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茹很快从经堂出来,她和王后初步达成了合作,以后在西夏,她就有了双重保障。
危机暂时解除,姜茹心里舒了一口气,脸上也变得轻松,等青袅一脸焦急的找到她时,她甚至有心情跟她说笑。
“脸怎么这么红,我又不着急,你不必走这么快。”
青袅弯着腰喘了喘气,手里的香都断了两根,她看着姜茹惬意的脸,心中满是抱怨。
“夫人去哪了,奴婢不是让您在寺庙门口等着吗,这么多香客,您万一出了什么事,主子可不会饶过奴婢。”
“难得出来一次,就想多逛逛,后来又被人群冲散了,还好你找到了我。”
姜茹嘴角含笑,神情罕见的温柔,青袅一时有些不适应,怒了努嘴把香递过去。
“那您跟紧了奴婢,且别在跑丢了。”
她算是信了姜茹的话,毕竟如她所说,姜茹在西夏人生地不熟的,这大罗寺更是头一回来,迷路很正常。
至于,她会不会去见王后,青袅更是觉得说笑,别说她一个无名无分的女人,就是五皇妃也不一定能见到王后的面。
再加上她们这些人都是五皇子一派,和太子是天然对立,青袅自然不会想到她会去见敌人。
姜茹的身份只有拓跋明戈知道,这就给了青袅一个看轻她的理由,也让姜茹的计划能顺利进行。
她们二人上了香,本来上香只是她的借口,可想到赵姨娘流产的孩子,姜茹脸色默了默,跪在蒲团上对着上首的佛像虔诚的拜了拜。
这一切都是他们逼的,怪不得她,她已经受到了惩罚,赵姨娘不应该再恨她。
姜茹把香插在大殿门口的香炉中,缕缕香火缭绕,殿里的佛像威严耸立,她平白心里打怵,拉着青袅快步离开。
“既然上完香,那咱们就早点回去吧,你家主子给我规定了时间,回去晚了咱们俩都得受罚。”
姜茹安安分分的,青袅自然没有异议,车夫在外面候着,见两人出来就赶紧驾着车迎上去。
拓跋明戈今日回了皇子府,除了太子,其余皇子在成年后都开府另过。
拓跋明戈因着三王妃受宠,再加上他能力卓绝,府邸的位置建在京城最繁华的地方,装潢更是古朴雅致,既有西夏的风情又有中原的大气。
因着这处府邸,不少皇子都眼红,尤以太子最甚。
听到西夏王去冷宫见了三王妃,再加上拓跋明戈只是被召回王城,西夏王并没有对他有任何处罚,这让本来因为三王妃被打入冷宫而沾沾自喜的太子心生恼怒。
“这老五还真是命硬!”
怎么打都打不死他!
“母后呢?还没从大罗寺回来?”
他厉声问身边的宫人,得到未回的消息后,太子冷嗤一声。
“母后也真是越来越糊涂了,吃斋念佛有什么用,佛祖还能保佑本宫登基不成?”
“殿下,慎言!”
他这话让宫人心头一跳,急促出声打断了他的话。
这样大逆不道的话要是传到西夏王耳朵里,大王对太子只怕会更加失望。
本来五王子就在一旁虎视眈眈了,他家殿下还不知道收敛,宫人心中很是头疼。
“行了,本宫在自己宫里还不能肆意说话了,要是敢传出去,你们都得给本宫偿命!”
太子厉眼眯了眯,浑身释放出杀气,宫人齐齐跪下,头低到地上。
“殿下,奴婢们不敢.……”
敲打了一圈宫人,太子心中的气稍出,他回身坐到榻上,手指有一搭没一搭的敲着。
“老五最近又做了什么?”
被他惦记的拓跋明戈刚从桑奴院里出来,今日姜茹去大罗寺上香,他就回府中。
五皇妃纳兰新雅神情端庄的坐在椅子上,听着手下人汇报庄子上的盈利,她娘家父亲只是个吏部小官,家里更是没什么营生,这些庄子都是她仅有的嫁妆。
不过纳兰新雅头脑还算灵活,嫁给拓跋明戈后庄子的生意翻了一番,现在手里也有不少的产业了。
“咱们庄子加起来一年产出五百石粮食,加上农户养的牲畜家禽,一年的收成就有五千两银子。”
手下人算盘珠子在手中翻飞,不一会儿就将账算清楚了。
西夏不比大燕,土地贫瘠,纳兰新雅手里共有五个庄子,也就只产出这点粮食,但就是这些,就足够让下人们高兴了。
“我听说大燕种出了许多高产的作物,咱们何不弄些种子来在庄子上也种种?”
前几年大燕天灾,西夏虽然没受灾,但日子也不好过。
纳兰新雅小户出身,对百姓的生活很是关心。
就凭她这份善心,三王妃平日就很待见她,拓跋明戈不在的日子,经常叫她进宫叙话。
“这……”
听到纳兰新雅的话,手下一脸为难。
“您也知道,这些粮食种子都是大燕的宝贝,大燕皇帝下了禁令,谁敢把种子卖给西夏,违令者斩立决。”
他们也不是没想过偷渡一些,可西夏跟大燕的仇恨由来已久,大燕的百姓是绝不会卖给他们的。
拓跋明戈一走进来就看到房中愁眉苦脸的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