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阮初雪的声音是在颤抖的。
那仆人都察觉到了。
微微有些诧异地看过来:“夫人,您还好吧?”
“没事,我这就去。”
阮初雪起身来,温柔地在厉余的面上摸了摸:“妈妈很快就会回来,你好好地在屋里面呆着,哪里都不要去,知道吗?”
“嗯,妈妈放心,我会乖乖的!”
厉余也看透了,自己现在在这里的处境。
庄阿姨诬陷自己害得她流产,让原本冷淡的父亲越来越讨厌自己了。
若自己再惹出一些什么祸事……
爸爸不知道还要怎么责骂妈妈。
他可以受苦,却不想看到妈妈如此伤心难过的模样。
阮初雪来到了庄乐怡的房间。
嘲讽地看着她坐在床上一脸苍白地喝燕窝,“这张脸应该需要扑很多粉吧?”
这话,让庄乐怡神色一怔。
她抬起头看向了阮初雪,拧着眉头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在这里?你还想干什么?看看你那弱鸡的体格,要真敢再伤害我,你信不信炎枭会直接拧断你的脖子?”
庄乐怡现在一
副胜利者姿态。
她抄着手得意地看着阮初雪现在的模样。
“他让我替小鲤鱼赎罪,但你心里面比谁都清楚小鲤鱼有没有推你,所以你现在真的能安心消受吗?”
阮初雪抄着手站在床前不甘示弱地问道。
她现在虽然有病,但她经历那么多,又刚从生死线爬回来的,所以眼底的气势还是比庄乐怡这种狐假虎威的人强得多。
“为什么没有福气消受?炎枭也是真的懂我,知道在这个时候我身边需要一个端茶递水的人。”
庄乐怡舒展了一下身子,立马仰起头像是吩咐仆人似的吩咐阮初雪:“我有些饿了,你去给我端碗鸡汤来。”
阮初雪看她毫不心虚地指使自己,只是淡淡地笑了笑,便转身准备下楼去给她端一碗来。
“你可千万不要在这鸡汤内下点什么东西,要是我出事,你和厉余都要给我陪葬!”
庄乐怡哼笑着故意提醒道。
“放心,我不会让你就这么死了的,你的伪装还没有被撕开,还没露出真面目,就这么让你死了岂不是便宜你了?
”
阮初雪紧攥着拳头看着庄乐怡这得意的模样:“庄乐怡,你就这么确定,你做的那一切不会被人知道?人在做天在看,你做得太过分的话,老天爷都不会容得下你!”
“呵呵,那你就把这一切寄托在老天爷那里,我倒是要试试看,这老天爷什么时候才会开眼,什么时候才会为你出头!”
庄乐怡觉得阮初雪是被逼得脑子糊涂了,不然怎么能说出这样愚蠢的话来。
看到庄乐怡这么自信,阮初雪明白,五年前真相不会那么容易被查到。
不过,只要有心人。
她就不信自己会找不到证据。
她下楼来到了厨房。
厨房的仆人看到她,有些惊讶地压低声音问:“夫人,您是需要点什么吗?”
“庄小姐的鸡汤呢?”阮初雪淡淡地问。
“已经备好了,准备等等送上去。”
仆人去将鸡汤端来,“我这就给庄小姐送上去……”
“我去。”
阮初雪伸手将鸡汤夺过来,仆人震惊的神色被她瞥到,她淡淡地扯了一下唇角:“以后庄小姐的事情由我来
负责!”
“啊?”
仆人更惊讶了。
阮初雪不想解释,直接端着鸡汤走了。
她回到庄乐怡的房间,庄乐怡看到她真的照办,眼底泛起了些疑惑,“说实话,我还有些不敢喝你给我的东西。”
“喝不喝随便你,再说,我也没傻到在厉家对你动手。”阮初雪将托盘放在了床头上,偏头淡淡地看着庄乐怡。
她还没仔细地观察过庄乐怡住的屋子。
这是暖房内除主卧最大的房间,厉炎枭特意让人给她装修成了精致的公主房。
他现在把别的女人当成是公主一样宠着。
意识到这一点,阮初雪忽然觉得心里面疼得要命。
手指也轻颤着。
她好不容易,才收紧了手指,努力地抑制住了自己颤抖的手。
后退一步。
不做声色地拉开了自己和庄乐怡的距离。
她觉得,自己要是和庄乐怡离得太近,会忍不住想要掐死他。
庄乐怡没注意到阮初雪的情绪,她看了看那鸡汤便嫌恶地皱着眉头:“这就是你去准备的鸡汤?怎么一点油腥都没有?我肚子里没
的可是炎枭的孩子,这厨房是在糊弄我吗?你去给我亲自熬一碗来!”
她眯着眸子故意朝着阮初雪笑了笑:“听说你和炎枭在一起时十分贤惠,厨艺特别好,我可真想尝尝你的手艺……”
庄乐怡还以为阮初雪会直接讽刺自己异想天开。
可阮初雪却直接地点点头:“好,我这就去给你亲自熬鸡汤,不过,那就需要你再忍这点儿饿了。”
她这样退让让庄乐怡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