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蕊定睛看这人,只见肩颈处不停流着血,另一只手腕处也是不停往外冒血,她也顾不得是否似曾相识便指着他的伤口道:“你的伤好像需要止血。”
那张围了黑面巾的脸看不见表情,而眼中有一丝笑意,他道:“姑娘,我们又见面了。”
这语气?
是那茶楼的男子。
“又是你,你就不能安歇一会再来做这事。”就算做也不要再找上她,想来那刚刚严查的官兵又是在找他的。
“姑娘说得这是什么话,何来安歇一会。”他语气带着笑意。
“那可不,你就不能等我不出来的时候,在做这些事情吗?为何偏偏总在我出门的时候。”她也是难得出门,自从来到此地,包今天一次也就是两次出门。
“上次那是误会,本不会碰见姑娘,只怪友人出了错。”这倒是不能怪他,那左右不分的家伙告知错了厢房,他便是走错了。
“那这次?”夙蕊睨了他一眼。
“情非得已。”他指了指自己的伤口,而她的马车又在最后一个位置。
夙蕊见他一直流血不止,便也没有追究,只是没好气的道:“也亏得你有幸,上的是这辆马车,幸好我有治伤的药。”
她便在袖中拿出之前自己吃的背后伤的药丸,递给了他。
“呐,这是我自己之前用,你不信可不吃。”她怕他不信便说了一句。
他随手接过便吞了几颗。
吃下之后,没一会便周身舒服了些,伤口也没那么疼了,他看了看瓶子,上头写着三个字‘沁草阁’。
“原来是医王的沁草阁,想必药也不会差了多少的。”他道。
“你也知医王。”夙蕊奇了。
“这都城谁人不知。”
夙蕊眨了眨眼睛,看来真的是只有她不知道了。
“你这血还没有止住,外伤得处理包扎了。”夙蕊拿了自己的帕子急忙捂住他肩颈的伤,他突的一阵疼。
她摸到了一块东西,似乎插入了肉里。
“你这?”
“暗器。”他笑了笑嘲讽的道:“怪自己不查,着了那道,下次便不会了。”
“还有下次?”夙蕊不禁的摇摇头,这人做什么不好,非的做那刺客。
“你这伤要还是不处理,流血不止的。”夙蕊皱眉道。
“无妨,一会下了马车,我会去处理的。”他不甚在意。
夙蕊见这人也不会乖乖的就范的便道:“一会你也别下了马车,我去拿药与你。”也不等他回复,便大声的对马夫说道:“关大叔,一会到那后院门停下就好,不用去到铺前。”
马夫答应了一声。
没过多久,马车便停了。
“姑娘,后院的门到了。”
夙蕊对那人嘱咐道:“一会你偷偷下了马车,你进到那后院,这个时辰,后院还未有人。”
说完,便提领着裙子下了马车。
他只是笑了笑,并未说什么。不一会,就听见她与马夫说了什么,便有开门的声音。
而他如鬼魅的身影在马车动的那一瞬,便从马车后窗离去了。
夙蕊看马车已离去,但是也不见人,到处看,回头一望就见那人不知何时便站在自己开门的后院中,她赶忙进去并关上了门。
她见这男人微微倾斜的身躯,手还捂住肩颈的伤口,原先自己的帕子已经湿透了。
“你与我来吧。”夙蕊领着路,给他领到了后院的一间柴房里了。
男子跟着她,见她领着进了柴房,又仔细的收拾了,匀出了一个位置给他坐着,又对他道:“你先在此候着,我拿了药便速速就来。”说完,那倩丽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关门后。
他怎么就跟着她来了,真真是鬼使神差,见她那清丽的模样,担心的眼神,不自觉就跟着来了。此时应当是回了自己地方疗伤的,现在可好,来了这沁草阁,他苦笑了一声。
没过多久,夙蕊便回来了,手拿着一个包袱。
她对他道:“虽然不是很想救你,但是我见不得人流血。”她嘴硬的道,边说还边打开包袱。
“姑娘大可不必救我。”他也揶揄了一句。
夙蕊白了他一眼道:“药我拿来了,你应该是经常受伤之人,应当知道如何使用,我可不懂。”然后把包袱放到他面前又道:“我还给你拿了些干净的布衣,墙上有斗笠,你若不想别人看见容貌,便带着那出去吧。”
她走到门前道:“约摸一个时辰,这里就有人了,你动作快些,我半个时辰之后再来收拾。”
他看着她,这嘴角微翘,虽然夙蕊看不见,他轻声道:“姑娘,多谢,现在我可以疗伤?。”
“可以。”说完便开门走了,心里还一直念叨着千万以后都不要相见。
见她走了,他并未扯下面巾只是翻看了那治伤的药膏,随后拿出了匕首,单手割开了肩颈的衣服,就见一个尖头型的暗器直插在肉中。
他屏着呼吸,割开了肉,扔了匕首,用手扣住了暗器,用力拔了出来,血涌了出来,淡定的扔了那暗器,拿着药粉倒在了伤处......
一炷香的时间,他已经收拾好了自己,手腕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