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丝缕鲜血。
他猛然反应过来,这也许是兽种的发作,又惊又疑,最后他一遍遍给自己洗脑。
我绝对忠诚于主人,我死她也不能死!
男主[魏殊恩]爱意值+1%。
要是她死了,说不定自己的兽种就失效了呢?要不,试试?
男主[魏殊恩]爱意值-1%%。
还是不行,她救了自己一命,这兽种也是别人种下的,跟她没有关系,况且若不是她,自己也无法从兽笼里出来。
男主[魏殊恩]爱意值+1%。
男主[魏殊恩]爱意值-1%。
系统就这样听着男主加加减减的爱意值。
系统:‘……他有病吧?这么一点好感至于吝啬成这个样子吗?’
绯红:‘那要不换你当男主?老熟人了,给好感肯定爽快!’
系统哼哼唧唧的。
‘做梦!你别想走后门!’
‘你都是成熟统了,咋那么小气?’
转眼间入了夜,诸部代表安分入了各自的毡帐,不敢有过分的异动。作为进献的兽奴,魏殊恩自然跟绯红回到了她的营帐。
他刚找个地方站好,一只手抚上了他的脸。
魏殊恩反应极快侧过身体,她的手抬在半空。
“他们把你训练得这么敏感?一点碰触都不可以?”龙荒王笑了一笑,“放心,我给你摘面纱。”
魏殊恩冷淡道,“不用,我自己来。”
随后他才发现一个事实,这面纱是特制的,配着耳饰,钉在了他的耳骨上,手法不特殊取不下来。绯红道,“我问过他们怎么取的,弄不疼你。”
她跟一群勇士打得火热,还注意到这个?
魏殊恩看了她一眼,并未再次拒绝。
“先坐下来。”
她推着人到蛮床
上,藤条编织,分外清凉,她俯身得急,膝盖撞在他的腰上,便道,“腿岔开一点。”
魏殊恩抿着薄唇,很吝啬的,只给了一条缝隙。
绯红就取笑她,“怎么,像个小少男似的。”
脱离了兽笼,魏殊恩的理智逐渐回归,他撩了下眼皮,“您是万人之上,怎么左拥右抱都不为过,我只是一个奴隶,他日若是遇上中意的姑娘,总该给她一点别人的男人都没有的东西。”说这话的时候,他眉心微皱,那道清瘦的影子愈发飘渺。
反倒是烛影之下,她的面容愈发清晰。
她轻笑了一声,也不再反驳,手指掠过耳廓,以特殊的手法打开了耳饰的咬合,勾扯些许血肉。
“若是疼,就叫出来。”
魏殊恩睫毛微动。
这种溺爱的语气,应该属于她的心上人吧?
他不过是沾了她心上人的光,才得到龙荒女王的一句体贴。
魏殊恩今日在席间听了一些话,原来那个光风霁月的大夫并非她所爱。她有一个病弱的长兄,鲜少出门,怕捧在手里摔碎了,含在嘴里热融了。她的救命之恩,以及今日对他的另眼相看,不过是因为他伤得遍体鳞伤,勾起了她对兄长的怜惜溺爱之情。
魏殊恩淡淡道,“叫又有什么用?还不是要自己承受。”
“你怨我?”
“您是龙荒之主,我一个小男奴,敢怨什么。”
“你认出我了是不是?你就是怨我,嘴唇都撅起来了。”
“我没有撅嘴唇,请您不要造谣。”
女婢们在一旁忍着笑。
魏殊恩把戳他的嘴唇的手掌挡开,“为难一个小奴,您也不怕被取笑。”
绯红抿笑,眼睛里尽是快活,“看你生气,我就喜欢。”
魏殊恩:“……”
上位者都有点什么毛病。
绯红让女婢们先出去,帐内只剩下两人。
她又绕到另一边,膝盖顶开他,魏殊恩皱眉,正要提醒她靠得太近,那口气就吐在他的颈边,“所以,你现在是朔漠的走狗,还是我的小奴呢?别可说,朔漠王精心驯养你,只为了勾起我对你□□的渴望,那老东西笑呵呵的,心肠指不定比我还狠呢。”
魏殊恩耳尖一痛,她的手指压着那刺人的耳针。
“说罢,落到我手上的细作,拔下十八层血皮都是轻的。你呢,你不同,我中意你,所以我愿意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
她真是,又痴情,又坦率,又狠毒得要死。
魏殊恩关于那个晚上对她的印象,又一次被新的形象覆盖,艳丽诡谲,阴狠毒辣。
魏殊恩毫不怀疑,她可以喂血救活自己,也能在他一口否认之下,将他血溅三尺。他毕竟只是一个赝品,而龙荒女王还有很多替代品,配合出演她的深情。魏殊恩面不改色,“我愿意奉你为主,但是,你要答应我三个要求。”
她来了兴味,“哪三个要求?”
魏殊恩提出他的线索,“第一,我要找一个叫李童的少年,他是我的随行小厮。”
他似乎遗忘了重要的事情,也许这个人能给他答案。
绯红微微一笑,“好,我记下了,我会让暗探打听的。”
那个硬气的小家伙现在还在她的囚牢里待着呢,能不能出来,得看运气。自始自终,魏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