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表妹,表弟!”
石三冲着夏嬷嬷喊完,然后又冲着九郎跟夏莺还有夏木棠都喊了一声。
真的是一点都不见外。
喊了一圈,激动的把脸憋得通红:“我也有娘了!”
声音大的恨不得让整个村子都听见。
经此一事,大家连年都过不好,忙着休整宅院,家里的牲畜被狼给吃了,村民一想起来就唉声叹气,用卖狼皮的钱又买了家畜回来。
李大娘那边,小石头本来要天天放羊,眼下羊没了,他也不用放了,整日来找夏木棠跟杜玉生玩。
很快就又到了开学的时间,新来的学子又增加了不少,课室里连多余的桌椅都放不下,还有很多学子都只能站着听课。
就这样,大家就挤在一起,每日早读晚诵,一切井然有序。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间就到了七月低,八月中旬学子们就要参加考试。
这一年多以来学习的成果如何,全都看这一场考试了。
夏莺早就放出话来,说自己教的学子一定能够考中,她对自己的学子非常有信心。
其它学堂的人听了夏莺的话,都认为夏莺是大言不惭,没有一个人看好北冥学堂。
要知道,别的学堂长的都已经建学百年以上了,短的也有十几年了,然这些人能考上秀才的人凤毛麟角。
有的人甚至都已经六十岁高龄了,也还是没有考上。
“她以为考试是那么容易的,以为在比赛上取得一点成绩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到底还是太年轻,我看到时候她要怎么给自己找台阶下。”
毕竟北冥学堂开办还不到两年,这么短的时间内,学子们怎么可能考得上秀才,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而且她带领的还都是一群乳臭未干的小子,年纪轻轻,书怕是都没有读透,全都是半吊子,怎么参加考试,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
“尤其是那个县令大人的公子,他成绩之差在整个峮河县可都是出了名的,到时候他要是考不上,县令大人可是会非常失望,说不定一气之下还会撤了她这个学堂。”
“毕竟是女子嘛,还是要在家相夫教子,跑出来跟我们这些男子在一起像什么话,没得带坏了整个学堂的学风。”
“这话说得极是,那女子整日里蒙着面纱,上课的时候学子们都只顾着看她了,谁还有心情去看书。”
“我听说此女子丑不可言,可能是心里作祟,越是丑的女人,越是不
要脸面,她这么做倒是可以理解,毕竟很博人眼球嘛!!”
几个学堂的山长闲暇之余没事讨论起夏莺来,他们谈论的内容很快就传到了夏莺的耳中,外面的风言风语也多了起来,不过最终把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这次的秋闱上。
所有人都憋了一口气,有想看夏莺笑话的,也有担心自己家孩子考不上的,也有幸灾乐祸的,总之什么人都有,说什么话的人也都有,毫不避人,甚至还有人当着夏莺的面嘲笑。
而处于风口浪尖上的夏莺却仍旧每日教书,就好像没有听见这些一般,就连夏嬷嬷跟来帮忙的田小娥都替她捏了一把汗。
“夏大姐,你说咱莺儿姑娘真的有那个本事,能让所有的学子都考上秀才吗,我咋觉得有点悬。”
夏嬷嬷则笑着说道:“要说让他们全都考上,或许不可能,但考上一两个还是可以的,就拿你家玉生来说,他可是一天学习都没落下,连我家莺儿都夸他聪明,或许他就能考上也说不定。”
田小娥脸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家玉生哪有你说的那么好,所有为人父母的都是望子成龙,望女成凤,我也不例外。”
“他要是真有那个本事,我就天天去寺庙烧香拜佛。
”
田小娥说着忽然叹了口气,说道:“我家阿生是有那么点小聪明,就是啊,还太年轻,人家考了十几,二十年的都没考过,他这么小,我也不指望他这一次就能过。”
夏嬷嬷安慰了田小娥两句,继续洗菜做饭,最近这伙食一定要得跟上。
夏莺刻意交代,学子们每餐都要有肉,每日早上还要喝一杯新鲜羊奶,吃一个鸡蛋,说这样学子们会变得更聪明。
他们也不知道夏莺是打哪知道这么多的,不过既然夏莺这么交代了,夏嬷嬷自然是照办,一日都不能断。
不过这样一来,学堂的开销也大,打从今年春上开始,陈夫人委婉的拒绝了学堂的伙食供应,只愿意给自己的儿子花销。
她这样做,夏莺也理解,毕竟学子一下子增多了,陈县令家里就算是有金山银山也不够这么多人的花销。
光是每日学子们吃饭的银子差不多就得三百文钱,这谁能吃得消。
好在学子们自己交的有束脩,可以用来平日里的花销。
夏莺又规定,如果在学堂吃饭的学子就要另外交钱。
不想交钱的,中午就要自己带饭,那些离家远,想要住在学堂的,倒是不收银子。
只不过庐
舍里的床位就那么多,有的学子没地方睡,就自己带了铺盖,晚上睡在凉亭的地板上,跟睡在庐舍也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