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郎跟夏莺跑了一下午,两条腿都跟灌了铅似的才终于打探到了想要的消息,回到客栈跟另外三个人碰头。
据打探到的消息,冯娘子离开酒馆之后去跟一个叫周同的男人见了面,这个周同给了冯娘子一件信物,乃是一枚玉簪。
夏莺跟九郎后来又回去跟冯大海证实了这一点,当时玉簪就攥在冯娘子的手中,所有人也都看到了。
之所以特意回去问冯大海这件事,也是两人从佟婉儿那里得到的启发。
也就是说两名死者都存在偷情的行为,或许这就是凶手为何要杀了人之后把尸体抛在人多的地方,他是要让所有人知道两人干了什么见不得事。
葛生把佟婉儿送到杂货铺门口离开,佟婉儿刚要进家门就被人给叫住了,叫住她的人叫张生,这个张生就是跟佟婉儿有婚约的人。
两人又去张家询问了张生,张生说因为两人马上要成亲了,所以张家这两日一直在准备两人的婚事。
这边有个习俗,就是新娘子在嫁到男方那边之前,两人要结同心结,他来找佟婉儿就是送结同心结的红绳。
红绳是男方那边由男子用细线搓好之后交由女方这边,再由女方编成同心结,到时候挂在新房里。
他那日就是准备将刚刚编好的红绳送给佟婉儿,没想到两人在门口遇上了。
谁知佟婉儿见了他手里的红绳却说有事要跟他说,随后两人就去了附近的茶楼
。
佟婉儿把她心里仍旧喜欢葛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全部都告诉了张生,她想让张生退婚。
张生听完一生气留下佟婉儿一个人就走了。
之后发生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陈云轩听了两人的诉说,说道:“也就是说凶手认为两名死者不守妇道,所以才杀人灭口,可凶手为何要剪掉她们的头发?”
对此九郎跟夏莺也回答不上来,想了想,夏莺说道:“可能是凶手杀了人之后想要留下些纪念,就剪了她们的头发。”
九郎道:“我觉得不会是这个原因,既然凶手如此痛恨她们,又怎么会留着她们的头发,或许有别的愿意让指使者他这么做。”
九郎说完,大家一时陷入沉默,谁也没有说话,各自在想着事情。
陈兆伦跟夏木棠这一次没有带回来,什么有用的线索,程碧云从脂砚斋出来之后径直回家了,随后孟常也回自己家了,一切都很正常。
就跟他说的一样,他不过是担心程碧云的安危,所以才一路跟随,见人回家,没事了,他也放心的回家了。
不过陈兆伦随意张口说道:“说不定这就是两个案件,只是死法上碰巧了而已。”
九郎让他继续往下说,让他说说他对案子的看法。
陈兆伦就说道:“既然你们想听,那我就随便说说,先拿冯娘子来说,她死的时候手里攥着一支白玉簪,这支白玉簪很是名贵,不是
他们能过买的起的。”
“那么冯大海在看到簪子的第一眼的时候就应该明白自己的娘子在与什么人偷情。”
“可以这样想,或许他早就察觉到了自己的娘子在跟什么人偷情,但凡是个男人谁能忍受得了,如果换做是我,我恨不得立即拔刀把这对狗男女给砍了泄恨,所以人可能是冯大海自己杀的。”
“那天他借口给自己的儿子看病,暗中却偷偷的跟踪冯娘子,在亲眼看到自己的娘子跟整个叫,叫……”
“周同!!”
“对,跟这个叫周同的人幽会,他等冯娘子送完酒离开之后,四下无人,忍不住上前责问,冯娘子说话激怒了他,他一气之下就把人给勒死了。”
“为了摆脱嫌疑,所以就刻意把尸体转移到自家酒馆附近,这样就没人怀疑到他身上。”
“至于第二个死者佟婉儿,凶手不是葛生就是她那个未婚夫……”
陈兆伦说到这里,一时激动话到嘴边又想不起名字了。
夏莺又提醒道:“张生!!”
“对,还有这个张生,两人嫌疑都很大。对于葛生来说,他怎么能忍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嫁给另外一个人,既然得不到,那就干脆毁灭。”
“于是他走了之后又返回,杀死佟婉儿之后嫁祸给张生,然后第二天再跑去装可怜。”
“对于张生来说,他跟佟婉儿马上就要成亲了,然而佟婉儿心里还装着另外一
个人,所以一气之下失手把人给杀了。”
陈兆伦话音落下,九郎沉吟片刻说道:“你这个说法似乎也有道理,我们不妨都试着想一下,或许这两个案件真的是一个巧合。”
夏莺听着两人的谈话,总觉得自己心里还有疑惑没有解开。
她拿出在尸体上发现的那根白色的丝线说道:“我在佟氏杂货铺见过这种丝线织成的绸布,大多都是没有染色的白布。”
“我问了佟氏夫妇两人,据他们所说每日去他们铺子里买这种原布的人很多,有好些绸缎庄都从他们家进货,生意很好,所以很难去查是谁买了布。”
“这么说我们查了这么半天一点用都没有,线索最后都断了。”
陈兆伦打着哈欠说道。
跑了一天,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