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
等她们一走,六公主气也缓和一些,却仍是不愿这么轻易饶了她,冷声道:
“你到底什么意思?”
“我前些日子被燕丞相找去问话,看到了一封折子。”燕望欢给她斟了茶,略一示意,继续道:“里面的内容很有意思,便想当个笑话,说给公主听一听。”
“你这人讲话,可真难懂。”六公主终于坐下身,她心情不佳,连茶杯都跟着倒霉,给瞪了几眼,才愿意被拿起喝上一口,“要是真想说,就快一些,本公主可没那么好的耐心。”
“天头越发的寒了,要是我没看错的话,折子上书,每年这个时候,塞外缺粮,边疆便战役不断。他们虽处苦寒之地,但民风彪悍,不论男女老幼都是战士,近些年越发疯狂攻击边关,掠夺粮草女人,靖楚已吃了不少的亏了。”
“这……你都是从燕丞相的折子里看到的?”六公主皱起眉,道:“这些都是朝堂之事,有他们费心就好,于本公主何干?”
“恕我冒昧,你还记得,你是何时成了皇上最喜爱的公主的?”
“本公主当然……。”
六公主一愣。
燕望欢的话,让她忽然想到了一些了不得事儿。
她还记得,在五年前,她处于深宫,和其他公主一样,一年到头都见不到皇上两次。
是什么时候,父皇见她次数多起来了?
六公主手指一颤。
她毕竟不是什么蠢人,一个无比恐怖的念头忽然出现在脑中,以至于她的一双眼里顿时闪出了骇然的光,茶杯掉到地上,炸开满地的碎瓷片。
“不可能的,父皇他……”
她几乎要尖叫出声,燕望欢摇头止住她剩下的话,压下声音警告道:
“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公主殿下若是多心,还请留出我来,天子之怒,民女还承担不起。”
她虽是如此说,但在六公主的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燕望欢一清二楚。
超出了世间所有人的预想,最受皇上宠爱的女儿,最终嫁到了蛮荒之地,成为了草原的妻子。
当时对外之言,是六公主和塞外来者一见钟情,皇上挨不过她的终日以泪洗面,最终同意了这门亲事。
还真是肮脏者的最后一块遮羞布。
这桩事的真相如何,上辈子知道的人也是不多,但燕丞相和楚霁都在其中。
而此时此刻,只有燕望欢才知道,这份天子的独宠究竟是何缘由。
众所周知的最受宠爱的公主,以及数不清的粮食布匹作为嫁妆,得了想要的一切,足够保证靖楚与塞外临界边关短时间内的和平。
至于六公主,在这其中也不过是一张筹码而已。
这也是为什么燕望欢会来找她合作。
因为燕望欢知道,无论如何,就算她再哭再闹,皇上都不会同意她和旁人在一起,只能闹成宫廷秘闻。
六公主的存在,本身就是一枚棋子。
她腰背一软,险些栽倒在地,六公主呆呆的盯着前方,双眼无神且空旷,口中喃喃道:
“不可能的,父皇他……他不可能那么对我的,你一定是在骗我。”
“最近关于塞外的折子不会少,是真是假,公主受宠,找个机会到御书房看上一眼,也不难,到时自然知晓。”燕望欢叹息一声,“至于这最受宠爱的公主名头,你好好想想,在你之前,谁才是见到皇上次数最多的。”
“是……是我三姐姐。”
就是因为记忆里的内容仍然存在,并且偶尔还会在午夜梦回辗转而出,才让六公主感受到了极大的偏差。
她心神剧震,却仍不愿相信,辩解道:
“本公主乃当今太子的嫡亲妹妹,就是真的要送出去和亲,怎么可能会是我!”
“嫡亲又如何?”燕望欢满眼悲悯,声音越发的轻了,“帝王之家,真的会有所谓的亲情吗?你以为,你的母后,对此事一无所知?”
“她……”
六公主瞪大眼睛,她的眼里迸发出数道血丝,血蛇般的纠缠在一起,拧成了个个死结,她满脸空茫,喃喃道:“我会去想办法求证的,如果你说的是真的……”
她看向燕望欢,眸中有恨色一闪而过,“我过的不好,那谁都别想好过!”
刚开始的时候,它根本就不认为自己面对这样一个对手需要动用武器,可此时此刻却不得不将武器取出,否则的话,它已经有些要抵挡不住了。浴火重生再强也是要不断消耗的,一旦自身血脉之力消耗过度也会伤及本源。
“不得不说,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但是,现在我要动用全力了。”伴随着曹彧玮的话语,凤凰真火宛如海纳百川一般向它会聚而去,竟是将凤凰真炎领域收回了。
炽烈的凤凰真火在它身体周围凝聚成型,化为一身瑰丽的金红色甲胄覆盖全身。手持战刀的它,宛如魔神一般凝视着美公子。
美公子没有追击,站在远处,略微平复着自己有些激荡的心情。这一战虽然持续的时间不长,但她的情绪却是正在变得越来越亢奋起来。
在没有真正面对大妖王级别的不死火凤之前,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够抵挡得住。她的信心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