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不禁,嘴角流露出一丝不屑怜悯的冷笑:
“我在牢里就与你说过,我要杀你,就像是踩死一只蚂蚁,问题就在于如何踩死。”
“这个问题我思考了很久,直到先前你用那种可笑的方式拍晕焦国瑞,我突然便想通了,就算我当街踩死一只蚂蚁,又能如何?”
“更何况,不必杀你,我也能用其余无数种方法让你生不如死,这个世界远远比你想象的要大,比如那张近乎可笑的婚约,也比如站在你身前的我,更比如....”
钱如命微笑命令道:“自己把剑放下。”
话音刚落,徐长乐右手手腕传来一阵剧痛,下意识松开五指,长剑掉落在地。
草....
给他装到了...
钱如命不急不慢走到徐长乐身前,微笑着将剑倒插于地面,伸出右手。
一道如萤火般的青光从他的右手食指之上浮现而出,缓缓飞至半空,最终悬浮徐长乐头顶。
无法动弹的徐长乐凝视着那道光芒,只觉得危险,厌恶,还有一丝油然而生的恐惧之感,似乎是体内的浩然之气都与之抗拒。
“青虫蛊。”
钱如命解释道:“越强大的修行者越警惕的东西,当然对于你而言危害并不算太大,只不过会日日夜夜吞噬你的灵气精华,封闭你的学海,让其成为废人。”
徐长乐丝毫没成为阶下囚的感悟,翻了个白眼,没好气道:
“有这东西不早用?”
钱如命楞了,讶异对方此刻事不关己的反应,但脸色也拉了下来,下意识寒声道:
“养成一个青虫蛊需要耗费的代价,岂是你这种废物能够知晓。”
徐长乐义正言辞道:
“我要揭发你,作为曾经的儒家门生,竟然养活这种邪门歪道。”
钱如命嘴角微翘道:“向谁?”
徐长乐同样流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看向他身后,弯腰作揖,微笑道:
“老师,您都听到了吧。”
话音落下。
钱如命脸色惶恐,下意识朝后看去。
视线之中,空无一人。
没用的...学笼之中没人能伤.....钱如命反应极快,然而还未来得及说话,一道坚硬的重物狠狠砸在自己后脑之中。
砰!
砰!
砰!
连续三次重击。
钱如命同样单膝跪地,双眼充血,但仍然带着掩饰不住的惊骇努力转头看去。
视线之中,徐长乐右手拿着相同的板砖,面无表情,静静凝视着他。
不可!
这不可能。
钱如命瞪大了双眼,双手死死捏紧,却无法思考别的,拼尽全力只能维持着自己的最后一点思维。
四周的学笼开始凋零,如雪花般的丝絮缓缓掉落,这意识着他的精神已经无法支撑领域的开启。
然而下一刻,却又看见了令他毛骨悚然的一幕。
徐长乐丢下板砖,缓缓捡起了手下长剑,朝着他走来:
“我说过,你太嫩。”
在看台时,徐长乐便说过这句话,如今又重复了一词。
原因很简单。
钱如命哪怕在同龄人之中心思再深沉,可在徐长乐看来,终究很嫩。
从今日徐长乐上台的那刻起,实际上便已经预测到了如今发生的所有情况。
当日从牢中回府,徐若曦不希望徐长乐因为钱如命的身世而忌惮些什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
徐长乐当时没有回答。
因为只是纯粹的在思考有没有什么一劳永逸的机会。
世上有什么办法可以让仇人永远
今日机会来了。
钱如命不惧在大台之上对自己动手。
但很巧的。
自己也抱着相同的想法,并且已经思索了很久很久。
......
.......
轰....钱如命的脑子如同惊雷劈过,人生中第一次恐惧蔓延而来,他拼命喊道:
“你不能....杀我....我爹不会放过你的。”
“你要是真杀了我,你也得不了任何好处!”
“徐长乐!”
他的嗓音因为过度惊恐,显得格外尖锐,显然害怕到了极点。
徐长乐微微抬起手中长剑,高举头顶。
这时,视线之中,不远处又出现了一人,与自己的面貌一般无二,
“疯了,你这个疯子,真要杀了他,徐府所有人都得被你害死!”
“不能杀他,要是杀了他,徐若曦和徐金慎都要被你害死,你这个蠢货!”
他的右手指着自己,厉声指责着。
徐长乐没有说话,只是疲惫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消失很久的心魔幻境出现了,这几日大量的魂水磨砺,加上内心确实因为钱如命的话而产生了犹豫,所以才让心魔有机可乘。
“对,不要杀我。”钱如命看着徐长乐的动作有了迟疑,举剑的右手下落,眼神中闪过一丝惊喜和庆幸:
“不杀我,我们从此恩怨烟消云散,一刀两断。”
“但你要是杀了我,徐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