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冯安傻傻的点头,也不知道是信了他没有。
冯玉堂心里正烦着呢,小厮还这么没有眼色,他只觉得更烦了。
“好了,这儿没你事了,你下去吧。”
“主子,行李……”
冯安看了眼地上散落的行李,正说要收拾一下呢,抬头就看到自家主子嫌弃的脸色,他赶紧闭紧嘴巴。
“小的走,这就走……”
人家都说女人的脸是阴晴不定,冯安倒觉得自家主子也不遑多让,他可不敢在这触霉头。
只是,主子说他不讨厌沈小娘子,那这些天他一直魂不守舍的,都是因为自己被沈小娘子给误会了,所以才不开心?
他还以为主子是担心被沈家人排挤呢……
冯安摇摇头,他一个小厮还是不要管主人家的事了,他就适合吃吃喝喝,想得少了才快乐,不然就只会像他家主子那样,愁眉苦脸,都快成个小老头了。
冯玉堂还不知道自己的小厮在背后那样吐槽他,他现在正想着要怎么跟大丫道歉解释呢。
大丫对他的误解这么深,如果不说清楚,大丫恐怕会一直躲着他。
冯玉堂不想这样,他在书桌前站了许久,手珍惜的摸着那本宋先生诗选,紧皱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他拿出一张花笺,伏在桌案前郑重的写起来道歉信。
大丫倒是没将这些事放在心上,她对冯玉堂本就没有什么感情,只是觉得他人前一套人后一套惹人不齿罢了。
直到次日一早,她收到了冯玉堂送的花笺,看了上面的内容她的秀眉微蹙。
青菊本来不想给冯玉堂传信,毕竟当初她可是亲眼看到冯玉堂将大丫送的书给扔到地上的,但冯安是个嘴甜的,一声声好姐姐喊着,饶是心肠冷硬的青菊也不免受了他的蛊惑,把信收了下来。
这会儿见到自家娘子一言难尽的表情,她心里一紧,以为信上写的话惹娘子生气了,连忙问她。
“娘子,信上写了什么,是不是
。那冯郎君又做了过分的事?”
要是因为她一时心软让自家娘子受了委屈,青菊能愧疚死,她还会将冯安那油嘴滑舌的给撕了。
大丫将花笺收起来,眉头展开摇了摇头。
“没有.……冯小郎君是跟我解释,那天摔书只是个意外,他在想事突然被敲门声惊到,所以才脱手将书扔了出去,不是故意的。”
更不是讨厌她。
大丫说不出心里的感觉,意料之中还带了点欢喜。
冯玉堂不是她以为的黑心莲,而是个正人君子,大丫想到不用继续躲着他,心里还是有点高兴的。
毕竟同在一个屋檐下,总会有碰见的时候,更别说他还是来找沈宴清和姜妙的,大丫也怕自己的叔叔婶婶看错人,她在中间为难,现在误会解除,这点芥蒂都消散了。
青菊还有些怀疑,她那天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再说她敲门声又不大,怎么会把人吓到呢,除非屋里的人心虚,所以才失手把书丢出去。
只是,冯小郎君再心虚什么?
她又有了新的疑问。
不过,她也只是在心里想想,并没有说出来。
自家娘子都放宽心了,她还不长眼色的说这些做什么,更别说这只是她的猜测,冯小郎君是什么样的人,她会多注意的,绝对不让自家娘子被他骗了。
——
张婆子到了琼州,只休息了片刻就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下厨给嘤嘤做酱骨头去了。
姜妙也没闲着,在旁边给她打下手,婆媳两人许久没见,有说不完的话。
张婆子做别的不行,酱骨头是一绝,饶是姜妙也做不出那个味道,也不难怪嘤嘤会一直惦记着了。
“我这门手艺还是跟你奶奶学的,你别看沈家这么穷,以前也是能吃得起肉的,只不过连年的灾荒,再加上战乱,再好的年景也给糟蹋完了。”
“要不是有你找的那些玉米、红薯,咱们老百姓啊,不知道要饿死多少呢,妙丫,你就是大燕的功臣,也是
。咱们沈家的功臣。”
张婆子这辈子觉得自己做的最对的事,就是把姜妙带回家,这慧眼识珠的本领,她能吹嘘一辈子。
姜妙勾着唇笑了笑,“妙丫能嫁到沈家,也是妙丫的福气。”
如果张婆子没有把她买回来,凭原主的相貌以后只会被卖到青楼里,姜妙穿进来的开局就不会是这样了,那绝对是个死亡模式。
“嗨,说这些做什么,咱们能做婆媳啊,这就是缘分。”
张婆子虽是农妇,但也是有大智慧的人,不然也不会供出沈宴清这样的状元之才了。
她们婆媳俩又说了会话,酱骨头也做好了,嘤嘤和小安逸他们吃得喷香,就连赵琰这个爱挑食的也吃了不少。
他们吃得开心,张婆子也高兴。
她从京城来时带了不少东西,将给孩子们准备的礼物一一交给他们,张婆子突然想到了什么。
“哎呦,差点忘了,妙丫,你二哥让我给你带了件东西,奇奇怪怪的,叫什么自行车,说是人骑着就能走,老婆子是从来没听过.……”
“自行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