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好几个服务员,唯唯诺诺低头不语,几乎整个大厅都能听到一个男人粗犷的训斥声:“你们给的意见我不接受,换一盘,哪有这么简单的。我告诉你们,这不是简单一根头发的问题,而是关系到我整个人身心健康的问题,我不同你们这些小喽啰啰嗦,去!把你们负责人给我叫来,我要他给我一个确切的答复。”
袁心仪不紧不慢来到那客桌面前,几个服务员看到她,齐声叫了声“经理”。袁心仪手一挥,说:“你们都去忙吧,这儿由我来。”几个服务员点着头散去了,袁心仪目光转向他,说:“先生,您好,我是酒店大堂经理,有什么问题,请您对我说吧。”
那人斜着眼睛上下打量着她,半晌,撇了撇嘴,不屑地说:“你们这菜不卫生,里面有头发,你说该怎么处理吧?”
此人满脸横肉,留着平头,脖子上挂着一根粗项链,胳膊上还纹着纹身,咋看咋不像好人。这副装束袁心仪一瞅便知道是什么来头了,无非两种,一种是拆迁暴发户,另一种就是街头小混混,都是装腔作势,打肿脸出来充胖子的。
“那先生您说您想要什么样的处理方式呢?”袁心仪边说边瞅着他跟前的盘子,盘子里面已被扫的只剩下一点残渣,盘边上挂着一根头发。
“我的要求很简单,其一,这根头发影响了我们的用餐心情,给我们精神上造成了损失,这个责任你们酒店必须要承担;其二,追根溯源,我要知道这根头发的来龙去脉,有没有细菌,有没有病毒,对我们的身心健康有没有影响,这其中的检查费、交通费、误工费,对了,还有精神损失费你们都得必须承担。”
这是在解决问题吗?这分明是在讹诈。袁心仪心中频频冷笑,一盘牛扒已经吃了个底朝天才发现有头发,说出来鬼都不会相信。但是,为了酒店声誉,尽量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因此,她依然保持心平气和微笑着说:“先生,你的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言重了,你看这样好不好,今天的用餐我给你们打七折,算是我们酒店对你的补偿。”
“什么,就七折,哪有这么简单的好事。”那人吹胡子瞪眼,显然不能接受她提出的和解方案,“现在我严重感觉我的身体不适,一定是你们的饭菜不卫生所导致,我要求你们立刻马上安排送我去医院检查,还有,我的时间很宝贵,这耽误的损失你们也得必须给我补上。”
这种人来就是寻衅滋事的,早就准备好了一套说辞,你越对他客气,他越蹭鼻子上脸。
袁心仪常在江湖上走,对于这种现象早已司空见惯,因此,她也积累了一套处理的方法,这种人,唯有以暴制暴、以硬制硬。她冷冷一笑,说:“没关系,先生,你所提的要求,我们完全可以满足你,不过,丑话说在前面,如果确是我们酒店饭菜造成你的身体不适,我们愿承担所有一切责任,反之,如果不是我们酒店饭菜所造成你的身体不适,那对不起,你必须公开向我们酒店道歉,恢复我们酒店名誉并赔偿我们相应损失。”
“你、你们这是在威胁。”那人被唬住了,惊慌失措。
“我不是威胁,我是在实话实说。”
“实话实说,那、那这根头发你怎么解释?”
“关于头发的问题,我肯定会调查,我们酒店从厨房到大厅处处都有监控,而且是三百六十度无死角的那种,如果是我们操作人员的失误,我们愿根据相关法律法规对你进行赔偿,但是,若不是我们酒店的因素,同样,你也需要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你这是危言耸听,你这是在恐吓。”看来,那人真的是急了,对着她叫了起来。
“先生,请你别激动,我这是实事求是在讲话,作为经营者,我肯定要维护我们酒店的声誉,作为消费者,你肯定也要维护你自己的权益,只有将事情的过程透明化才能找出问题的所在,是谁的责任就谁承担。”
那人的脸涨成了猪肝色,空张着口,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辩驳的话来。
他对面一直低头不语的女子不得以站了出来,说:“别丢人了,我们还是走吧。”
声音很熟,似曾在哪儿听过,只是一时想不起来,袁心仪不由得将目光移到那女子脸上,想看清她的面容,但那女子却刻意遮挡,似乎在回避她的目光。既然回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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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心仪也不好紧盯着人家打量。那女子低着头,拉过那男人径直向外走去。
望着那女子走路的姿态与身影,袁心仪想了起来,一声叫唤:“小花。”
那女子只是仓促地停顿了一下,然后与那男人大步向外走去。
袁心仪赶了上去,挡住了她的去路,说:“小花,真的是你吗?多年不见,没想到今日会在这儿遇上你。”
那女子抬起头来,正是阮小花。但是,传递过来的却是一副冰冷的面孔与一个冰冷的声音:“对不起,你认错人了,我不是什么小花。”绕开她离开了。
袁心仪当时就愣住了,没想到自己的一腔热情换来的竟是她的薄情寡义。久别重逢,袁心仪本是满心欢喜,各自走的路虽然不同,但毕竟她是自己的引路人,没有她也就没有自己今天的成就,故而心中对她依存感激。本来,她心中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