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小家伙吃完奶睡得很香,姜妙奶水不足以喂养两个孩子,所以只能让奶娘帮忙。
怀孕时姜妙就已经从庄子上挑了几个性子温和的妇人,几个奶娘轮流帮她看孩子,也不会造成孩子对奶娘比对亲生母亲还亲的情况。
刚生产后女人的身子都会有恶露,这时候夫妻两人一般都是分床睡,可沈宴清根本就不愿意,宁愿打地铺也要待在她身边。
姜妙自然不会将他往外赶,若他表现出嫌弃她才该伤心呢。
自己拼命生下来孩子,孩他爹不心疼就罢了,还嫌弃她身上的血污,这样的男人不用等出月子,立马就可以踢了走人。
姜妙躺在里面,身旁躺着沈宴清,初夏的夜晚还没有太闷热,两人的手交握,男人的手指像上好的冷玉,摸起来清凉舒服。
姜妙白天都在睡,这会儿很是精神,手心握着他的指尖把玩。
不过想到她昏睡时的声音,姜妙开口问道。
“荀瑛被抓住了吗?她想做什么?”
荀瑛也就是桑奴,姜妙一直没将她放在眼中。
桑奴本身只是个青楼妓子,心思都用在讨好男人身上,没有太多的心眼,姜妙从一开始就预料到她不能成事,不过关乎着自己和孩子的安危,还是派了不少的暗卫盯着她。
“她想挟持孩子离开,拓跋明戈还有人在京城接应她,如今她已经全招了。”
说起这个事,沈宴清的脸色就黑成炭。
他才知道,那拓跋明戈竟然对姜妙存着那种心思。
想用孩子来要挟姜妙嫁给他?
呵!多大的脸!
简直是痴人说梦!
沈宴清情绪激动,忍不住将姜妙的手握得更紧,好像这样就能把人牢牢留在自己身边一样。
姜妙吃疼,想要抽出来却无果,她眼中闪过一抹疑惑。
沈宴清这么激动难道是荀瑛得手了?
可不应该啊,她刚刚才看了两个孩子,都好好的没有什么问题。
所以,他激动的原因?
姜妙问出口,沈宴清身子一僵,将手心渐渐松开,别过眼转移话题。
“我就是觉得这荀瑛胆子太大,一时激动罢了。”
月光从窗子里洒进来,男人的眼睑轻颤,姜妙感觉他在说谎,可沈宴清不说她也猜不到,只能作罢。
“哦,那你打算怎么处置她?”
以前她放了桑奴一马,可现在她把主意打到了她的孩子身上,姜妙绝对忍不了。
这样的危险,若放任她离开,日后对她对孩子都是一个雷。
可就这么处死也不好,毕竟她收养了姜玖,桑奴是他的亲生母亲,若他长大后问起,就算有从小养大的情分,日后肯定也会生出嫌隙来。
这个问题太棘手,姜妙想得脑袋都要疼了。
“我会让人将她送到边关,交给姜将军。”
桑奴被拓跋明戈带走,又成了他的女人,这样的事传到姜柘的耳朵里,他相信姜柘会知道该怎么做。
桑奴,这次活不了。
“嗯。”
姜妙点头,通敌的罪再加上委身他人,凭她那个渣爹的性子,桑奴的下场好不了。
她心里不是不唏嘘,若桑奴不贪图荣华富贵,只是想见儿子,她会帮助她的。
姜妙相信,桑奴隐姓埋名来沈府定是心系儿子,只是对儿子的爱慢慢被其他代替,她也渐渐被权势迷了眼,想要贪求更多。
“小玖那里多拨几个人过去吧,他身边只有一个奶娘和杨大嫂,照顾的人少了点。”
对这个便宜弟弟,她心情复杂,她想好好养着他,可因着桑奴的事,到底无法心无芥蒂,只能在物质上多满足他了。
“嗯,我会吩咐下去,你莫要操心。”
沈宴清理解她的心思,对姜玖,他们已经仁至义尽了,至于以后如何,就等以后再说吧。
桑奴被送回边关的事,不仅让姜柘大怒,拓跋明戈也又气又恨。
他这一次折了好多手下,已经伤筋动骨了。
再加上王城太子一派虎视眈眈,拓跋明戈突然少了这么多暗卫,简直是寸步难行。
本来以为桑奴能将姜妙的孩子给带出来,可谁想到,桑奴的身份早就被姜妙和沈宴清拆穿不说,还通过她拔除了他在大燕京城的势力。
拓跋明戈一时间都消沉下来,西夏王本来很看好他,可眼下这幅样子,他再多的看好都无济于事,太子上位的呼声越来越高,可把王后和太子给得意坏了。
“母后还是你有办法,竟然能想出让拓跋明戈的女人去撺掇他对沈宴清和姜妙动手……”
太子蹲在王后身前,讨好的给她捏腿,这些天朝中那些原本看不上他的老臣们,最近都各种讨好巴结他,太子从来没享受过这样的待遇,整个人都要飘起来。
而这一切,都要得益于王后的计谋。
王后眯着眼,手指上套着精致的指甲,她手轻扶着额头,眼中满是轻蔑的笑。
想起姜茹那个女人,王后神情莫名。
那个女人说聪明也聪明,知道两头讨好,就连拓跋明戈那样精明的人都被她骗了。
可这也恰恰是她最蠢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