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方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见魏晚言站在那边,心中顿时怒意四起,恶狠狠的瞪着她。
“你来这里干什么?看我们家明月的笑话吗?”
魏晚言撇了下嘴角,耸了耸肩。
“沈姨这么爱打扮,应该能看得出我身上这件是病号服,不是今年流行款的时装。”她抬了抬下巴,指向魏明月。
“昨日妹妹不幸被蛇咬了一口,为了把命妹妹的命救回来,我替她吸了血,结果自己也中了毒,所以现在就来医院了。”
魏晚言歪过头,微笑地看着沈方舟。
“沈姨,你也别这么草木皆兵的,我对看笑话这种事不感兴趣。”
沈方舟被魏晚言气的脸红脖子粗,这里又没有魏谦和,她对魏晚言便也不客气了。
她一个箭步冲上前,伸出手要抓魏晚言的衣领。
“你这个贱人,要不是你陷害,明月怎么会被蛇咬?你看看她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沈方舟指着猪头肿脸的魏明月。
魏晚言抬起眼皮,慵懒的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魏晚言就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魏明月这人虽然脑子不怎么样,但是俗话说的好,美貌向来都是用脑子换的。
这
张脸蛋儿单拿出去,也足够吸引龙城一大波富家子弟了。
只可惜被蛇咬了一口,肿成这个样子,还满面青青紫紫的,怎么也看不出任何美观来。
沈方舟见她笑了,更是认定了魏晚言幸灾乐祸,气的扬起巴掌就要对着魏晚言打下去。
魏晚言眼睛虽然盯着魏明月,可是心思却一直落在沈方舟的身上,她这边刚抬起了手,魏晚言就直接捏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才缓缓转过头,把视线落在她脸上,上下打量了一眼。
“沈姨这是要干什么呀?千万别生气,生气容易变老。”
她看着沈方舟眼角的细纹,“沈姨虽然保养的比较好,可是毕竟也年岁见长了,还是不要动怒,这样才能保持年轻。”
沈方舟被魏晚言毫不留情的嘲讽了一通,整个人都炸了。
“你现在胆子大了,刚嫁到应家,就开始不消停!”
“你错了。”魏晚言强行按着沈方舟的手,让她好好站着,“我呢,向来就是这种睚眦必报的人。所以沈姨最好祈祷能死在我后面,否则有我在的日子可不好过哦。”
说罢,魏晚言便对沈方舟轻蔑一笑,扬长而去。
沈方舟气的跺脚,“
有本事你就把这话到你父亲面前说一遍!”
魏晚言忽然转过头,脸色大变。目露凶光的瞪着沈方舟。
“沈姨可千万别把话说的太早了,这里是医院,人多眼杂,我愿意给你点面子,可是关起门来说话,那可就不一定了。”
魏晚言抱起手臂,“对了,我刚刚怎么好像听到沈姨说是因为我陷害了妹妹才会让她肿成这样?”
魏晚言淡然地向墙边靠了靠,轻舔了一下后槽牙,扯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来。
“姜家的大小姐昨天把蛇带到了酒店里,害得那么多太太都受了惊,今日已经知错了,现在正在去个太太家道歉的路上,所以妹妹还需要我把话说的太明白吗?”
魏晚言嘲讽的轻嗤一声,转身走了。
“这个小贱人!”沈方舟气的磨牙,转头扶住魏明月,“好了,你别理她!应家那个连个男人都不算,她再有本事,也不过就是一个不下蛋的母鸡!”
她看着魏明月怒目圆睁,憋着一口气,却说不出来话的样子,更加心疼。
连忙拍了拍她的背,给她顺了顺气,安抚她。
“没事,等以后妈给你找了个更好的人家嫁了,看她还得瑟的
起来?”
魏明月气的心堵,可奈何现在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能默默的忍了。
她回到了病房,怒气冲冲的把自己摔回床上,翻来覆去的躺不住。
不行,这口气她咽不下去。
魏明月捏紧拳头,魏晚言现在算是抖起来了,可她倒要看看魏晚言还能厉害几天。
傍晚,魏晚言终于被放出了医院。
她本想甩开张妈自己走走,可是张妈就像块牛皮糖似的贴在魏晚言身边,生怕她出什么事。
魏晚言便只好默许了,上车指挥司机先回乡下去。
这是张妈第一次见到魏晚言长大的地方,不禁有些惊讶。
这地方比郊区还要偏僻,说句不好听的,鸟都不拉屎的地方,也没什么人了。
因此这小村庄静悄悄的,只能隐隐约约看到有几户人家还亮着灯。
但让张妈比较惊讶的是,魏晚言倒也不避讳她是在这里长大的事。
魏晚言淡定的带着张妈进了门,反正人也来了,就让她帮自己干了点活,收拾了一些之前还没有整理的药草,一并用箱子装好了,封起来,之后又抱来了很多书。
魏晚言拍了拍手中的东西,总算是觉得安心了点儿。
有了这些书
,她就可以为应柏年研究治病的法子了。
应柏年坐在书房里和陈洺启谈公事,忽然听到门外一阵嘈杂声。
他皱了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