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头秃。
现在就很头秃。
作为梵宫寺主, 作为六界第一个证道梵帝的大乌龟,释一瓣觉得自己的安稳龟生受到了可怕的挑战!
他的!师弟!九万年的蝉灵!求偶了!
而且佛蝉动情,阵仗不是一般的大, 他们梵宫二十四诸天全都听见了师弟的求偶蝉鸣!
释一瓣险些要昏厥过去。
想我老龟,混了十一万年才混成了六界最慈悲为怀的寺主, 没想到一日之内就要晚节不保!
“师哥你说什么?!”
白蝉比它更加惊恐。
“什么尾翅开了!!!”
白蝉很崩溃,扭头就要看它尾部, 说时迟那时快, 大青龟四肢缩进壳里, 快如残影, 快准狠翻了个底朝天。
“嘎!”
白蝉被龟壳生生砸得晕过去了,漫天蝉声也停止了。
“师弟,对不住了。”
大青龟满是愧疚,它又伸出四肢, 想把自己翻回去,结果翻了半天, 龟壳纹丝不动, 大青龟气喘吁吁。
“老了,老了,累死老龟了。”
释一瓣只得把小弟子优昙叫过来。
“大师父你叫我?”
青苍天被人为撕裂,坠下一颗金灿灿的太阳,对方面目被金光淹没,胸膛用力起伏,汗珠凝固成金珠,一一披挂在垒砌而起的肌肉上,腰腹两侧线条蜿蜒而下,如同一把双刀, 锋利插入庄重缁衣当中。
老龟:“小子,别展示你伟岸胸肌了,快过来,给老龟翻个身。”
优昙:“……”
佛子收了金刚不坏身的法身,身上的金光也层层消退。
他走过去,双手捧着,给大青龟翻了起来,“咦?这不是二师父吗?扁得我都认不出了!”
优昙面露同情。
大师父的万年龟壳可不是开玩笑的,曾经因为睡觉太香,一个翻身就压垮了一重诸天,幸好弟子都不在那一层居住。
“对了,大师父,刚才我听见了一阵蝉声,好像二师父的声音啊。”优昙一脸欲言而止,就差没说您这睡相也太差了吧,二师父它死得好惨,不对,是扁得好惨啊。优昙一想,又默默往后退了半步,保持安全距离。
大青龟:“……”
老龟我就知道,这个黑锅我背定了。
“这不重要,你二师父他命中注定有此一劫,等它渡了劫难,就会有机缘的。”释一瓣风轻云淡,“现在重要的是,是我梵宫万年法会,你是我梵宫佛子,这一次由你主持,可做好了准备?”
优昙诧异,“还要准备吗?不就是把不服我梵宫的人打到服吗?大师父放心,今年梵王宫的莲池收的莲子特别多,我已经采集了好几篮子了,等他们快不行了,我给他们塞上一颗,保证不会出人命!”
小弟子很是善解人意安慰它。
大青龟:“……”
住口,你个暴力佛子,
老龟心累,挥了挥四肢,“你下去吧,老龟要晒个太阳,冷静冷静。”
优昙哦了一声,双手做了佛礼,转身就走。
“等等——”
大青龟又叫住了佛子,语重心长,“你记住了,以后修炼,一定要找个没人的地方,特别是你这种动不动衣服就爆了的,更要慎重!对了,打架的时候,记得多穿几件,出家人要守妇道,侍奉了佛祖,就不能再侍奉女菩萨,明白吗?”
优昙:“???”
什么女菩萨,这都扯到哪里去了。
对了,琴道友给他发一只传音纸鹤,怕是今天就能抵达梵宫了,他得去接个人。
优昙从须弥芥子取出了一件一模一样的缁衣,给自己套上,很是随意去了大梵天,他们梵宫接待贵客的地方。
“这梵宫比我龙宫还要阔气!”
龙帝携着臣下踏足大梵天。
“咦?那是谁?”
几条龙凑过去。
“陛下,那青衣美人是三十三重天来的,是琴族的四公主,她可是很厉害的琴心,有一把六界道琴,叫香林八节!”
“你好像很了解的样子。”
“那当然!”那条青龙拍了拍胸膛,“我可不像你们,我是一条专情的龙,我对四公主可是仰慕已久!”
众龙皆翻白眼。
还专情呢,你根本就是想抱大腿,你个没出息的龙!
“旁边那和尚呢?”
“是此次法会的住持,佛子优昙!”
“你又知道了?”
“这可是我青龙情敌谱的第二位,那必须要了解的!”
它们来了兴趣。
“哇,青龙,你还做了情敌谱啊?那第一是谁。”
青龙露出了鄙夷的神色,“你们怎么混的?连这个都不知道?那当然是四公主的青梅竹马昼啊!他可是下一任的仙帝!”
众龙都说,没听过。
在龙族看来,没在六界扬名的,都是乳臭未干的小子。青龙则是心有余悸,“你们可别小看那家伙,我上次入十殿阎罗,差点没命了,他还在那慢悠悠地绣花呢!”
“真的假的?这么嚣张?我红龙不信。”
“我白龙也不信。”
龙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