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全部后退,一个胖子落后了半步,赶紧往后退了几步,站在人群中把头低下。
这些人的目光只要一跟九郎的目光对上,便不由自主的低下头来。
眼神慌张的看向别处。
潘天龙看着自己的这些手下,气不打一处来,但同时他也被九郎身上的气势所摄,底气明显有些不足。
“一帮怂货,我来跟你打,立生死状就立生死状,军师,那就再劳烦你写一张生死状来。”
白翳闻言,让人取来纸笔,很快就写好了一张生死状,底下的小喽啰把生死状给呈了上来。
九郎淡淡瞥了一眼,一边准备按手印,一边笑着说道:“我穷光棍一个无所谓,你若是真舍得自己这万贯家财跟我打,我自然是奉陪到底。”
他这话一出口,对方脸色明显一僵,继而变得十分难看,阴晴不定起来。
是啊,他在这里经营了几十年了,获得了无数财宝,如果自己死了,这些财宝可都要便宜别人了。
自己辛苦一场,结果却没有好好享受过几年福,他有些不甘心。
前有前车之鉴,他跟二当家云顶天以前经常在一起切磋,也不过打个平手,只因他年长,才坐了老大的位置。
如今年纪大了,还有些力不从心,如果不能速战速决,他必败无疑,那么下场就只有一个字,“死”
云顶天在九郎手下不过走了两招就被打死,
一想到此处,他心里难免想要打退堂鼓。
夏莺留意到潘天龙的神色,慢慢勾起了唇角,知道事情已成了一半了。
她本来以为九郎会莽撞的再把人给打死,却没想到他三言两语就卸了对方的底气。
潘天龙还在想接下来的这个生死战还打不打,打又打不赢,不打怕失去威信,威信一旦失去,将来他还如何服众。
因此迟迟没有在生死状上按下手印。
夏莺知道这个时候他需要一个台阶下,于是看向白翳,这个台阶如果从白翳口中说出来就再好不过了。
白翳感受到夏莺的目光朝这边看了一眼,在潘天龙手即将按下的时候一把摁住了潘天龙的手,将生死状给撕了。
手一扬,纸片被风一裹,霎时消失的无影无踪。
“我们愿赌服输,从今以后,裴公子就是我们落鲸岛的二当家。”
此话一出,包括潘天龙在内的所有人全都松了一口气,潘天龙还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九郎大笑两声,走向一旁的二当家的交椅上大大方方的坐了,环视众人说道:“谁要是不服,随时欢迎你们来挑战,不过挑战之前都要先立生死状,败了,就只能死!”
要么生,要么死,相信很多人都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潘天龙走回主位上,大声说道:“我落鲸岛一向以强者自居,二当家技不如人,落得这个下场也怨不得谁,念在他为
落鲸岛出过不少力的份上,对他进行厚葬。”
之后潘天龙命人抬出石棺将云顶天的尸体收敛放入石棺中沉入大海,里面陪葬了一些金银器皿,厚葬!!
夏莺没想到事情会这么的顺利,朝九郎报以暖心的笑容,九郎直接牵起夏莺的手,大声宣布道:
“这位,是我的兄弟,他就相当于我,谁要敢不听从他的命令,伤害他一根毫毛,别怪我心狠手辣!”
等众人散去,房间里就只有夏莺跟九郎两个人的时候,九郎说道:“接下来还要做什么,但请娘子吩咐。”
夏莺脸一红,“谁是你娘子。”
九郎笑道:“咱俩手都牵了,抱都抱了,你还有什么可害羞的,不过是差一道流程,你放心,我一定会八抬大轿娶你过门……”
正说着外面敲门声响起,开门一看,原来是白翳,一双眼睛在夏莺跟九郎两人身上来回扫视一圈,见夏莺脸色微红,心下叹息一声。
“我来是想告诉你们,我方才跟潘天龙商量过了,他答应帮你们,但事后,他想要个一官半职,你们若是能够答应,这件事就算是成了。”
九郎看向白翳,看来他猜的没错,两人早就认识了。
他看向夏莺,似乎想要一个解释,这场景不免让他想到了夏小莲,两人都有事瞒着他。
夏莺对白翳说道:
“铭哥哥,我就知道你不会坐视不管,你还是跟以
前一样深明大义。”
“不如你也跟我们离开这里吧,海上风大潮湿,不利于养病。”
白翳还在思索到底要不要跟夏莺离开,九郎见夏莺只顾着跟白翳说话,把他晾在了一旁,便自己张口问。
“阿莺,你没有话要跟我说吗?”
他盯着夏莺,眼神仿若受伤一般,他想要知道答案,夏小莲瞒着他,难道夏莺也要瞒着他吗?
白翳看向夏莺,不知道应不应该揭穿夏莺的身份。
夏莺缓缓摇了摇头,九郎见状心里一沉,正待要生气离开,夏莺张口道:“铭哥哥,这件事我想亲口告诉他。”
“九郎,我乃南唐长公主萧云儿,这位才是夏士渊的儿子,夏铭,以前在京城的时候,他是东宫伴读,我们早就认识了。”
九郎听完眯起眼睛打量起白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