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木棠想事情还是太简单了,总之这件事不能操之过急。
九郎让夏木棠去休息,他来想办法,夏木棠离开书房,九郎坐在了书案前,开始磨墨,准备给夏莺写一封回信。
在信上,他让夏莺传信给长生殿,在起事之前,让长生殿的人派人到京城,保护那些学子。
比如陈兆伦,谢子运,还有陈云轩等人。
九郎给夏莺写完信之后,又写了一封信,他不能再这么等下去,他不能等皇上来给他下命令。
如果再这么等下去,就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了。
他的信一封是写给李豆子的,一封是写给句曲国公主古丽的。
写完之后,他招手叫来长生殿安排在他身边的人,把信递给他,让他务必尽快把信送出去。
“一定要亲自送到这三个人手中,明白吗?”
孟子义把信谨慎的揣到怀里,躬身应道:“是!属下一定把信送到。”
天一亮,城门打开,孟子义就带着信出了城门。
信送出半个月之后,边关再次传来消息,我国将士再次战败且损失惨重。
大军连连败退。
句曲国已经接连攻下了五座城池,正向京城逼来。
皇上接到消息,气的当场晕倒,他不明白,为何敌军会来的如此迅猛,事前竟然一点征兆都没有。
短短几日而已,就接
连丢了无座城池,句曲国直接俘获我国四十万将士,杨太师也险些丧命,李元信带兵退守襄城。
一旦襄城被攻破,句曲国便可长驱|直入,如入无人之境。
整个朝堂听闻这个消息,变得人心惶惶,再次请求皇上派夏九郎出战。
萧煜躺在病床上,着人把林翮唤到床前,问他可有良策退敌。
林翮面色平静的说道:“若想退敌,或许还有最后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求和,让城,纳贡,称臣。”
林翮每说一个字,萧煜的脸色就暗淡几分,更显病态。
这些都不是他想听到的。
“难道除了派夏九郎跟求和,就没有第三条路可走了吗?”
“我”泱泱大国,岂可向那帮野蛮之人俯首称臣,只要朕还有一口气在,绝对不允许这件事发生。”
林翮只能淡淡的吐出两个字:“还有最后一个办法,联姻!”
联姻二字一出,萧煜似乎找到了希望,但一旁正在为他诊脉的李昊按着脉门的手忽然加重。
随即他快速反应过来,忙把手给松开了并跪下向皇上请罪。
不过萧煜并没有看出他的心思,还以为是自己的病情加深了,就说道:“有什么话你只管说,朕还挺得住。”
李昊松了一口气,俯首道:“皇上只是操劳过度,身体亏损,并
无大碍,刚才只是臣的手忽然抽筋。”
“请皇上恕罪!”
萧煜听了脸上并没有过多的表情,只是摆摆手,让李昊下去开方子。
然后又接着刚才的话题,继续讨论。
“如果联姻可以让对方退兵的话,也不是不可以,只是你认为派谁去联姻合适?”
林翮心下冷笑一声,面色平静道:“除了三公主适龄之外,其她公主都还年幼,也只有三公主……”
“好了,朕知道了,你容朕再想想,你先下去吧。”
萧煜不等林翮把话说完就打断了他,然后闭上了眼睛,等林翮转身离开的时候,他发出一声重重的叹息。
林翮说的他又如何不明白,只是他身为父亲,不想亲自说出口罢了。
只要不是他提出来的,萧玉蓉或许就不会那么恨他,去接受自己身为公主的命运。
林翮走出皇上的寝宫,李昊上前把他给拦下,一双眼睛凝视着林翮:“你为何说要联姻,你想把三公主往火海里送。”
林翮只是神情淡然的说道:“我只是说了皇上心底的话。”
他的意思已经说的很明白,就算他不说,皇上也还是会这么做,李昊纯粹是在无理取闹。
李昊眼神充满寒意,不觉攥紧了手,语气中带着压抑的愤怒:“你怎么知道这是皇上的意思,你就这么了皇上。”
“你
明知道三公主这么喜欢你,你为何要如此伤她,你这么做,会让她一辈子都活在痛苦中。”
林翮闻言,抬起头看向李昊,语调平淡的说道:“对我来说三公主就是三公主,你喜欢她跟我没关系。”
“你说什么?”
“难道我说错了吗?”
林翮轻嗤一声:“李昊,你我其实是一样的人,喜欢一个人都只能藏在心里。”
“你在用你的方式守护你喜欢的人,我也在用我的方式守护我喜欢的人,你没有资格指责我。”
李昊目光带着愤怒:“你说的方式,难道就是以伤害另外一个女人为代价吗?”
林翮闻言,又把目光收了回来,看向遥远的天际:“如果换做是你,你也会这么做的。”
“我还有事,告辞!”
话音落下,林翮抬脚就走,只留给李昊一个冷漠的背影。
李昊气愤的转身去追林翮,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