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博学多才的,你可以不必叫我陈公子,叫我陈青山就好,这样,我们更像朋友。”
“青山。”夏莺抬起眉眼笑了笑,“我记得陈公子你写过一首《菩萨蛮·书江南》,里有过一句‘青山知我意,亡后寄余情’想必‘青山’二字就是由此而来吧。”
陈云轩微微一怔,随即笑了笑:“原来夏姑娘读过在下的诗,现在请由在下正式介绍自己,在下姓陈名云轩,字青山,号青山居士!”说着抬了抬手拘了个礼。
“敢问夏姑娘可有字号?”
夏莺听问,眉眼不经意间拂过一抹忧伤,声调略显低
沉的说道:“以前家学里跟着先生学习的时候,倒是胡乱起了一个,难登大雅之堂,如果非要说有的话,那就‘觅雪’二字吧。”
“觅雪??”陈云轩有些意外,“可有出处?”
夏莺摇了摇头,“没有,只是刚才随意想的!”
夏莺回眸一笑,笑容里多是难以名状的意味,复杂的让人看不懂她心中所想。
之所以起觅雪是因为她永远都忘不了国破时的那场大雪,她跟弟弟躺在冰冷的血水中仰望着天,绝望,心痛,而又无助!
她想着终有一日她会在那场大雪里寻觅到一条出路,为父母报仇雪恨。
自那次在溪流边与陈云轩交谈过后,每隔几日陈云轩便会来九郎这边,与夏莺一起教孩子们学习,两人经常在一起弹琴吹箫。
久而久之,村子里关于两人的流言也多了起来。
夏莺对此不急不躁,不恨不恼,依然每日教书弹琴,帮夏嬷嬷操持家务,这是后话。
再说那日踏青回来,夏莺又交给每个人一项任务,让他们就这一日的感受明日上课的时候讲出来,看看谁讲的最好。
第二天上午九郎回来了,彼时夏莺正在凉亭里手把手教小石头他们练习书法,孩子们见九郎回来,书法也不练了,围着九郎,让九郎继续给他们讲故事,教他们射箭。
陈云轩也在,抬头的时候两人的目光无意间撞在一起,视线交汇,皆微微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