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这一切后,任天琪转过身来,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然后砰砰砰的磕了几个响头。
“大人,多谢您的神威,现在我心愿已了,您动手吧!”
说这话时,任天琪满脸如释重负的表情,就好像卸下了千斤重担一样,再无之前的戾气。
薛安笑着点了点头,“那好,起来吧!”
“是!”
任天琪恭恭敬敬的站起身来。
而后,薛安的目光扫过了谭曦瑶。
谭曦瑶浑身一颤,然后便凄吼一声,“不……!”
说着,便往任天琪这边跪爬过来。
“求求你不要杀我,我愿意为您做任何事!我知道错了,我之前不该那样的,但我现在还是清白之躯啊!”
任天琪却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你是不是清白之躯,和我有一文钱的关系么?”
谭曦瑶身形一僵,呆呆的看着任天琪。
与此同时,韦昊苍却忽然兴奋起来,“杀!”
这个字说的很是清晰。
韦倾笑蓦然回首。
因为在以前,韦昊苍除了饿以外,可是从未主动说过话的。
现在却能清晰的表达自己的思想了,这其中的进步,简直不可想象。
薛安不置可否,“你觉得她该杀吗?”
这句话问的却是骆简。
骆简深吸一口气,“大人,若以因果来论,在场众人几乎全都该死!”
这句话令全场为之震动。
很多人面现绝望之色。
薛安淡淡一笑,“哦?那照你这么说,你跟任天琪又如何?”
骆简面色如常,摇了摇头,“我们两个不一样!”
说到这,他的脸上露出了一丝苦笑,“因为我们两个连作恶的机会都没有!”
薛安仰天而笑。
笑声之中,这位谭曦瑶浑身颤抖,但眼中却浮现出一丝希冀的光来。
若是这个白衣少年不忍心动手,自己是不是就可以活下来……。
这个念头还未彻底浮现,谭曦瑶忽然觉得眼前光华一闪,自己便整个飞了起来,然后视线颠倒,居然看到了自己的后背。
奇怪,怎么会这样……。
在深深的疑惑之中,谭曦瑶沉沦进死亡的深渊之中,再未醒来。
谭曦瑶就这么死了。
人群又是一阵的骚动。
尤其被薛安禁锢住的骆家众人,更是全都面现惊惧之色。
他们不知道这个白衣少年到底想要干什么,以及他暂时没有杀自己是有何打算。
但想来……不会有什么好事!
正在惊疑之时,薛安转过头来冲着躲藏于人群之中,竭尽全力不让自己太过显眼的骆高阳微微一笑。
“骆家主,有几件事我想问你一下,希望你能如实回答!”
在问话之时,禁锢骆高阳的神念已经解开。
骆高阳浑身一颤,然后有些迟疑的问道:“什……什么事?”
“很简单!”薛安抬手一指骆惊葶,“她的身世到底是怎么回事!以及你们费尽心机对付臧雪灵那个世界,又是因为什么!”
臧雪灵这个名字让骆高阳的面色瞬间苍白起来,忍不住惊叫道:“你……你居然是从那个世界而来?”
“是啊!很奇怪么?”温慕绫抢先言道,然后冷声问道:“老头,我且问你,当初对付冥君大人的,除了你们骆家之外,还有谁?”
轰!
如果说之前的种种问话还只是令众人为之震动的话,那现如今温慕绫的这句质问却好似一记重磅炸弹,令全场都为之哗然起来。
甚至连韦倾笑,都不禁悚然而惊,愣愣的看着温慕绫和薛安等人。
冥君大人……。
难道说他们居然是冥君的余党?
想到这,韦倾笑的心不禁暗暗揪紧了。
尽管她并未参与过当年的那场大战,可流传下来的种种传说还是很清楚的告诉了韦倾笑,当初到底发生过什么。
当初鬼界的众多豪门几乎全体出动,为的就是针对当初镇压此界的绝世冥君。
那场战役死伤无数,最终的结果就是冥君身陨,豪门获胜。
但因为死伤太过惨重,所以这么多年来,这件事俨然已经成为鬼界之中的一个禁忌,严禁人们私下谈论。
至于冥君的余党,更是被疯狂追缉,绝不允许存在。
这些事自然让韦倾笑心神震动,不能自己。
骆高阳自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因此近乎疯狂的嚎叫道:“冥君,你们居然是冥君的残党余孽?”
温慕绫最讨厌的就是人们用这种语气称呼自己,因此勃然大怒道:“没错,我们就是冥君大人的人,但绝不是什么残党余孽,再敢废话,小心我现在就杀了你!”
这时骆高阳却冷静下来,因为他很清楚,这已经不是简单的豪门争斗,而是不死不休的结局了。
毕竟冥君的人和豪门之间有着化解不开的滔天仇怨。
所以此刻的他反倒冷静下来,并且再无之前的侥幸和奢望。
“呵呵,我明白了,你们不是想知道为何要对付臧雪灵么?我可以告诉你,当初围剿冥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