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连夜兼程,三天后抵达了黄宁县。
不过他们最后决定分成了两路,衾良同陈云轩将带着石三、夏嬷嬷、夏木棠跟谢子运六人进城。
夏莺与陈兆伦两人两人另外行事。
衾良一个人难以应付这种混乱的局面,陈云轩毕竟见多识广,看事情也更加的全面,可以充当师爷的角色,凡事两人可以商量着来。
让石山与谢子运与他们一起同行是因为石山会制作兵器,他可以带领城中百姓制作抵制倭寇的弩箭等。
而谢子运精通术数之道,可以帮衾良进行核算账目,计算花费等。
至于夏嬷嬷跟夏木棠,就是帮着衾良打掩护的,可能有些话有些事衾良不能说出口,而童言就比较“无忌”了。
衾良与陈云轩六人还未进城门,守将一脸灰败之气,往来的百姓身上无不携带着刀兵利器,。
知府大人早已命人前来报信,然而城门处并没有人前来迎接。
衾良刚要进城便被拦下检查,他从袖子中掏出简牍亮明身份。
守将上下打量了一眼衾良,心道不过一乳臭未干的书生耳,遂小声嗤笑道:“又来一个送死的。”
“不知你要在城里呆几日,若是准备打个秋风就走,我们也就不前去通知县丞大人了。”
打秋风??
衾良冷笑一声,“我乃知府大人亲自授命的黄宁县新任县令,可不是来打什么秋风的。”
守
将见衾良说话带势,便知是有几分胆量的,不过每一个来这里的县令一开始都是信心满满,但后来一个个的借着打倭寇的名义让百姓捐钱,然后卷着那些银子就跑了的也占多数。
因此他们对衾良态度十分敷衍,十分不放在眼里。
他们见衾良骑马要进城,就皮笑肉不笑阴阳怪气的说道“此地凶险,你们这又老又少,全都是弱不禁风的文弱书生,还是听我们一句劝,回吧!”
“我们这里不需要县令。”
衾良沉了脸色,眯起眸子,喝道:“尔等不过是守城兵丁,也敢教本官做事,信不信本官治你们一个不敬之罪,现在就可以要你们的命。”
衾良语气凌厉,几人面色有些难看,忙陪起笑脸:
“大人稍等,请允许我等先去衙门禀报一声,也好通知县丞与典史大人来城门迎接。”
“不必,本官自己进城,我倒是要看看这县丞多大的架子,尔等守好城门便是!!”
说着一扬马鞭风驰电掣一般进城。
夏木棠跟夏嬷嬷坐在马车里,石三驾着马车随行,陈云轩与谢子运骑马紧随其后。
夏莺等人的计划是让衾良在明面上跟城中众多势力斡旋,他们两人在暗处扮作寻常百姓去摸清各方势力的底细,然后再通知衾良逐个侦破,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在夏莺看来,城中的刁民之所以如此嚣张也跟官商勾结有关,里面的人无论是官是商还是民都不可
信。
就算衾良一上来就施行夏木棠所说的政策,但上有政策下有对策。
无论你做什么,他们都只管应付你,嘴里不会有一句实话。
越是这样的地方,背地里的关系就十分错综复杂。
线连着线,鱼连着鱼,一团乱麻很难摸清。
夏莺女扮男装跟陈兆伦一起去了城外守备营去寻九郎,准备向九郎打听眼下的局势再结合九郎的看法,再具体制定应付眼下局面的计划。
两人来到守备营,报上名讳,守门的士兵进去通禀,很快九郎穿着铠甲大踏步走出营门。
“夏教头!!”
陈兆伦先高声喊了一句,九郎见是陈兆伦颇有些意外,“你小子怎么来了?”
说话间视线却被旁边一位身穿红装的‘男子’所吸引,他一眼就认出了此人乃是夏莺。
咧嘴笑了笑说道:“阿莺,你怎么这么个装扮,我都差点没认出来你,你这是怕我在军营里寂寞,特意陪我来了?”
他紧接着说道:“只是咱俩还未成亲,你这样子,怕是不妥吧,使不得使不得!”
他挑了挑眉,冲夏莺投去暧昧一瞥,笑容不减,还有一丝促狭。
夏莺却注意到他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几天几夜没有睡过好觉了,不过却依旧掩藏不了他看见夏莺的那一刻,眸子里露出的骤然喜悦之情。
“呸,一见面就没好话。”
夏莺无奈的看着九郎,随
即神情认真道:
“我有话跟你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咱们进去说吧。”
夏莺准备往里走,九郎站住没动,等夏莺经过身边的时候,直接上手揽住夏莺的肩头,
“阿莺,这恐怕不方便,军营里都是男人,有什么话咱还是外头说。”
他把夏莺带到远离营地的地方,低头挤眉弄眼冲夏莺笑了笑:
“你跟我说实话,是不是想我了,所以来找我来了,我就喜欢你这个性。”
“只是你找就找,怎么还把陈兆伦这小子给带来了,你应该让石三跟你一块儿,这样我比较放心。”
陈兆伦到底是太年轻,做事不牢靠,考虑事情不周全。
夏莺拍开九郎的手,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