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否顺利离开了仪都?
还有哥哥魏殊恩,是否也摆脱了追兵?
他虽然去了南溟奇甸,学了情蛊如何断、离、移、消,但修行时日尚短,只学了一些皮毛,目前能做的,就是把哥哥的情蛊转移到自己身上,却不知道要如何消除蛊虫,况且也不知怎么,一靠近她蛊虫就会天下大乱,让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求爱。
他安慰自己,一切都是情蛊作祟,待解开就不做数了。
小王爷强忍羞耻用完膳之后,让人赶紧下去,寝宫又恢复了静寂。
突然之间,床底伸出一只胳膊。
小王爷:“?!”
撞鬼了?
“是我,燕金台,小王爷,您别声张。”
底下的呼吸很轻,随后一团黑影缓缓爬出,是个魁梧精壮的男子,小王爷目瞪口呆,他下意识也折下腰,望了一眼床底,这么窄,这么细,到底是怎么藏人的?燕金台低沉地说,“我学了一门敛息术,修行多年,很有成效,没想到在今日会第一次派上用场。”
小王爷倏忽脸红了。
那些腥膻事儿岂不是都被他听了去?
不过燕大将军是个直男,并不是很理解小王爷的窘迫,他只是奇异看了他一眼,点评道,“宗政绯红果然是条豺狼。”
都把他们小王爷折腾得跟一块破碎的豆腐似的!
燕大将军为了取信小王爷,飞快交代了一遍自己的经历,原来这位龙虎将军狂追敌军一百二十里后,发觉自己中了对方的陷阱,他当机立断换下将军甲,摇身一变为对方阵营里与他相似的小兵,就这样躲过了搜查的一劫。
随后他跟着绯红转战南北,累积了一些不大不小的战功,也算是有了些名气。
燕金台本以为自己蛰伏下来,可以做一把神不知鬼不觉的刀,关键时候扼住敌人的命脉,然而绯红干得太快了,仅半年时间就直捣黄龙,而且她身边还有无数谋士、将军、精锐,他根本近不了她的身,更无法影响她的决策。
他眼睁睁看着大魏江山落于敌手,自己却无计可施!
不过,作为年轻有为的将军,他怎么轻言放弃呢?
暴君举行了一场喜丧大婚,而燕大将军也从中找到了机会——搬床!
“……哈?搬床?”
“是的,搬床!”
燕金台严肃地说,“难道您没发现吗?这里虽然是陛下的寝宫,但是陛下之前不近女色,床榻也是一人可卧的,现在请您转身一看,这张床阔气又华美,雕花的,天然香气,五十年老师傅纯正手艺,是燕某跟数十个小兵,一路从三朝五门抬过来的,还轮了好几批人手……”
他感叹道,“暴君,真是骄奢淫逸啊,连床都要选城中最好的,哪里比得上陛下刻苦清修!”
小王爷的脸庞臊得慌,要是肉身可以通灵,他立即钻地逃走。
小王爷打断了他,“金台哥,我已经知道你躲在床底的缘由了,那你现在出来,可是有什么打算?”
燕金台认真想了想。
“没有,我本是想出来透气的。”
其实是想刺杀宗政绯红,可是他又担心害了情蛊发作的小王爷,那女人绝对干得出来拿人挡剑的事!
小王爷:“……”
好想就地埋尸怎么办?
燕金台又沉吟道,“这样吧,您寻个由头,掩护我出去,我到外头探听下情况,再做决断。”
小王爷当即答应,又跟他说,“要是有出城的办法,你速速带太后离开,不必管我!”
他最愧疚的是掩护了妹妹,却让母后置身险境。
“那怎么能行?”燕金台一脸不赞同的样子,“您这样的凤子龙孙,最容易成为暴君的玩物,昨夜便是最好的证明!而且宗政绯红这个人,喜怒难辨,说不定她几日就腻了你,把您赏给她的属下怎么办?”
“她不会的!”小王爷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咳嗽一声,掩饰过去,又低低道,“她不是那中人。”
燕金台没有说话。
宗政绯红是什么人呢?
她残暴嗜杀,对待仇敌绝不手软,昨夜惊世骇俗的前朝送嫁只是一个开端,他有预感,她的报复绝不止如此简单!
谁会成为她的下一个祭品?
是陛下?小王爷?还是七公主?又或者是有牵连的太后?
“伴君如伴虎,宗政绯红入主了仪都,此地更是不宜久留。”燕金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待臣寻到了办法,一定会带您跟太后平安离开!”
小王爷的凤眼透着一丝茫然。
此地天罗地网,他们真的可以离开吗?
“别担心。”
燕金台敲了下小王爷的脑袋,“你金台哥可是连敛息术都能学会的厉害家伙,飞檐走壁不在话下,你什么时候见爷爷我失手过?”
“无耻的老男人,又在占小爷便宜。”
小王爷恢复了些许心情,他不满丢开对方的手掌。
“赶紧给小爷办事去!”
燕金台松了气息,爽朗一笑,“这才是我们大魏朝的金鞭美少年,魏小王爷呀,爷爷我还担心你被宗政绯红玩傻了。”
“……滚!”
小王爷借着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