格真的是要不得,一早说了不就好了,还得那该死的暗器,自己竟是没有丢了的,实在是大意啊。
她往后躺去,她这一夜不归的,夙曦不得着急死了,怎么办?怎么办啊?
夙蕊好想大喊一声,还是算了,安安静静就好,清姨说了,关键时刻都要面不改色,她烦躁的翻来覆去的,随即安静的躺着望着顶板,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头在牢里安安静静的躺着,而御书房里头的三人气氛一片冰凉。
流云硬声道:“何必为难一个小女子,她的来历我们不清楚吗?”最后那句话是对沈弈说的。
帝皇坐在案前,看着站着的这两人,他也不言语,他也有他的考量,如若这姑娘确实是与那刺客有所关联,那也不好纵容了。
沈弈低头不语,只是默默拿着这暗器,是那日他亲手射入那刺客的肩头的,在她那里不免得有所怀疑。
“父皇,沈弈,你们倒是说话。”流云见两人不语,急了。
“老七,你又知她是何来历,光是这枚暗器就足以判她死罪了。”帝皇见他如此袒护那女子,火气有些上涌,他这个儿子实在过于奇怪。
“父皇,未查清楚便定罪,实属荒谬。”流云不认同他父皇这种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心态。
“你如此袒护那女子,你是作何想法!”帝皇瞪眼看他。
“作何想法?儿臣不过是就事论事,如此谬断,还要王法何用?”流云也是怒了,对他父皇的如此想法。
“朕就是王法。”见他如此说,帝皇更是怒火中烧了,宁杀错不放过的道理这都不明了?更何况有暗器这种重要的证据,如若不是刺客,那也与刺客脱不了干系。
“父皇!”流云觉得皇帝太过于武断了。
两人之间的气氛越发紧张。
这时,一直沉默的沈弈出声了,他道:“上主,此事我觉得还有蹊跷,如若她与那刺客有关,正好利用。”
这番话说了出来,流云和帝皇都是不一样的表情。
流云讶异的看着沈弈,随即又消失了,看来他在外面太久,不习惯这些阴谋论了。
而帝皇却若有所思的点头,又思索了一番道:“那明日你便去提审一番,此事不可让他人知道。”
沈弈应声点头,手中还是紧握着暗器。
清晨的一缕阳光,微弱的照射在躺在石床上夙蕊的侧脸上,清透明亮的双眸已经睁开了,她抬头挡了挡阳光,撑手起了身,整理了衣衫和发髻,便站起身,松了松筋骨。
一回头,就见沈弈叠着腿坐在牢房的外面,通过了门口一直看着她。
她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