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了。”
陈清朗压了压额角,不满地看了白芷一眼,喝道:
“你当现在是什么场合?安静些。”
这已算他难得的重语气。
白芷立刻噤了声,但心里面的不满,却增长了不少。
她以为自己全无错处。
毕竟在她这个出身名门的千金小姐眼中,一个奴婢的命,还不如猫猫狗狗来的重要。
而燕望欢却因为一个奴婢,当面让她下不来台。
白芷自然不满。
又因连被陈清朗阻止,更感几分不堪和恼怒。
她生着闷气,殊不知书房里的其他人,心思皆从未落在她的身上过。
男人见忽生的闹事停顿,而他还没想出什么法子,只能硬着头皮开口道:
“我..我并没有什么证据,之前她说害怕被发现,将之前送给我的帕子香囊,都讨要回去了。”
“如此来说,你只凭着红口白牙,就想证明和我家主子有私情了?”
汾月面上怒色渐重。
已有杀意悄然浮在眼底。
她走到男人身前,寒声道:
“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还不快些交代,是谁让你来的?!”
事已至此。
男人只能继续一条路走下去。
他心下一狠,忽闭上眼,沉声道:
“是陈小姐!真的是陈小姐让我到这里来找她,要和我再续前缘的!”
“可笑!”
陈夫人听不下去,大步走到燕望欢身侧,抬手将她护住,冷声道:
“我家望欢是什么姿容才气,你又是个什么品貌?你难道不会找一面镜子自己瞧瞧吗?她就是瞎了眼,也不会看上你!”
“这男欢女爱之事,倒也说不准。”
白芷站到于素秋身侧,故意压着嗓子,用只有她们两个能听清的音量,道:
“毕竟这外面还传着,说我们家取了一个贼匪进门,这人虽然卑贱,却也比贼匪要高贵上不少。”
于素秋打从走进书房门后,一安安静静,未出什么动响,此时听了白芷的话,也不过捏紧了手掌,并未去反驳什么。
“我..我也不知小姐为何会喜欢我。”男人心思飞转,也不知道想了什么,他眼睛一亮,连忙道:“夫人,我和小姐确实是真心相爱的。我还知晓她前些日子中了毒,一直担心的很,她手掌落了一些疤痕,我还去费心找了消除疤痕的药。而且但除了中毒落得疤外,还有一些伤痕,这些我都知晓!”
他越想越是顺口。
渐渐地,几乎要将自己都骗了过去,还以为真的和燕望欢有些什么过去。
“那你来所以说,那些伤痕都是由何而来?”
陈勇忽然开口,面色却仍淡淡,单从神情间不见半分喜怒。
“是被刀割出的痕迹。”
男人也不慌,仔细斟酌着言辞,道:
“说起来,其实这道伤痕,还和我有所关系。当时我和小姐见面,路上遇见人发疯,想要用刀来杀我,是小姐拼死相救,我才保住了性命。”
“胡说!”
汾月大怒。
几乎忍不住想要一拳打碎男人的满口牙。
燕望欢掌心的疤痕,极为狰狞,曾是几乎见骨的重伤,又和槐兰有所干系,哪里能任由旁人胡乱掰扯?
从胡原本冷峻的面容,在瞬间变得极为阴沉。
掌心搭上腰间,触到短刀的一隅,他投向男人的目光,带上了清晰的杀意。
燕望欢沉默了半晌。
却是笑了。
她道:
“我掌心的伤,来源于一次刺杀,那本是九死一生的局面,是待我更胜血亲一般的女子,以自己的性命相抵,才让我能活到今天。”
男人一愣。
也不知为何,燕望欢分明在笑着,却让他感到了一阵刺骨的寒意。
她漆黑的眼眸,如同一口幽森的古井。
无波无澜。
死寂淡漠。
几乎要将男人的魂儿都吸摄进去。
“我不管你是谁的人,但你自己选错了路,我就是想给你们留一丝颜面,给你一条生路去走,都是对不起为我而死的姑娘。”
燕望欢轻叹了一声,脚步挪动,同陈夫人隔开些距离,道:
“从胡,将人都带上来,让在座的各位,都能将这出戏看完。”
从胡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去。
书房内一片死寂。
就连白芷都感觉到了突变的氛围,和之前起了截然不同的变化。
燕望欢的身上,似有什么有了什么不同,她仍在笑着,然而连唇角的弧度,都让人觉得危险又可怕。
男人触及到了禁忌。
也让燕望欢,真正动了怒。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