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诗诗站起来:“祁先生这边不缺人,我先去工作室了。”
“你站住!”
祁君夜大吼一声,但没留住人。
刚才都还好好的,他还想着让她把苹果切好,一块块喂自己来着。
妈的,他都计划好了,结果半路杀出来一个林蔓。
现在完了,别说喂水果,她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林蔓眼底闪过笑意,她马上站起来:“君夜哥哥,我给你削水果,很快就好了。”
祁君夜气得摘掉手背上贴着的针管,他从病床上下来,看着那边的林蔓:“我想吃的不是水果。你这么聪明的女孩子,应该不用我说第二次。”
林蔓脸上的笑容僵了下来,她垂下眼睑:“我真的比不上她吗?”
“你们没有可比性。”
她是独一无二的。
林蔓眼底带着泪意,她还是维持着自己的骄傲,转身离
开了病房。
病房恢复安静。
司马宇探头,走进来:“这不怪我啊,谁能想到林蔓居然过来了。”
祁君夜的脸色黑成煤炭,他抬手把病号服脱掉:“晚上继续。”
“夜哥,你确定晚上小嫂子会过来探病?万一被她发现露馅了怎么办?”
“小心点,她不会发现的。”
祁君夜话音刚落,门口传来莫助理的剧烈的咳嗽声,非常刻意。
男人回头,看到站在门口的姜诗诗,他舔了舔薄唇,心底暗骂:操!
今天他出门是不是没看黄历?
莫助理站在门边,一脸无奈,没拦住啊。
姜诗诗气得乐了,居然是装的!
对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祁君夜这么命硬的人,怎么会忽然因为那些小伤就病发住院?
是她太愚蠢了。
姜诗诗冷着脸走过去,两个人男人后退给她让开
一条路,她拿过椅子上落下的小包,扭头就走。
“等下。”
祁君夜一把拽住她的手,直觉告诉他,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得解释清楚。
姜诗诗反手一巴掌打过去,男人没躲开,硬生生挨了一下。
结结实实一巴掌,打得她手心都麻了。
司马宇见势不对,转头离开病房,还贴心的把门关上。
姜诗诗缓缓收拢手,硬着头皮说:“放、放手。”
她只不过想吓吓他,让他放手,没想到真的打到他脸了。
男人脸色极为难看,他冷抿着唇:“当着我兄弟,不能给我留点面子?男人的脸是随便能打的。”
说完,祁君夜软了口吻:“要是再有下次,你试试看。”
啧,狗男人还威胁她了。
“我会吻得你没力气打人。”
姜诗诗:“...”
她终于后知后觉,想起昨天
跟朋友在小群里说的话,抬头看着他:“祁君夜,我们已经离婚了。”
“嗯,我知道,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你现在的行为,不觉得很反常吗?”
男人垂眸,神色认真:“你没看出来么,我在追你。”
姜诗诗的睫毛抖了几下,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对自己说:他在追自己。
半响,男人弯腰,跟她平视:“别不吱声,给个准话。”
结果,没听到她答应,只看到她掉眼泪。
祁君夜顿时慌了:“你哭什么,老子表白这么吓人?”
姜诗诗抬头看着天花板,眼泪就是止不住的往下掉,她就是这么没出息。
祁君夜这算在表白吗?
她曾经卑微了两年,最后被扫地出门,成为别人眼中的笑柄,被祁家的人看不起。
她憋着一口气,一
定要活出一个人样,所以她努力工作,从头开始一刻都不敢松懈。
忙碌的工作,还有肚子里的小家伙分走她太多精力。
慢慢的就没觉得太难受,甚至面对祁君夜的时候,她都能平静跟他说话了。
她曾经做梦的时候也想过,一定要变优秀,再狠狠打狗男人的脸。
可如今,这一幕出现了。
姜诗诗吸了吸鼻子:“没,就是觉得很意外。但我们已经离婚,你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
逝去的感情,跟凋谢的花朵,没有区别。
祁君夜看到她哭得通红的眼睛,带着一抹疏离。
男人心被堵了一下,不甘心放她走。
祁君夜把人拉到椅子坐下,递过去纸巾,开口说:“当初我提出跟你离婚,其实有别的原因——那晚你也在酒店,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姜诗诗的心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