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言是睡着了,可该讨论的事情不能停下。
陈洺启和王谦坐在客厅里,同应老爷子一起等着他,只是等了许久,也不见应柏年下来。
三人看了看表,已经过去将近二十分钟了,只是送夫人回去睡觉不至于吧,难不成总裁也睡着了?
陈洺启有些无奈地撇撇嘴,应老爷子今天在公司没来得及问,此刻也是满腹疑惑,轻咳两声将目光转向陈洺启。
“那个陈助理啊,上去看看柏年到底在做什么呢,该不会是也睡着了?”
陈洺启在心底默默给应老爷子竖起大拇指,果然英雄所见略同,不然怎么会这么久都不下来?
不过他现在得到了应老爷子的圣旨,当然不用怕总裁,立刻雄赳赳气昂昂地上了楼。
“放心吧董事长,包在我身上。”
于是怀揣着满心激动的陈洺启踏上了寻找总裁之旅,可是刚一打开两人的卧室门,还没来得及开口,他瞬间就后悔。
天……天啊!!他到底看见了什么?
陈洺启瞬间脸色苍白,像脚下抹了油似的,哪里还敢拿出御赐的圣旨,只希望里面的人绝对没有听见自己的动静。
不是送少奶奶回房休息吗
,怎么两个人突然就抱在一起亲起来了?
果然,热恋中的人不可信……
回到沙发上坐下,陈洺启心依旧怦怦直跳,脸红的像是办满月酒时染的红鸡蛋,实在和他一身驴牌西装不相符合。
嗯……越看越有点土。
应老爷子看他一副怔怔的模样,不太明白怎么回事,喝了口清茶,随口问道:“怎么了这是,柏年在楼上干什么呢,该不会真睡着了吧。”
陈洺启连连摇头。
不仅没睡着,战况还激烈着呢,只是他该怎么和董事长说呢?
“那个……总裁应该一时半会儿下不来,我们还是再多等等吧。”
王谦在一旁满脸疑惑,不明白什么意思,可身经百战的应老爷子瞬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他不仅不着急,反而还异常开心,眼里流露出意味深长的情绪。
真不愧是自己的孙砸!
然而应老爷子还没高兴多久,楼上就传来了关门的声音,众人抬头望去,只见应柏年阴沉着脸从楼上下来。
他带着金丝眼镜,有几分禁欲气息,只是嘴旁被咬破的痕迹未免太过明显了,简直让人想不注意都难。
应老爷子不由得皱起眉头,怎么
回事?孙子怎么下来都这么快?难不成他那方面真有点问题?
看来下次还是要拜托白以南好好查查才行,他可等着抱重孙子呢……
别说应老爷子,就连陈洺启也是满脸疑惑,可能是屋里的暖气太足,他有些昏头了,居然不怕死地问了一句。
“总裁,你怎么这么快?”
应柏年脚步微滞,很快又恢复正常,朝着三人靠近,只是他每走一步,不知为何,陈洺启总觉得四周仿佛被寒风围绕,他冷得直打抖,甚至怀疑这屋里的暖气是不是坏了。
直到应柏年在他对面坐下,看见他眼底的阴冷时,陈洺启才明白,原来是总裁。
也对,这么一个大冰窖在自己身边,他能觉得暖和就怪了……
应柏年暗色眼眸死死盯着陈洺启,“我警告你,不要用快来形容一个男人,再让我听见,明天你就辞职滚蛋。”
陈洺启满头黑线,马上拉住了嘴巴的拉链。
好吧,是他大意了。
应柏年训斥完陈洺启后,斜斜地靠在沙发上,带着几分慵懒矜贵,像是童话故事书里的贵族王子,就是脸色阴沉的有些可怕。
刚才在楼上,从魏晚言主动索吻时,一切
明明都还好好的,应柏年小腹有一团火焰越烧越旺,险些让他要控制不住自己。
谁知下一刻,那女人居然照着他漂亮的嘴唇就狠狠来了一口,疼得应柏年差点没叫出声。
没有办法,只好捏住她的鼻子,强迫魏晚言张开嘴巴,应柏年摸上嘴角时已经沾染上了血迹。
而床上的女人依旧睡得甘甜,嘴里喃喃自语。
“小甜饼,真好吃啊……”
好,接下来一整年,魏晚言都别再想吃到小甜饼了!
因为这个变故,应柏年突然觉得好自卑,想他堂堂应氏总裁,到头来居然还没一块街边的小甜饼惹人喜爱。
他有点怀疑自己的价值了,以至于脸色才如此难看。
应老爷子轻咳两声,虽然对孙子的身体健康很在意,但目前他们有更需要处理的事情。
“今天在公司,你们需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我没细问,不代表我不在意这件事。大致的情况我已经有所了解,说起来实在蹊跷,你们打算从哪里着手?”
应柏年眼眸深沉,“事发路段是个监控死角,目前没有找到任何可用信息,不过据司机的讲述,确实与他无关。”
应老爷子听孙子语气
沉着,话里有话,轻轻吹拂着绿茶上漂浮的茶叶。
“这么说来,你已经有了怀疑对象?”
“与其说怀疑,不如说确定。这场车祸,究竟谁受益最大,好像已经不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