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惜刚回到酒店,段止容照老样子,从窗户爬了进来。
他进来后,直接躺在了床上,张开双手双脚,大大的一个人字梯。
“怎么了?”顾惜刚洗完澡从浴室走出来,正拿着毛巾擦拭湿头发,瞧见他这么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她笑了笑,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推了推,“谁又招惹你了?”
“荣家人……”段止容不爽地翻了个身,直接趴在了床上。
顾惜问,“他们怎么招惹你了?”
段止容蒙着头,嗡声说,“我以为荣家人有多聪明呢,竟然和戚风扯上关系,那人的话能信?”
“这你也能从网络上查到?”顾惜问。
段止容侧过脸,
看向她,“网络上可以追踪他的行踪,我让苏清宇调出了附近的监控,看到荣秦去了郊外的小区,那里正是戚风的落脚点。”
“大约过了半小时,荣秦从那里出来后,直接去了天外飞都,那是荣家的产业,那六兄弟这会儿估摸着正计划着什么呢。”
顾惜伸手捏了下他的脸颊,“瞧你这哀怨的小眼神,怎么就对他们兄弟有意见了?”
“要不是他们,你就不必去给什么劳什子的荣先生看病,我瞧他一点都不顺眼!”段止容想起今晚荣峰对顾惜的百般刁难,心里就来气,他拉住顾惜的手,“惜儿,那种人,你完全不必理会。”
瞧他跟孩子一样闹性子,顾惜见惯不惯,伸手将他
拉了起来,“我都答应人家了,总不好意思反悔,自砸招牌吧?”
“哼,这就是荣家人可恨的地方!”段止容猛地跳了起来,坐在她身边,“难怪戚风要将你骗到这里,他肯定和荣家人达成了某种协议,把你骗来给荣家人治病,他从中获利。”
越想越气,他眯眼,“一定是这样!”
“那你告诉我,他想从荣家人手里得到什么?”顾惜问,“既然是合作,那一定得有利益,他作为六国的国师,还有什么是容家人可以给他的?”
这话,提醒了段止容。
“我找个机会,问问。”他的神情缓缓变得严肃起来。
戚风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
…
图木回到了自己的寝室,他朝手下挥了挥手。
身后的木门关上后,图木缓缓站了起来,利落地走到了壁炉边,他伸手转动了下台上的烛台。
一阵沉闷声响后,壁炉缓缓转动,露出了炉后的一个通道。
点燃蜡烛后,他拿起烛台,照亮通道,往里走去。
他进去后,身后的壁炉又缓缓归位。
经过一条冗长的通道,图木看到了一丝的光亮,他笑了笑弯腰进了密室。
密室里的石卓边,正坐着一名老者。
鹤发童颜,目光矍铄,带着一种智者的沉稳与气度。
“师傅……”图木将烛台放在桌上,单膝向老者下跪。
老者弯腰将他扶起,“图木,你身份尊贵,老夫担不起。”
“师傅救了我的性命,帮我复仇,这份恩情,图木无以为报。”图木的神情坚毅,“师傅今天,我见到戚风了。”
提起这个名字,老者的眼里带了一丝的怒意,“这个叛徒,他真的来了。”
“师傅,这仇,徒弟替你报。”图木的眼里流转过一抹冷厉的光。
老者摇头,“你不是他的对手,眼下你的事才最重要,至于他……总归有他应有的报应。”
“师傅,我今天见到顾惜了……”图木说。
提到这个名字,老者的眼里明显闪动着泪光,“这个小丫头,她眼下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