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这家伙兔头兔脑,贪财好色有野心,在二十一世纪就是个精致利己主义。
反倒是这号人好打交道,有奶便是娘,不整虚的,但也要防着别被狗咬,他整起娄小娥家可没心慈手软。
陈梓林打开门笑眯眯地说:“哟,大清早找我干嘛。”
许大茂嘿嘿一笑,小声说:“我带蛾子去岳父家住了两三天,你小子闹出大动静啊,翅膀硬了不把一大爷放眼里啦?”
陈梓林反正已经穿戴整齐,出来带上门说:“还不去上班,都快八点了,我有事,不陪你闲聊了。”
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跟着往外走:“嘿,你小子拽起来了啊,这军官大衣不错,哪淘的?”
陈梓林头也不回:“我老连长送我的,眼热了吧。”
许大茂撇了下嘴:“有啥眼热的,我在信托商店淘皮搂儿,苇子绒的那种,比你破大衣牛叉。”
陈梓林哈哈大笑:“你要敢穿出来,就有人在胡同里扒喽,就问你敢不敢。”
看着扬长而去的陈梓林,许大茂心说我还真不敢,扒了还得挨闷棍,摇摇头骑上车走了。
来到少年宫,给男老师们敬了烟,掏出一把水果硬糖请女老师们吃,跟着周老师去了排练室。
取出兑换的上海口琴,用个软塑料盒子装着,还包裹了一层薄绒布,两面电镀亮闪闪的,凸起的磨纹组成上海两字,里面用绿色塑料格子,仅仅6点情绪值。
周小格接过一看:“真好看,24格复音口琴,舍得花钱啊。”还给陈梓林,从讲桌抽屉取出自己用的口琴,说:“今天上午就教你学口琴。先记住音阶排列,这部分是中音部,8个孔;左边是低音部;右边是高音部,记住了吗?”
“接着是吹奏.”周小格在黑板上画出24格口琴的音阶分布
陈梓林记心好,对照黑板几分钟就把音阶记牢。
周小格在黑板上画出一段段简谱,都是中音部吹奏的入门吹奏曲。
在周老师精心指教下,陈梓林舌头灵活,吹吹吸吸地让周小格不住表扬:“嗯,就这样…好,舔住了…对,要偷气,吸吸吸..吹吹…吸吸…太棒了,舒服,这样吹奏才听着舒服!”
学得快也就教得快,不到两小时,陈梓林就能按照简谱吹奏《一分钱》了。不仅要记简谱,还能按照旋律轻重缓急地吹奏。
随着熟练度增加,到11点时已经能不看简谱,完整熟练地吹奏《一分钱》了。
周小格有点小敬佩了:“陈梓林同志,你真的有音乐天赋哦,对乐感非常强,吹奏得如此欢快愉悦,很有感染力,学乐器也厉害!我在学校花了一个星期才能完整吹一首曲子呢!”
陈梓林忙说:“是周老师教得好,深入浅出的我容易接受。”
这时排练室的门被敲响,一个清糯动听的声音传来:“小格,小格!”
周小格小跑着打开门:“玲子啊,找我干嘛?”
陈梓林偷眼看去,顿时被这个叫玲子的小姑娘清纯秀丽的容颜吸引了,虽说只来了两天,还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女子。
瓜子脸稍有点黄、下巴不是很尖,眼睛并不很大但水波粼粼,小鼻子略有点翘,身高莫约165,起伏不大但身材很匀称,两根麻花辫垂在肩头,穿着简简单单的蓝布罩衣灰色裤子,棕红灯芯绒面棉鞋是唯一彰显的青春。
容貌够不上将军顶多算个校官,可偏生是陈梓林最喜爱的那种类型小家碧玉,太火辣的他也怕把持不住啊!
玲子先是大大方方冲陈梓林微笑点头,然后说:“小格,幼儿园的手风琴又坏了,园长叫我来借你的用两天,修好了就还回来。”
语气柔柔的令人情不自禁想呵护,爱了爱了,陈梓林内心欢呼雀跃,但他面不改色地,不能太猴急,免得吓着小姑娘,看年纪不大,即便有对象了也要撬过来,我说的,耶稣也拦不住!
周小格说:“行啊,我给你拿!”玲子也不进来,只是微笑。
陈梓林知道手风琴挺重,有心想与玲子接触,挺身而出:“周老师,手风琴重,我帮你拿吧!”说着抢上前提起手风琴,乖乖,不下20多斤啊!
周小格捂嘴格格地笑:“那你帮忙送去幼儿园呗。”
陈梓林巴不得呢,微笑着问玲子:“我替你背去幼儿园吧,二十多斤呢。”
玲子却是摇头:“谢谢你了同志,没事的,我经常背手风琴的。”也不等陈梓林再说话,伸手就要接,只是双手有点粗糙。
陈梓林非常满意,心说不是娇宝宝,还能自食其力,比那俏寡妇强了千万倍,也不同她争,双手用力直接托起手风琴,背带正对着玲子。
玲子再次表达了谢意,伸手穿过背带稳稳抱着手风琴,冲周小格说:“小格我走了,再见!”还对陈梓林点点头。
陈梓林鼻头闻到股淡淡的皂香,沁人心脾,竟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周小格忽然想起什么跑去讲桌抓了几颗水果硬糖,追了出去。
陈梓林缓缓坐下,情不知所起,蓦然想起一首歌,仔细想了想旋律吹了出来:“愁绪挥不去苦闷散不去,为何我心一片空虚……”
耳边猛地听到周小格惊喜地声音:“这是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