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娴婉服了药后,痛苦的脸色终于缓解了不少,她有气无力的瘫在沙发上,含泪开口。
“忻儿,妈只有你这一个儿子,无论妈做什么都是为你好,你为什么就不听我的话?”
江慕忻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孟娴婉,终究还是忍了,开口说道。
“妈,你今晚就在别墅休息。我和夏乔明天领证,这件事已经决定,谁都不能阻止。”
说完,他对夏乔侧了下头。
“我们回房。”
夏乔还盯着地上的药丸包装纸,闻言茫然的抬起头。
“什么?”
孟娴婉看她一副痴呆的样子,更是气恼,满脸的表情都是对儿子恨铁不成钢。
江慕忻若无其事走过来,一弯腰就把夏乔抱起来,大步向楼梯走去。
她很轻,他抱她毫不费劲,他希望她再长胖一些。
夏乔脸红了,当着这么多人,还有婆婆的面这么亲昵,立刻推他。
“你不要这样。”
江慕忻看出她不好意思,说道,“明天你就嫁给我了,今后该做的事都会做,你现在适应一下。”
夏乔一愣,片刻后回过神。
他这话究竟什么意思?
什么叫‘该做的事都会做’?
她要适应什么?
自己可是跟他谈好条件的,让他别碰她!
他到底想干嘛!
江慕忻抱着夏乔回卧室,把她放在床上。
“你先睡,我去看看我妈。”
夏乔抬头问,“明天还领证吗?”
“怎么不领?”江慕忻已经走到门口,闻言又走回来,弯腰抱了她一下,“我妈的话,听听就行,因为她的缘故,婚礼暂时不能举办,但江家该给你的东西,我都会补上。你还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
夏乔思索了一下。
他给她的已经很多了,看得出他是想弥补欠她的婚礼。
不过,还有一件事可以让他去办。
“你能帮我找一件东西吗。”夏乔说。
她想找到丢失的项链,以江家的人脉,一定能找到。
“找什么?”
“就是一条……”
夏乔话没说完,门外忽然响起忠叔焦急的声音。
“小少爷,夫人又嚷头痛了,还是请医生过来瞧瞧?”
“我马上就来。”江慕忻立刻站起身,转身往门外走去。
夏乔看他走得匆忙,也不便叫住,只能明天再对他提找项链的事。
其实她不光想找项链,她还想找到那晚的那名面具男人。
她想揭开他的面具!
至于药丸,夏乔也没想到自己的买主居然是江夫人,可不知道为什么,她觉得江慕忻和妈妈的关系不太对劲。
他是孟娴婉的亲生儿子,也是江家唯一的继承人,照理说母子关系应该很融洽才对。
孟娴婉虽说强势,但也很在意这个儿子。
可江慕忻对亲妈却异常冷漠,甚至不想看见她。
夏乔想了想,这些事她又不能问江慕忻,便起身走出门外,去厨房找到张妈。
“孟阿姨一直都有头痛病吗?”
张妈正在熬药,发愁道,“夫人的头痛是老毛病了,请了不少医生也看不好,后来得到一种药丸才能止头痛,可现在这药似乎也不大管用了,正痛得睡不着。”
“我知道了。”夏乔点点头。
她配的是国外的违禁药品,自然也清楚药效,这种药丸确实能治头痛,可副作用是长期服用会产生抗药性,药效会越来越弱。
夏乔回房,拿了些随身携带的草药下来,趁张妈不注意的时候,把药草放进炉子上的药罐中,拍拍手回房睡觉。
这些药草能减轻孟娴婉的头痛,让她一夜安眠。
即使孟娴婉再对她有成见,到底也是江慕忻的亲生母亲。
她就看在江慕忻勉强是一个称职老公的份上,出手帮一把。
也当还他刚才护着她的人情。
……
第二天一早,夏乔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
“醒了?”
耳边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声。
一瞬间,夏乔的睡意顿消,立刻转过头。
鼻尖前,是江慕忻放大的俊脸,他正看着她,眼眸黑而冷。
他的睡衣敞开着,衣带散了,露出结实光滑的胸肌,而她枕在他的胳膊上,还钻在他怀里,脸贴在他胸口上,就像八爪鱼一样抱着他。
强烈的男性气息扑面而来,夏乔瞬间慌了神,心跳快得像是要弹出来。
她……她居然钻到男人怀里睡了一夜,还一无所知!
“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跑到我床上了?”
看她的脸迅速染红,江慕忻不动声色的勾了下薄唇,淡声纠正。
“这是我们的床。昨晚我妈头痛,折腾到很晚,服药后才安稳。我回房的时候你已经睡着了,就没吵醒你。”
一听‘我们的床’四个字,夏乔的脸更红,‘蹭’的翻身坐起。
难不成,以后每晚他都要跟她睡一起?
江慕忻笑了笑,跟着坐起身,眸底暗火一闪而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