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吊着一口气抵达目的地。现在他太阳穴突突地跳动,喉咙也干哑得不成样子。
秘书险些摁飞键盘帽。
靠!大杀器来了!
许粒就像是一头被抛弃之后拼命跑回家的小狼犬,他嘴角翘起,露出粒粒白牙,掩饰不住那明亮的笑意,可是又怕对方不要,这份热烈的喜悦就掺杂了紧张与不安。
他小心翼翼地探问,“哥,姐姐真的是换新郎吗?我、我不是很清楚要求,我,我22岁,身高180cm,体重65公斤,还有17cm,可以吗?”
秘书:“……”
谁问你这个了!心机boy!
后头的男生充满硝烟味开口,“哥们,你要不直接说你是不是处好了!搞什么尺寸歧视呢!”
许粒顿时失落,眸光灰淡,“我的确不是处了……”
他跌跌撞撞往外走。
秘书头皮都炸了。
“许粒!回来!你有参赛资格!”
他可是知道内情的,阚家那位太子爷,要等他的小情人心甘情愿地做攻,结果被金董半路截胡,险些没把人气到吐血,在监狱里天天咒骂金董。秘书拿不住绯红的态度,但许粒怎么说也是旧爱,他要是真把人弄走了,事后算账怎么办?
要知道,鸡蛋可不能放在同一个篮子里啊!万一他没法上位,岂不是得罪了老板夫?
许粒立刻跑回来,眼睛发亮。
秘书忍着心痛,一顿暗箱操作,给情敌送了个最好的VIP坐席。
“你是917号,在9楼!”
9楼是主宴,婚礼现场,金董就在这层楼。
许粒领过号码牌,道了声谢,飞快跑了,一刻也等不及。
“下一个!”
“可以了,下一个!”
参赛人数正在迅速增加,目前人数已经膨胀到1988名了。
对的,男女都有。
还他妈有双马尾萝莉系的。
秘书简直嘴角抽搐,他看向面前这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蚕宝宝的家伙,生起了一种被熊孩子支配的恐惧。
秘书低声叱喝, “你来这里干什么?快别捣乱了,小心金董断你零花钱!”
半年前还是他送这个家伙去机场的呢,因为阚如意插手方案盗窃的事,被金董训斥了一顿,隔天扔回国外。小姑娘最讨厌被骂了,机场哭哭啼啼了一路,说是要跟金董断绝关系,不要她任何钱。
小姑娘是很有骨气,放下架子去做服务生,然后被客人揩油了,又哭着打电话回来。
金董连夜出国,给她摆平,这俩人又诡异和好了。
落魄小公主脾气别别扭扭的,也就金董能哄得好。
反正他是不行,天天要挨姑奶奶的骂。
“我怎么不能来了!”阚如意一个激动,掀开兔子兜帽,“金绯红拿自己的终身大事开玩笑,她就是在胡闹,我,我有义务要阻止她!阿黄,快给我报名!”
秘书:“……谢谢,我不叫阿黄,我复姓皇甫。”
等等,他好像知道了什么。
秘书有点小崩溃,“我这外号是你取的吧?我的天啊你可真是姑奶奶!”
阚如意心虚撇嘴。
她都敢叫金绯红做小红了,一个阿黄而已,大惊小怪的!
好吧,虽然她也不敢在对方面前叫小红。
秘书送走了一个小姑奶奶,又迎来了一个拄着拐杖的老大爷,脾气同等火爆。
他为难不已,“大爷,您今年高龄啊?”
老大爷吹胡子瞪眼,“男人的年龄是你能问的吗,我是来给我孙子参赛的,我搭积木,当年可是一把老手,绝对杀得你们这群小娃娃片甲不留。”
秘书木着脸。
又来一个家属参赛的,人类果然是个巨坑。
这群情敌真是太不要脸了,小的搞不了还让老的出马!
上午十一点,光航大厦笼罩在一片火热的比赛氛围里。现在已经没人追究新郎为何逃婚了,他们更加关注的是谁能拔得头筹,赢下唯一的新郎名额。各方交头接耳,摩拳擦掌,对这一次的积木比赛满怀信心。
小游戏而已,他们童年又不是没玩过!
婚桌被清空了,放着一箱箱积木,一席十名选手。
系统异常淡定。
它身为虐文老大哥,什么名场面没看过。
不就是新郎逃婚吗。
不就是新娘换新郎吗。
不就是……个屁!
它要不是不能现实化形,当场就能揪着女人的衣领开麦咆哮了。
‘你疯了吧?你这样弄男主还怎么回来?你痴情人设崩了啊!!!’
所有的事情都有得力干将去做了,绯红这个当事人反而悠闲,她踱着步,观赏起了堆成小山的新婚礼物。她打开了一个木盒,里头是玲珑剔透的玉镯,正好衬她的旗袍婚纱,于是绯红褪下了自己的镀银雕花手镯,换上了新的首饰。
那玉镯在腕间流转着温婉通透的色泽。
系统突然懂了。
银镯她戴了四年,说换就换,毫不留恋。
女人的笑声多情而凉薄。
‘崩就崩了。’
她天生放荡,贪于欢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