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还有,小房间床上的被单皱褶的也很厉害,仿佛不久之前刚刚经历过一场千军万马、排山倒海的运动。
地面已清理干净,被单也重新铺过,接下来收拾桌台。扫去表面的杂物,打开桌台的抽屉,她立马被里面摆放的物品给吸引住了,只见抽屉里面摆放了许多包装精美、鲜艳的小盒,有开过的有没有开过的,她拿过一盒反复地看了起来,但上面全是英文,她根本就看不懂,用手捏捏,里面又滑又软。
她拿过一盒揣在口袋里,她虽不认识,但阮小花走南闯北、见识多广,一定认识,呆会儿下去请教她不就行了吗。虽说她不乐意待见自己,但这一点小事想必不会拒人于千里之外吧。
农村的姑娘干活就是麻利,不到半个小时,三个小房间收拾的干干净净、整整齐齐。来到楼下,又将楼下的厅堂清扫了一遍。终于可以清闲一会儿了,她走到阮小花身边,拿出口袋里那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向她请教。
阮小花一看,不禁哑然失笑,你道是什么,原来是避孕套,没见过世面,思想就是单纯,当然,这也不能怪她,想当初自己出来的时候不也是一样啥也不懂吗。可又不好直接向她解释,略微思索,说:“这个东西嘛,具体我也说不清楚,反正以后你也会用到,到时候自然而然你就知道了。”
模棱两可的解释袁心仪听了当然不痛快,不愿意说就不愿意说,何必卖关子。她实在想不通她为何对自己这么大的成见,就算自己死皮赖脸赖着她出来的,自己也没有妨碍她得罪她呀,自己有困难才有求于她的,若无困难,谁会低声下气、委曲求全地去跪舔别人。
夕阳坠落,暮色越来越浓,外面的路灯与霓虹灯先后亮了起来,门口的巷子也热闹了起来,来往行人的嘈杂声、小摊小贩的叫卖声、商铺招揽生意的喇叭声混合在一起,仿佛告诉人们生活才刚刚开始,之前的一切都只是序曲。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男人走了进来,袁心仪偷偷地打量着他,来人黝黑矮胖,像个半老头子,头中央秃了一大块,只有周边留有少许黑白混杂在一起的头发,然而,就这个样子,还梳的油光锃亮,灯光的映照下反射出道道光芒。
来人嘴上还叼着一根大烟卷,时不时的吐出两口烟圈,仿佛自己很酷很帅气。再往下看,哎哟,一只大肚腩凸的老高,高的人家怀孕七八个月的孕妇都不一定能比得上。再看看他那走路姿态,更为搞笑,外八字的大腿一摇一晃,活像一只老公鸭。
然而,店里的女孩看到他却颇为的兴奋,口中嗲嗲的叫着,听的袁心仪的汗毛都快竖起来了。那个穿绿衣服的女孩更是快人一步,扭动着身体迎面向他走去,临了,将手臂缠绕在他的脖子上,娇羞地说:“哎呀,董老板呀,好久不见你来了,是不是另有新欢,把我碧莲给忘了呀?”
“瞧你说的,我董某人是那种人吗,就算是忘了天下所有的女人,也不可能忘记了我的心肝小宝贝儿碧莲呀。”来人嬉皮笑脸,赤裸地说着,捧过她的脸,在她那红红的嘴唇上狠狠地嘬了一口。
“哎哟,你坏死了——”绿衣女孩半推半就,撒娇卖萌。
那半老头子经她这么一撩,性情大发,也不管在场有没有人,一把将她抱起,嘿嘿一笑说:“过年了,这几天大鱼大肉吃的太多,火气正旺,正愁没办法消火呢,没想到有我的小宝贝儿在,走,我们房间里消消火去。”轻车熟路,推开暗门,径自往里面走去。
他们的举措袁心仪是看着脸红听着肉麻,但对紫衣女孩与阮小花来说却是无动于衷,仿佛这两人的言行举动在她们眼睛里根本就不存在似的,或许,这种现象对于她们来说早已司空见惯,早已经麻木了。
袁心仪瞅着直到他们看不见身影,不明白他们所谓的消火是什么意思。当然,这也不能怪她,初涉尘世,她的思想太单纯了,哪懂得那么多花里胡哨。但有一点她想不通,绿衣女孩长的那么水灵与漂亮,干吗非要甘受其辱,任由那个半老头子摆布与揩油呢,论年纪,做她爸爸都绰绰有余了。
她尚在胡思乱想之中,绿衣女孩与那半老头子出来了,此刻的半老头子与未进去时的模样、神态产生了诸多变化,未进去时,半老头子是红光满面、神采奕奕,现在出来了,是气喘吁吁、精神萎靡。
绿衣女孩将他送出门外,说:“董老板,怎么样,火消的还行吗,以后常来,我碧莲有超级灭火器,专门帮你灭火。”
半老头子似乎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只听得他有气无力地说:“爽,爽,够爽!”
半老头子走了,绿衣女孩回到她们身边,掏出一沓钞票趾高气扬地说:“看到没,半个小时不到,一千块到手。”
紫衣女孩与阮小花露出既羡慕又嫉妒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手中的钞票。袁心仪同样也露出羡慕与嫉妒的眼光,两人这都干啥去了,仅仅半个小时,就能赚一千块大洋,这钱也太好赚了吧,还有,消火,都消的什么火,如果自己能掌握这门技艺,相信自己一定比她赚的还要多。
对,自己一定要把这门技艺学精通,不为别的,就为了自己那支离破碎的家庭,自己必须、好好、认真的去学习。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