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晚言幽怨的瞪着应柏年,应柏年抬起手来照着她的额头就是一个爆栗。
魏晚言哎呀一声,哭丧着一脸捂着自己发痛的脑门。
“你干什么啊?我没有说你坏话!”
应柏年郑重的拍了拍魏晚言的肩膀,“说我坏话不可以,腹诽更不行。”
魏晚言怀疑应柏年一定是在她的身体里放了什么窃听器之类的,他竟然连这都知道。
“你能稍微离我远点吗?”魏晚言弱弱的提议,“快斗鸡眼了。”
应柏年上下打量了一眼,“脑子本事就不怎么好的人配上这一双眼睛真是体现的更加淋漓尽致了。”
“神经病……”魏晚言咬牙切齿,一字一顿的说道。
应柏年摸上她的头,忽然把她推到一边。
“起来。”
魏晚言滚到了一边缩在角落里看着应柏年,“我说你这个人就不能稍稍绅士那么一点点吗?”
应柏年淡然的扫了她一眼,拉开床头柜翻来覆去的找,从里面掏出了一把锤子,一步步向魏晚言走来。
魏晚言快要被他吓疯了,“要不然你换把刀怎么样!更痛快一些!”
应柏年站在她面前举起了锤子。
魏晚言吓得飞扑出去,闪身滚到了门边。
只听见砰的
一声,应柏年把墙壁凿出了一个洞。
他把修长的手指探到洞里掏了掏,抠出了一小片黑色的金属。
魏晚言劫后余生般的松了口气,吓死了,还以为应柏年要一锤子敲死她呢。
“这是什……”
应柏年头也不回的捂住了魏晚言的嘴,手指轻轻一捏,把那看似很坚硬的金属小片儿给捏成了两半。
魏晚言猛打了一个激灵,连金属都能捏成这样,捏她的骨头岂不是轻轻松松?
魏晚言发誓以后再也不背地里说应柏年的坏话了,以免哪天被他捶成齑粉。
应柏年终于把按在魏晚言嘴上的时候拿了回来,“窃听器,见过吗?”
他家还有这玩意?
应柏年把手中那两小片金属递给了魏晚言,“不过我想以你脑子,就算是见过应该也不知道是什么。”
“我就算是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好吗?”
魏晚言翻了个白眼,把那两片金属举到面前仔仔细细的看。
“这也太小了,简直和铁片没有什么区别嘛,你怕不是在诓我。”
应柏年整理好自己的袖口,“这是世界上最小的集成电路,而且内置无线网络,不管我们在这屋子里说什么都能被外边的人听到。”
魏晚
言瞬间一阵大汗,浑身上下的毛发都竖立了起来。
她好一阵后怕。
幸好应柏年从来没有在这屋子里说过什么商业机密,否则不全被外人听了去了吗?
可是魏晚言打了个寒战,可是她却是个嘴上没有把门的,以为关上了卧室门就万事大吉,在这屋子里像个机关枪一样的对着应柏年扫射已经是日常了!
那怕是外面的人早就知道他们两个其实是合作关系了吧……
魏晚言瞪大了眼睛,满脸疑问的看向应柏年。
“这是什么时候放进来的?”应柏年把那两片小金属又接了回来,细细的看了一眼。
“三年前。”他声音低沉的说道。
他怎么看出来的?
魏晚言凑了过去,捏着边角仔仔细细的看,终于在一个很小很小的角落里看到了吗如同被针尖写出来的小字。
“这串编码代表的是出厂的批号,三年前……”
三年前应氏集团曾经参与过一个很私密的项目,生产的就是这种监听器,签了协议之后,绝不许对外人透露出半个字。
而当时负责接洽项目的人就是应二爷。
应柏年顿了一下。“算了,和你说了也听不懂。”
“我怎么听不懂啊?”魏晚言不服气
。
应柏年转头用手指戳住她的脑门,“如果你愿意为了我去研究一下集成电路的话,我也可以把这些事情告诉你。”
“还是算了吧。”魏晚言悻悻的垂下头。
她当年就是因为看了这些东西就头疼,所以才去学了中医。
忽然,魏晚言意识到了什么。
她猛的抬起了头,那也就是说这三年的时间里,应柏年一直生活在一个被人安置了监听器的房间里?
魏晚言惊讶的张大嘴巴,他简直是个忍者!
这三年他到底是怎么过的?
魏晚言犹犹豫豫想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道。
“那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早就知道了?”
魏晚言咽了下口水,明知道还能继续安安稳稳的住着,还真的有那么点大丈夫能屈能伸的意味。
魏晚言看向应柏年的目光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她莫名的有一点点的心疼应柏年。
明明应该是最光辉闪耀的人,可其实他却活在一个见不得光的角落里。
她好像有一点点的能理解应柏年为什么会这么毒舌了,或许他是为了保护自己。
好像,这个人也没有那么的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