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顾泰荣表现出坦然的模样,莉莲暗中冷笑一声。
那锐利的眼眸像箭一般袭来,让貌似坦荡的顾泰荣有那么一刻心惊。
但不到几秒功夫很快就恢复了常态。
“那我就不弯弯绕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我只想知道,在宗祠里的时候,都发生了什么,你究竟跟今非他们说了什么,让他们母子俩从思过室出来后,一个昏迷,一个行为怪异?!”
莉莲紧紧地盯住顾泰荣的眼睛,不然他有思考的机会。
并且大声强调道:“请直接告诉我,不要耍花样,只要我愿意花时间,知道真相是迟早的事情!但我还是想先听你说。”
顾泰荣的额头沁出一丝汗珠来。
思过室的事情,他当然是准备秘而不宣,直到死的那天也要带进坟墓里。
因为那是造成南子绵发疯,顾今非发狂后被除名,以及老爷子心脏病发作的直接原因!
“原来,你是来兴师问罪的?那你可找错了人。”
顾泰荣敛住眼底的些微慌乱情绪,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无辜和坦然。
莉莲有些愤怒的眼神里,果不其然划过一丝不确定,找错了
人?
可是她安插的内线明明告诉了她,那天顾今非母子被老爷子安排去思过室商量出一个最佳选择来,而当时只有顾泰荣一个人去后面上了厕所。
而内线紧随其后跟上去一看,顾泰荣根本是借上厕所的名义,绕到了思过室,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哄南子绵他们开了门,并且在里面待了不短的时间。
后来,顾泰荣为了撇清自己关系,独自一人回到了宗祠。
等南子绵和顾今非母子出来后,便一个昏迷,一个开始行为夸张,出口就是各种狂妄的挑衅,硬生生把老爷子气得当场心脏病发作,紧急送医。
从这个时间线看来,明显就是顾泰荣从中作梗。
可是他眼前如此淡定,绝不承认?
“泰荣哥,我有充分的证据可以证明,当时只有你进入了思过室,跟今非他们接触过,若不是你挑唆了什么,或者做了什么,为何他们出来后,便心态大变?南姨还直接昏迷!”
莉莲说到这里,认定了顾泰荣是想要敷衍而已。
于是她双眼灼灼地逼视着他,虽然她比他要小上不少岁,可那个阴鸷怨毒的眼神,却根
本不是这个年龄可以诠释得出来。
这一逼视,也让顾泰荣着实心惊肉跳,这么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到底为什么会有这么瘆人的眼神?
好像他不说实话,下一刻就要被她活剜了一样!
但是顾泰荣心惊归心惊,却像块滚刀肉一样,打死也不承认对顾今非做了什么,而是长叹一口气道:“莉莲小姐这分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世人都知道我跟今非平时兄弟关系相处得有些疙瘩,所以大家也都戴着有色眼镜看我。
好像我一接近,就是为了要害他一样,可是,我跟今非才能相差甚远,谋略更不如他,要他这么个沉稳深厚之人,被我几句话挑唆,出来就变了个人一样发狂?”
顾泰荣自嘲地耸耸肩,随即抬眸,一双不大的眼睛里,写满了无辜和隐忍的委屈。
“莉莲小姐,你扪心自问,我顾泰荣若是有那种本事,早就被老爷子慧眼相中了,还用等着暗地里戳刀子去害我的亲兄弟?老实说,今非那天会变成那样,我自己也吃了一惊,根本不敢相信!”
莉莲无言抱着双臂。
这顾泰荣比她想象得要难
对付多了。
他完全就是一个无赖的模样,不管怎么威胁,就是死不承认。
“好,既然你不说,那就算了。可别等我后面查到了,到时候大家彼此都很难看!泰荣哥,现在别说爷爷还没死,就算他死了,你觉得遗嘱上面,你会是第一继承人吗?别太天真了!”
说罢,莉莲按下按钮,车门“砰”地打开。
她一抬下巴,倨傲而轻慢,“你回去再好好想想我今天的话,认清形势后再考虑一下该怎么说。”
顾泰荣下车后,莉莲和两个保镖便驱车扬长而去!
顾泰荣站在原处,对着保时捷的背影,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
“呸!屁大的小丫头,跟我玩这套!你劳资我可不是吃素的!”
反正从一开始,他也没打算能获得容氏的支持。毕竟莉莲的心始终是朝着顾今非一边倾斜的。
容氏也自然而然全力支持他们心中唯一认可的这位准女婿了。
哪怕他们女儿实际不过是热脸贴了冷屁股,成为一个笑话。
他们也绝无可能会调转反向来支持自己。
容氏的高傲,就好像眼睛长在头顶上,顾泰荣这样的资
质,根本就入不了他们的眼。
既然如此,顾泰荣的打算也不过是不要把关系弄太僵而已。
至于其他的,管他的呢,只要他不说,还不信这丫头片子能把自己怎么滴了。
就在他准备坐电梯上楼的时候,一直守在楼下的手下人,忽然打了个紧急电话来!
“大少爷,不好了,我刚才看到几个律师上楼,我们一路跟踪,发现他们是去了老爷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