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拒掉了BZ高层的邀请后，萧玖玖才开始给钱无意打电话。
可是电话打过去，钱无意却很长时间没接。
再打过去，手机竟然直接提示对方已经关机了。
萧玖玖的心蓦然一沉，眉间猛跳，有种不太妙的预感。
再联想起方才钱无意在电话里所说的，她顿时暗暗地叫了一声：“不好，老钱有危险！”
这是她行走人间数百年来，感觉到最为担心的一次。
她立刻开车疾驰，无视红绿灯，一路狂奔冲到了钱无意的住处。
然而，开门后看到的却是空荡荡的情景，里面家具全部都用布包裹了起来，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很久没有人打扫的尘土味道。
看来，钱无意不在这里居住已经很久了。
萧玖玖的眉心凸凸地跳得厉害，心跳也跟着加速。
她正要打电话给唐婉茹，忽然听到身后一个迷茫的声音响了起来。
“萧姐姐，是你吗？”
这个声音，空灵中带着几分稚嫩，确实是唐婉茹没错。
萧玖玖回过头，看到唐婉茹背着个大包，正试探地朝自己看着。
“婉茹，你来得正好，他人呢？钱无意他去哪里了？”
看到房间里空空荡
荡，萧玖玖倏然开始自责，这段时间她确实对钱无意疏忽了不少。
也许是因为他和唐婉茹明确了关系后，自己不想过多打扰。
可一旦钱无意出任何事，她都不能原谅自己的过失。
唐婉茹咬着下唇，神色很是复杂，半天才张口：“我也是来找他的，我从家里跑出来了，以为到这里来就能找到他，可是他人根本不在。”
萧玖玖摇了摇头，以为唐婉茹对一切都并不知情。
可是就在她垂眸的瞬间，耳边又听到唐婉茹那犹豫的声音：“萧姐姐，无意哥哥他、他不是普通人对吧？”
轰……萧玖玖心里似乎有什么坍塌了。
虽然早就想过会有这么一天，但是来得实在太突然了。
她转过脸，认真严肃地看着唐婉茹，一字一句地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别紧张，有什么事情，尽管和我说清楚，你只要相信我就好了。”
唐婉茹还是紧紧地咬着下唇，手开始搓着衣角，眉头死死地拧在一起，嗓音颤抖着，缓缓地说道：
“他昨天忽然来找我，我发现他、他的下巴有一小块破口，可是却没有流血。
后来我们在公交站等计程车的时
候，他好像很累，就靠在我肩膀上睡着了。我用手摸了摸他的口子，发现……那就像一块胶带，用手轻轻一撕，就露出了底下藏着的原本的皮肤……”
说到这里，唐婉茹把头低了下去，埋在双肩，激动地捂住了脸，泣不成声。
“其实不管他是什么，我都、都能接受，只要他真的爱我，可是我无法忍受他对我的欺骗，从很久以前我就觉得他与众不同，他明明可以告诉我的，为什么不说呢？”
听了唐婉茹的话，萧玖玖明白了。
钱无意一定是在试探姚羡元的时候，施法改换了容貌，只是这个术法在人前露出了破绽。
幸亏后来发现伤口的是唐婉茹，也幸亏唐婉茹内心强大，没有被吓破胆子，做出什么失去理智的事情来。
否则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告诉我，你会害怕吗，当时？”萧玖玖蹲下来，温柔地搂住了唐婉茹。
虽然她现在也在担心老钱，但是她必须从唐婉茹这里打开突破口，才有可能知道老钱去了哪里。
唐婉茹得到了她的抚摸和安慰，情绪也慢慢地平静下来。
虽然她的凡人之身，没有任何术法可用，但还是
很神奇地，能让人莫名宽慰和安心。
“说不害怕，那是假的，我当时也试着告诉自己，那可能只是易容、化妆的效果，但是，我终究还是骗不了自己……”唐婉茹说着，忽地抬起头来，一双澄澈无辜的眼睛，盯着萧玖玖。
“萧姐姐，你可以告诉我，无意哥哥他，还有你……到底是什么吗，我发誓，我会永远保守你们的秘密。”
唐婉茹说着，举起了一只手，朝天发誓。
“有些事情，终究是说不得。婉茹，如果我直接告诉你了，那便是对天道的逾越。”
萧玖玖无奈地摇头，如果是她自己参透也就罢了，可是直接来问的话，无论如何也不能点破钱无意的身份的。
“我只能告诉你，他并不可怕，相反他是一个温柔，善良，一直想要守护你的存在，而我，也只是一个普通人类，和你一样。”
听到萧玖玖这样说，唐婉茹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没有再追问下去。
“怪不得他不愿告诉我，原来是真的不能说。”
萧玖玖这才慢慢放开了她，问道：“那你现在告诉我，这两天，钱无意可有和你联系过，说过什么奇怪的话没有？比
如他人要去哪里之类的，我现在要找他，有很紧急的事情。”
“我、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想了一天一夜后，下定决心来找他的，结果就遇到你了。”唐婉茹说着，眼前忽然一亮，像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