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院子不小,三间正房四间侧房,沈老爹和张婆子住在东屋,沈老大和沈老二带着妻儿住在侧房,姜妙跟沈宴清住在西屋。
宽敞的房间一览无余,只摆了一张桌子一张床,床脚一个箱子用来放两人的衣服杂物,要多穷有多穷。
姜妙头嗡嗡的,整个人瘫在床上不想动,沈家下地的男人回来,安静的院子瞬时热闹起来,姜妙听到动静爬起来,拿着包袱就出了门。
沈家人口多,张婆子和沈老爹统共生了三个儿子一个闺女,闺女已经出嫁。
老大沈宴臣和媳妇王氏有两个儿子,大郎沈安年过年就要十三,二郎沈安文也已经八岁,正是半大小子吃穷老子的时候。
老二沈宴林和媳妇许氏成婚多年只有一个五岁的闺女沈秋月,如今许氏又有了五个月身孕,就盼着这胎是个儿子。
正值农忙,一家子十几口人,做饭都是做一大锅,沈家的媳妇轮流做,今天轮到大儿媳妇王氏。
张婆子带着许氏在厨房里帮忙,看到姜妙进来,许氏阴阳怪气开口。
“哎呦,还真把自己当少奶奶了,家里人都忙成陀螺了,也不见给搭把手。”
许氏话里夹枪带棒,她就看不惯这老三家的,又懒又馋。
姜妙没搭理她,把手里的包袱递给张婆子。
“娘,相公的衣服,您让二郎给送过去吧,这天热,相公又爱洁,多拿几件勤换洗,相公读书也舒服些。”
姜妙在心里给自己默默点了个赞,既圆了上午的谎,又讨好了男主,至于衣服他穿不穿,那就不关姜妙的事了。
张婆子一脸欣慰,姜妙平时看着懒,但对老三体贴,不枉她花十两银子把她买下来。
“嗯,二郎去给你小叔送饭,路上慢着点,别撒了。”
沈二郎上午在田里帮忙收稻,晒得脸通红,八岁的小子跟个皮猴儿似的,接过篮子就跑。
“知道了,奶!”
书院在镇上,沈二郎走得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到了,他在门口树荫下站了会儿,就看到他小叔出来。
男子身形颀长,穿着洗得发白的粗布衣衫,袖口还打着补丁,但他肤色白皙,面如冠玉,气质清绝。
“小叔,这里!”
沈二郎挥舞着手臂,上面的包袱一甩一甩的,沈宴清踱步走过来,接过篮子,里面两个二合面的馍馍,一碗白菜豆腐,一小碟滴了油的咸菜,跟往常一样。
读了一上午书,正是肚子饿的时候,他拿出一个二合面的馍馍,就着菜三两口吃完。沈二郎眼馋,默默咽了咽口水,沈宴清顿了顿,把剩下的掰了一半儿给他。
“吃吧。”
“不用不用,奶家里给我留饭了。”沈二郎立刻摇头拒绝,沈家只有干活的劳力和他小叔才能吃上二合面馍馍,要是让他奶知道他吃了小叔的饭,影响了小叔读书,回家怕是要打死他。
沈宴清也知道张婆子的脾气,没再劝,快速吃完饭。
沈二郎接过空篮子,把手里的包袱递给他。
“小婶说天热,给你拿了两件衣服让勤换洗,说是读书舒服。”
沈二郎挠挠头,他是不懂勤换衣服为啥读书舒服,小叔五天休沐一天,带两身衣服换着穿不正好吗,要是他娘不逼着他换,他一身衣服能穿五天哩。
沈二郎不自觉挺起胸膛,看着他小叔的眼神暗暗得意。
沈宴清眉头皱起,面色复杂地接过包袱,那女人又耍什么花样?
平时对他避如蛇蝎,现在竟主动给他送衣服,沈宴清脑中想法过了一圈,脸上还是维持着面无表情的高冷。
同寝的徐子文看他带回来两身衣服,一脸羡慕。
“你家人对你真好,这天不多准备两套衣服换洗,人都要馊了。”他休沐那天从家拿了三件衣服他娘都说他只顾打扮,心思不在读书上,他冤枉啊,书院里连个打扇的丫头都没有,晚上热的读书都静不下心来,再一身馊味更是煎熬。
沈宴清放衣服的动作顿了顿,眼睛里闪过一抹厌恶,不想多谈。
“明天小考,你书温好了吗?”
徐子文默默闭嘴,不谈考试他们还能做兄弟,他爹娘说了下次考试再退步就把零花钱给断了,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沈兄,这篇文章你看看如何?”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