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火……总司?”林晨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地火的总负责人,说是精神失常的乞丐也不为过,难道这人有什么巨婴人格还是表演人格?
“感慨已尽。”野草忽然盘坐在地上,用老神在在的腔调说道,“如果你是来调查事件真相的,我可以告诉你,告诉你的前提是,你得重新加入地火,成为我的力量。”
“不可能。我向来独来独往。”林晨否决道。
“那就是没得玩咯?”野草站了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边走边回看林晨。
“你在取笑我?”林晨觉得野草的行为举止到了荒诞无稽的地步。
“我可是地火总司,放眼华夏,算得上地位尊崇,你这个小野崽,会值得我取笑?”野草登时表情变得轻慢,整个人傲成一根斜棍。
林晨从一木戒取出一木剑,想要教训一下这个人。
“别,别打我,我不招你就是了。”野草马上蜷缩起来,双手插进焦地,看样子居然是要钻洞逃跑。
林晨觉得他很可能有表演人格,这种捉摸不清的行为与性格实在怪异,说不定他表明的身份都是自己捏造的。
“求你,请你,告诉我,这起事件的真相。”林晨收回一木剑,学他刚才的样子,盘坐在地上问道。
“你真的想听?”野草试探性地问道。
“嗯。”
野草盘坐在地上,抓起地上的焦泥抹了自己的脸一把。
“我和狂鲨约了个架,地点选定在这里。这场架打的风云变色,王昭武发了疯,和余庆两人动用死功发出终极大招,这场大爆炸直接把狂鲨给吓跑了,附近这个村庄被波及到,也毁了。王昭武嗝屁了,余庆残了,告老还乡了。”
“这样的,还有没有?”林晨想着,果真如审判官讲的,王昭武还是死了,死就死了,还得害更多的人。
“你不想听这场战斗的细枝末节?我可是动用了地火的全部战斗力,狂鲨那边只有十个人,据我所知,应该是狂鲨第一系列的首脑人物,这十个人……啧啧,长得实在难看。”野草说着说着就呕吐不止。
林晨想起来自己听过尤可追自我介绍,说他是狂鲨第三类别的首脑人物,一相比较,眼前这个人很可能就是地火总司,敬重心情立刻起来。
野草摆了摆手,一副低调的样子,接着说道:“我方去了二十个,死了三个,对面死了三个,算是打了个平手,本来想把北青叫过去见识一下世面,我琢磨她是你的老相好,就没叫她去了。那场战斗,啧啧,我都从指挥营地给一炮轰了出来,战场上,审判长那叫一个装,当然,别的干部也不错。”
林晨惊讶于这人即使跟自己说话也要显得雨露均沾的思想,想了想,他很少见到地火有这样的厉害人物,大概是自己独来独往的习惯所致。
“北青和我是朋友。”
“朋友,对,朋友。”野草摸了摸头,有些不好意思道。
林晨仔细地思考了下,得是攀点关系才来套来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他想知道的无非是狂鲨组织究竟是怎样的,以及怎样打败他们。
顿了顿,林晨一本正经地讲道:“我和审判官有些交情,他专门做过一顿饭请我吃。”
“圆大头?他做的饭?”野草听了,又开始哕了起来。
好一会儿,野草讲道:“你能知道他,很好,我和他是不同的神农而已。他披肝沥胆,我卧薪尝胆。”
林晨听出来这是自吹自擂的说辞。
“朋友,加入地火吧,这里有你光明的前途,自由的空间,充满美好的未来!”野草像扔出自己的大手,向林晨慷慨示意道。
“我不要。我是年轻人。”林晨直接回道。
“年轻人,哼。我二十六岁,谁管我叫过年轻人,三岁我就在这复杂斗争里转圈了。”野草自嘲道。
“如果你是介意尤可追这个奸细,我老实讲,地火组织在华夏开枝散叶,全员有接近上万人,异能者都有三千多人。狂鲨在地火安插了不少奸细,反过来讲,狂鲨内部也有我们的人,不过比较废物,混不到高层。我们地火对狂鲨的实力上限没有准确估计,因此梦家和齐山海的势力都有所针对。”
“不是因为这个。”林晨琢磨自己学会了“一痕”,打十个尤可追也不在话下,他用得着为了这个心存芥蒂吗?
“还有别的事情吗?”野草散漫地说道。
林晨看的出来这人真的要走,赶忙问道:“我想打倒狂鲨,能不能跟我分享一些线索?”
“就凭你?”野草蔑视地讲道。
“我很强的。”林晨自信说道。
“真的?我不信,除非你去打倒狂鲨的一个第二系列首脑,我告诉你他的一些动向,等你打败了他,提着他的首级过来,我会告诉你,地火的计划和狂鲨的真正面目。”
“成。”林晨爽快答应下来。
“狂鲨这个组织,根在华夏,难以溯源,地火是之后形成的,为的就是拔除这个祸害玩意。双方交手已久,我即使作为地火第五代总司,知道的也不多,他们信奉‘文化格杀’的套路,像出生的时候脑子就短了一截,非得死命地觉得,他们要抹除的目标必须是在其文化背景里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