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和外祖母初次见面,实在欣喜,控制不住声音大了些,还请父亲原谅。”
燕丞相低哼一声,“还记得规矩就好。”
“父亲教导,望欢都是牢记于心。”
他们父女两个一唱一和。
竟是让王氏等人,连一句话都掺和不上。
燕丞相是多少年的老狐狸。
一张口,不提之前矛盾,明面上是训斥燕望欢,但实际上却给她铺了台阶去下。
也算是承认,燕望欢确实是他在教养。
让镇国将军府这几人,想要继续发作,都难。
若是还胡搅蛮缠,可就坐实了燕望欢的话,是在指责燕丞相教女无方。
但这就放弃,又怎都不甘心。
燕唤喜咬着下唇,眼底一片恼怒。
好不容易有个能打击到燕望欢的机会,她给这折了面子,之后京城中人,便会只记得她此时无能懦弱的模样,而忘了为靖楚比试胜利的场面。
最重要的,是身边有王氏撑腰。
燕唤喜犹豫着,王氏不出声,她也不敢开口。
这可是和燕丞相作对。
他已经暗示,莫要继续闹下去。
眼底的不悦之情,也没有丝毫掩饰。
甚至对着王氏,都是一脸冷淡。
连招呼都没打一声。
燕望欢瞥过他们一眼,似有所悟。
燕丞相和镇国将军府的关系,虽是姻亲,但瞧着,可是相当不洽。
也是。
镇国将军府里,一众傲慢之人。
再者燕景安砍头,大夫人重病。
如此一来,凭借王氏的性情,还能和燕丞相交好,才是古怪。
燕望欢偷眼去看。
只见王氏面色阴冷,看都不看燕丞相一眼。
连表面上的功夫都懒得去做。
而燕丞相也没有降低身段,主动应和的意思。
倒是卫鞅,似乎有话想说,但还没张口,就听一阵脚步声传来。
他回过头,眼中浮现一抹厌憎之色。
“这群蛮子!”
不仅是卫鞅,连王氏及那一直未开口的卫家公子,也在看清来人后,皱紧了眉。
脚步声逐渐走近。
众人神情各异。
太子面露不耐之色,轻哼一声,到底是迎了上去。
“呼延王子。”
“太子殿下。”
呼延灼大步进殿,朗笑一声,也跟着拱手回礼。
他一身兽裘,不同于的靖楚的深邃轮廓,加上满身的野性,给人的感觉,竟如同白日里那头黑狼一般。
和太子殿下应和一声,呼延灼也不多留,环视一周,一看到燕望欢,他眼睛顿时一亮。
“郡主,我们又见面了。”
“见过呼延王子。”
燕望欢弯身行礼,目光相接,给他眼底笑意尽数纳入眸中。
他是故意的。
非是要多展出一分亲近来。
引得数人揣度。
她现在没心思去琢磨呼延灼的想法。
才刚起身,就听了卫鞅冷哼一声,道:
“怪不得会和蛮子走的这么近,都是一样的无礼粗俗,难以教化!”
他声音不大。
到底是还没蠢到,给呼延灼听见的程度。
燕望欢只是笑。
这卫鞅,也就有给私下里闹闹脾气的本事了。
白日比试时,怎一声都不吭?
需要拼命时,乖如家养的黄鹂雀鸟。
现在一切落定,才出来闹腾。
当谁是蠢的吗?
燕望欢眯着眼,她已是有些乏了。
没让他们等上多久。
皇上终于出现。
他比白日里看上去,还要憔悴上几分。
这场宴席,是为了招待塞外使臣。
和燕望欢已是没什么关系。
她掂着茶杯,分出三分心思来,注意着身周的动静。
宴席过半,况铮并没有出现。
怕是皇上不希望,他过多在外露面。
不用看到他,燕望欢也不知是喜是忧,只轻轻出了口气。
不晓为何,一想起况铮,她心绪竟是有些乱了。
好不容易整理好,却是听得皇上道:
“说起来,七皇子的年纪,也是不小了。”
他似是感慨。
也好像给蕴藏了他意。
可帝王之心,谁敢揣测?
楚玉一怔,心下有无数念头飞掠而过,他起了身,正欲回话,却听皇上又道:
“这些年,太过操劳,连儿女都未曾顾得上。”
“父皇一心为靖楚,已是辛苦至极。”楚玉低着头,斟酌着语句,道:“儿臣不敢让父皇分忧。”
“哎。”皇上摆了摆手,目光打一众朝臣身上扫过,最后落到户部侍郎的身上,道:“秦侍郎家的千金,该是到了出阁的年纪了吧?”
“父皇...”
楚玉猛地抬起头,眼中尽是惊愕。
他哪里还不懂皇上的意思。
可是...
楚玉回过头,忍不住看向了燕望欢的方向。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