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不想让厉余小小年纪就没了妈。”厉炎枭冷冷地扯了一下唇角,嘲讽地说着:“你不会觉得,我是心疼你吧?”
阮初雪呵呵一笑:“我当然不会这么自作多情,我比任何人都知道你有多恨我,毕竟,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女人!既然这样,你应该冷眼旁观看着我倒在地上,而不是这样把我抱上车!”
她想到庄乐怡那幅可怜巴巴的样子,“你的庄小姐才是你应该抱着离开的对象,所以,你现在赶紧 给我开车门,我要下车!”
她真的和这个男人呆在一个空间内多一秒,都会觉得想吐。
“我不能抱你离开,那么,那个洛川深就可以了吗?阮初雪你可别忘了,现在我们还是合法夫妻,就算我现在要带着你回厉家睡觉也是名正言顺。”
厉炎枭看她一直在乱动,忍无可忍地伸手抓着她手腕,将她压在座椅上。
“你……”阮初雪被他这无耻的话给噎住了,憋了好久才啐了一口:“你太不要脸了,谁要回厉家睡觉?我现在有自己的家。”
“你自己的家?”
厉炎枭被这话逗乐了:“你的意思是,有洛川深的
那个家?要是你真敢承认那是你家那你可就犯了重婚罪,到时候罪加一等这厉余到底会判给谁还不一定呢。”
“厉炎枭你真的是太无耻了!”
阮初雪鼓起全身的力气朝着厉炎枭的膝盖狠狠踹了一脚,看到他疼得变了脸色,才觉得解气一些。
她趁着机会将厉炎枭推开:“别以为谁都跟你似的不要脸,我的家是我自己租来的,住在里面的除了厉余没有别的男人!”
“真的?”
得知阮初雪和洛川深没有同居厉炎枭眼底一亮。
这么高兴的样子让阮初雪更加生气。
这个混蛋是什么意思?在他的心里面,难道真觉得她是个还没离婚就会和其他男人同居的女人?
阮初雪气得直接扬起手狠狠地推壤了这家伙一把:“我不想跟你多说什么,赶紧让我下车!”
“你下车之后呢?昏倒在路上?你觉得,这个社会会有多少人愿意管你到底是怎么了?我看,大家巴不得你赶紧死了!”厉炎枭带着些许故意咬着牙说着。
他以为这话会让阮初雪老实点儿,谁知道阮初雪却冷笑:“我就算是死在外面也不要跟你呆在一个空间内!”
她
眼底的决绝刺痛了厉炎枭。
厉炎枭怔然地看着这个女人很久,最后憋出一句:“你真的那么恨我吗?”
“不是恨,说实话,我没资格恨你,只是厌恶而已!特别是你纵容庄乐怡陷害厉余之后,我对你唯一的感情已经消磨光,所以我没有必要在你跟前装作念念不忘。”
深吸一口气后,阮初雪的情绪比之前稳定不少。
她看着厉炎枭,想到他刚刚在庄乐怡面前说的话,扯了扯唇:“你现在是看透庄乐怡的本质,觉得她不配做你的厉太太,又准备挽回我?”
“你做梦!”
厉炎枭直接反驳:“有五年前的事情在,我绝对不可能会对你念念不忘,你不就是要下车吗?好!让她下车。”
“可是,夫人的身体……”司机看到阮初雪苍白的面色有些不忍心:“还是先送夫人去医院吧!”
“不用,让我下车!”
阮初雪嘲讽地笑道:“我可受不起厉先生的好。”
厉炎枭被她这眼神气得不行。
但他不想在阮初雪面前低头。
五年前的那件事一直在心理提醒他不能再被这个女人牵着鼻子走,不能再对这个女人心软。
所以,厉
炎枭眼睁睁地看着阮初雪下了车。
连司机都有些看不过去,回头问厉炎枭:“先生,我们真的这么离开吗?”
“走!”厉炎枭觉得阮初雪不识好歹,自己根本没有必要用热脸去贴冷屁股,所以冷声道:“这女人既然不把我对她的好放在眼里,那我也不必管她的死活。”
司机无奈摇头,只能发动车子离开。
阮初雪从厉炎枭的车上下来后,身体的不舒服比之前好多了。
她发现自己很容易被厉炎枭庄乐怡气得应激性颤抖。
蹲了一会儿后,她站起身来瞬间天旋地转!
要不是一旁正好有一棵树让她伸手扶住,她就会像是厉炎枭说的那样倒地不起了。
她好不容易硬撑着上了车,吃了药之后才觉得状态渐渐地恢复了。
另一边,厉夫人准备将庄乐怡带到医院去。
但是,庄乐怡知道现在厉炎枭根本不可能再相信自己,她继续演下去也是当跳梁小丑。
所以她拒绝了厉夫人跟着一起去医院。
“我自己会照顾自己,现在炎枭既然觉得我是在骗人,您若是去照顾我,您和炎枭会吵架的,您还是别跟着来了……”庄乐怡上救护
车时都还在演一出十分懂事的戏码。
厉夫人显然很吃这一套。
对庄乐怡更心疼了:“好了,炎枭那臭小子是被阮初雪给糊弄了,这件事我一定会让阮初雪给你一个交代,绝对不会让你和孩子白白地受委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