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元朗一直没有开口说话,本来心里挺高兴,以为终于能够把姬九凤给娶回家了,却不想成婚那天竟会有危险。
“这个婚,我不结了!”
邢元朗没有丝毫犹豫的说道。
“邢元朗,你什么意思,你说不结就不结了?”姬九凤看着邢元朗大声喊道。
“杨博文的一席话就让你害怕成这样,你还是不是男人,他学这些才多长时间,哪里就说得准,而且就算说德准,我也不信这个邪,我姬九凤的命运我自己做主。”
“邢元朗,你要是害怕……”
“是,我是害怕,我是怕失去你。”
邢元朗抬起头,目光深情的攫住姬九凤的双眸:
“阿凤,我从来没有跟你说过你对我有多重要,哪怕你断了一根头发我都要心疼上半天,我每天都在为你提心吊胆,所以不管多累,我每天晚上都会来看你,就是想要知道你是不是还活着。”
“只有看到你活着,我才安心。只要让你有危险的事儿,哪怕只有一丁点,我都不会去做,我宁愿就这样一辈子守着你。”
“阿凤,你明白吗?”
现场所有人听到两人的对话内心颇受触动,这才是爱情应该有的样子。
为了
爱而守护,为了爱也可以放弃。
姬九凤看着邢元朗,就像是第一天认识他一样,心下不知为何忽然有些感动,在她的印象中邢元朗一向都是云淡风轻的人,不管做什么事儿都是游刃有余,没想到他也会有害怕的东西。
联想到往日的种种,姬九凤心中豁然开朗,原来邢元朗想要娶她不是一时的冲动,而是蓄谋已久,以前她不懂,现在她好像懂了。
全场安静,都在品味这突如其来的温情,杨博文不合时宜的开口道:“邢吏司,其实,就算是不成亲,姬守备也一样会有危险,这是她命中注定的。”
“既然已经知道那天会有危险,不如多做防备,所以……我觉得还是有情人终成眷属,不要给自己留下遗憾,既!”
姬九凤扭头擦拭掉眼角的一滴泪水,扭过头冲邢元朗道:“你听见了,既然无论如何都逃不掉,那不如去面对,我就不信有什么危险是我应付不了的。”
“这个亲我结定了。”
邢元朗看着姬九凤,笑了笑,“好,到时候我会早早的来娶你,我会派人加倍防守,谁要是敢伤害你,我让他血债血偿。”
夏莺开口道:“姬姐姐,你放心,我会陪着你。我看着你上花轿,我再嫁。”
杨博文看着夏莺,她跟夏九郎的亲事恐怕也是一个变数,却不知道这变数在哪里,十年之内,两人似乎没有姻缘只事发生。
或许真的是他算错了也不一定。
之后为了庆祝大家团聚,姬九凤命人在府中重新摆了一桌酒宴款待客人,随着酒酣耳热,先前的所有担忧全部都被抛到了脑后。
夜色沉沉,所有人都醉的东倒西歪,在屋内,大家聚在一起喝酒行乐,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
他们跪坐在两旁,面前的矮桌上依然是杯盘狼藉,酒盏歪倒在一旁,里面的酒水撒到了身上也浑然不觉。
口中喷着酒气,脸上跟涂抹了胭脂似的全红了。
尤其是谢子运,全场就他留有胡子,不仅脸红,胡子上还沾满了酒渍,他用著敲打酒盏,款款而歌曰: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其余人懂得这首诗歌的不知不觉跟他一起合唱,一句接着一句,朗朗上口,声音也越来越嘹亮。
朗朗歌声从屋内透墙而出远远的传开,连月光都感受到了他们的快乐。
男人们聚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聊到最后全喝大了,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
己在聊什么,最后都接二连三的醉倒在了座位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夏木棠在征得夏莺的同意之后,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像个粘豆包似的抱着昙栾不撒手,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喊着小玥玥。
昙栾一脸嫌弃的把他给推开,自己跳到房顶上,拿着一壶酒朝嘴里灌了起来。
灌一口酒,再从怀里的烤鸡上撕下一条鸡腿咬了一大口,嚼了两下吞进了肚子里,看着天上散发着朦胧之色的月亮,感叹人生不过如此。
有吃有喝,有朋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若是有看不顺眼的,直接杀了就是。
就该活的这么恣意潇洒!
“这才是生活,跟这里比起来长生殿就是十八层地狱,我可不想再……嗝……回去。”
当第一束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屋顶上时,昙栾翻了个身,直接在屋顶上捡了一片硕大的树叶挡在了脸上继续呼呼大睡。
屋子里,谢子运第一个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圈,第一时间不知自己在何地,最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揉了揉脑袋,不由晒然一笑。
他低头看看自己狼狈的模样,再看看其余人,走到门口把门给直接打开,一束阳光照射进来,亮光有些刺眼,所有
人陆续醒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随即开始告辞回府,相伴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