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顾惜便亲自为荣夫人准备膳食,不让任何人沾手。
因此,她每日既要给荣夫人针灸,又要亲自下厨做饭,忙得脚不沾地。
荣秦笑了,“顾惜,你也别太累了,这些活儿就交给下人来做吧。”
荣齐也说,“可不是,我们是请你来给母亲治病,不是让你来做劳工的。”
“顾惜这是太过负责了。”荣文心里感到高兴和欣慰,“也亏她这般认真仔细,母亲的失眠头疼的症状好了许多。”
荣夫人靠着床,将最后一口药膳吞下,随后她拿起绢帕轻轻压了压嘴角,温柔地笑了,“可不是,有了惜儿的细心照顾,我这头疼的老
毛病好了不少,连带着食欲也好了,你们可得好好感谢惜儿。”
荣武点头,“那可不是,眼瞧着母亲的脸色和气色都好了起来,这些可都是顾惜的功劳,我们兄弟可都记着呢。”
顾惜谦虚地说,“这是我应该做的。”荣家兄弟出手也很大方,真金白银。
她拿了钱,自然得把事儿办好,再说……她看着荣夫人那张与自己极为相似的脸庞,总觉得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让她不自觉地想对荣夫人更好一点。
荣安雅进来的时候就瞧见这样一幕其乐融融的景象,她停住了脚步,站在门口,只觉得他们瞧起来才像是一家人,而自己不过是个外人。
不过是一扇门而已,却阻隔出了两个世界。
荣夫人笑了笑,余光瞧见站在门口的荣安雅,她的眼睛瞬间亮了,朝荣安雅招了招手,“安雅,快过来。”
面对母亲那二十年如一日的温柔的笑,荣安雅的心里腾起了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委屈与欢喜,她快走到床边,扑到了母亲的怀里,在顾惜的面前跟母亲撒娇,“妈咪,我这几天都忙着毕业的事儿,好久没有来看你了,我可想你了。”
荣夫人溺宠地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妈咪也想你。”
荣安雅抬头,目光落在顾惜身上,“这几天我不在,辛苦你了,谢谢替我照顾我妈咪。”
这话咋一听似乎是在感谢顾惜,可仔细品味就不难发现,荣安雅这是在宣誓她的所有权,她话里话外都在透露一个信息,纵然你顾惜再怎么细心照料,可依旧是外人。
荣安雅的话外音,顾惜怎么会听不出来,她淡淡笑了笑,“这是我应该做的。”
见她一副并不介意的表情,荣安雅还想说什么,一旁的荣文却说,“好了安雅,母亲刚用完药膳,你带母亲下楼去走走。”
荣安雅点头,小心地扶着荣夫人,“妈咪,我带你去楼下走走吧。”
荣夫人也有几天没见女儿了,心里念得紧,点点头。
两人离开房间后,荣秦对顾惜说,“安雅她
被我们几个哥哥和爹地宠坏了,有时候说话不分轻重,顾惜你别往心里去。”
顾惜笑了,“安雅小姐也只是关心夫人。”岂止是宠坏了,估计这是改不过来了。
不过这是荣家的家事,她无意参和。
顾惜走后,荣文对荣秦说,“大哥,顾惜跟安雅同岁,可你瞧人家多知书达理,安雅真的需要好好管教一番了,不然图家那边又要在她身上下手,届时无论是对她还是对我们荣家,都不利。”
荣秦点点头,千里之提溃于蚁穴的道理他懂,只是……真正宠她的人,却是父亲。
“父亲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也不见他的人影?”荣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