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那个……呵呵,大少爷就别拿我开刀了……”
被顾泰荣当众点名的周愚,惊慌失措地用假笑来掩饰自己。
其实他深知,自己已经选择了顾今非,就不可能临时倒戈,否则后果可能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而面对顾泰荣的咋呼,他又未免心虚,为什么六个人都没有举手,顾泰荣偏偏点到自己的名字,难道说是顾泰荣已经得到了什么小道消息,而这个消息跟自己有关?
向来害怕夹在中间的他,此刻内心焦灼得如同在火上炙烤。
“愚叔言重了,什么叫拿你开刀,我是那种人吗,我顾泰荣向来公私分明,可不是从前某人那种作风。”
顾泰荣一边说着,一边眯着眼扫视着会议室里的众人,除了周愚顶不住压力,表现出明显的紧张外,其他的人当面都没有露出任何异常。
看来,突破口就在周愚这边了。
他心中有了数,便露出了一抹鳄鱼的微笑,宣布会议结束。
众董事才把悬着的一颗心给给放了下来,纷纷离开了会议室。
而周愚则是最后一个离开的,就在他磨
磨蹭蹭刚离开会议室的时候,忽然一名保镖过来拍了他一下。
“周先生,董事长通知您去他的办公室一趟。”
周愚立刻紧张到口吃起来,“去去去……去他办公室做什么,会不是都开完了吗,我手头还有其他的要事要处理呢……”
他说着,下意识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手帕来擦了擦脑门上的汗。
虽然不知道顾泰荣具体想要跟他说什么,但是他已经预感到事情大大地不妙。所以他想尽量拖延会儿时间,起码在去之前能给海佑青打个电话商量下什么的。
那保镖皱着眉头,态度很强硬地拦住了他的去路。一点都没有要放行的意思。
“抱歉,董事长的命令就是这样,请您立刻随我过去,不然我也没法跟他交差。”
周愚急得脑门上冒的汗珠更多更密了。
“那,那能让我先上个厕所吗,刚才开会就憋了好久了。”
没想到,保镖竟然想都不想黑着脸拒绝了,“请您马上去董事长办公室,其他的事情一律以后在处理。”
得了,连尿遁的路也给彻底堵死了。
周愚万念俱灰
,只能灰溜溜地跟着保镖一路来到了代理董事长顾泰荣的办公室。
此时,顾泰荣正在坐在奢华的手工真皮沙发老板椅上,一只手转着一支派克笔,另一只手则百无聊赖般地托着下巴。
一见到周愚进来,他本来无聊的双眼里瞬间有了光亮。
保镖还没出去,他便起身,热情地上前握住了周愚的手。
“愚叔,对不住了,还劳烦你亲自过来一趟。我知道你身体不太好,不过这件事实在对我很重要,除了在我办公室以外,任何地方谈起恐怕都不合适。”
看到顾泰荣对自己一反常态的热情,甚至主动道歉,语气客气而恭敬。
周愚当场就懵住了,犹豫半天,才开口道:“大少爷不用跟我客气,您有什么事直说无妨,只要是我能帮得上忙的……”
“当然是你能帮得上忙的,而且对我来说具有举足轻重的意义。”
顾泰荣还紧紧地握着周愚的手,让他想挣脱却又不好意思。
“大少爷,周愚驽钝,还请您明示……”
顾泰荣眼底闪过一抹精光,“那我就开门见山地说了,刚才在
董事会上,你们有六个人都投了反对票,当然我不是在针对你,我只是觉得,以愚叔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么会做出这么一个不明智的选择,一定是有人对你说了什么,让你做出了错误的决定。”
“这个……”周愚的心顿时紧张不已。
原来顾泰荣心心念念的还是这件事。
“投反对票是我自己的意思,并没有别人对我说什么,而且在那之前我们也并不知道大少爷你开会的目的不是么。”
周愚想着家里的两个不孝子,若不是顾今非当初替他兜住了集团账目的事情,又自掏腰包帮他摆平了逆子在外欠下的烂债,恐怕他们一家人早就已经被逼债得浪迹天涯,东躲西藏了。
所以此时的他已经是破釜沉舟,他心中不再去想谁是谁非,他只愿用自己的行动,报答顾今非曾经的大恩。
面对周愚毫不犹豫地主动揽下责任。顾泰荣感觉到一丝异常。
周愚是集团的元老之一,他的商业头脑是可圈可点,但是为人性格却非常地懦弱。
是一个只要被抓住软肋就能随意拿捏的软柿子。
按
道理这样的他,在经过顾泰荣的几次明示暗示之后,就应当为了明哲保身,主动投靠到他的麾下才对。
顾泰荣以为,周愚那一票应该十拿九稳投给自己的,可是没想到,他当时没投,事后也并没有后悔的意思。
“愚叔,你可要想清楚了,顾今非已经被顾氏除名,而我现在是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不管爷爷他将来病情进展如何,集团的大权终究要落在我手里。”
说着,顾泰荣又凑近了他一些,轻声却字字铿锵地说道:“听说愚叔你,一个人要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