势接了下去。
“你都不知晓,那曹娆疯疯癫癫的,非要向望欢来要个说法。”
他快步上前,坐到桌前,随手拿了一空茶杯,道:
“拒绝她的分明是三皇子,我们家望欢还未出阁,就已经被她盯上,这若是真进了门,指不定有多少麻烦在身上。”
“既要嫁给三皇子,自要承担的多一些,再者那些麻烦,于望欢而言,并非什么大麻烦。”
陈慕白这才放了书,抬眸望向燕望欢,道:
“此事,你应该不打算只是如此吧?”
见他手边的茶盏已空。
燕望欢拎起茶壶,为陈慕白重新倒满了热茶。
“三哥睿智,望欢自然瞒不过你。”
“怎不给我倒茶?”
陈元北看的眼酸,指尖加重了几分力,点起了杯盏的边缘。
见他一脸憋闷。
燕望欢又连忙为他倒了茶,笑道:
“哪里敢忘记了四哥?”
“这谁知晓?”陈元北抬眸望她,语气仍酸溜溜的,“我又不是三哥,没你们那些静心养神的好趣味,自然不讨望欢的喜欢。”
燕望欢忍俊不禁,干脆将整个茶壶都送到陈元北手边。
“酸话,自己倒。”
“讲句真的都不行。”
陈元北撇着嘴,眸底却噙着一抹淡笑。
他又拿了一方杯盏。
倒好热茶。
送给了燕望欢。
“不过谁让望欢了不得,我来给你倒茶,你也莫要再照看三哥了,他也并非没人伺候,快坐下歇一会儿。”
陈元北把话说完。
还不忘扬起眉,向着陈慕白瞪过去一眼。
陈慕白懒得理会他这番幼稚的举止,摆上棋盘,道:
“下棋?”
“好。”
燕望欢自然应允。
她今日略有些浮躁,连落下的棋子都较平常险了些。
陈慕白垂眸打量着棋局,淡淡道:
“明安暗险,可当如何去解?”
燕望欢指尖一顿,“若化敌为友,不知能算是个好法子?”
“退避三舍,为下策,釜底抽薪,为中策。”陈慕白这才着重看了燕望欢一眼,眼底难得流出一抹讶然来,道:“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化敌为友,这下下策,倒是我小看你了。”
陈慕白竟会出口夸赞人?
这还真是新鲜。
连陈元北都听得一怔,禁不住凑到燕望欢身前,跟着继续听了下去。
燕望欢眼睫颤了颤,道:
“还不一定能成,不过是个想法罢了。”
“但若能成,岂不止是化敌为友,乃得了个大助力。”
陈慕白落下一子,视线扫过陈元北,他略加重了一分语气,道:
“三皇子得你真心,倒是他的好运气。”
陈元北面色一僵。
不愿在继续听得这般话题,他清了清嗓子,道:
“这棋艺,如此磨蹭又烦忧,我当真不善,也辛苦你们能坐的安稳。”
“你不喜欢,就自己找点乐子,何苦在这里守着我们?”
陈慕白也并未再提起方才,但对陈元北,也没有更多一个眼神赏赐过去。
燕望欢抄起话本子,向着陈元北递了过去。
“若是无聊的话,就拿这打发些空闲吧。”
“我又不是小孩子,哪里需你用这个来哄我。”
陈元北嘴里告着不满,但还是接过了话本子,随手翻看了两页,才发觉到这曾是他来陈慕白这里时,所看过的一本。
他百无聊赖。
瞥见汾月垂首站在一旁,而从胡已不在附近,他靠过去些,压低了嗓音,轻声去问:
“汾月,你方才在信笺上写的,可还盼着灵验?”
汾月本就心气不顺,听了陈元北的话,更是满眼不忿地瞪过去一眼,反问道:
“四少爷对奴婢这般好办,怎不先说一说,少爷都写了些什么?”
“我?”
陈元北迟疑了下,偷望过了燕望欢一眼,笑道:
“我可不喜欢那些儿女情长的东西,不过若是我要娶,也定是要娶才色兼备,又气度不凡的绝色美人!”
“是吗?”
汾月嗤笑了一声,没好气地嘀咕:
“可不能是才色兼备,又气度不凡的绝色美人,还得再加一条。”
“加上什么?”陈元北摸着下巴,兴致勃勃地问:“你说出来,我会好生考虑着的。”
“若非双眼没疾,哪里能嫁给你。”
陈元北这才反应过来,知汾月是在嘲弄他,顿时一脸委屈地道:
“你这姑娘,我好心关心你,你倒是这番凶悍的。”
汾月正想反口。
耳畔忽然传来女子怯怯的呼唤声。
“少..少爷。”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