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桦一脸震惊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谢暮。
自己只是讽刺嘲弄的一句话,没想到谢暮竟然当真了,真的朝他姑姑跪下了。
只是希望他爱的女子可以喝药,如此而已。
房间中的人只是静静的看着,却没人再说话了,此时没有人会怀疑谢暮对江清浅的爱。
这个男人将自己放在如此卑微的地步,深爱江清浅,胜过自己的性命。
江清浅却是苦笑一声。
“谢暮,我承认到了现在我还是爱你的,我也知道你对我的爱,可,世事弄人,我们终究是不可能了。”
江清浅心中又何尝不痛呢,她明白这些和谢暮并没有多大的关系。
若是可以的话,这个人是最希望自己平安幸福的人。
“你起来吧,堂堂谢暮,不该跪在这里,你也不该跪我。”
是你的父亲,该跪我的父亲,跪我江家满门。
而我,会拼尽全力,杀了你的父亲为我江氏报仇。
对谢暮说完一句,江清浅从床上坐起来,端过谢暮手中的药,一口气喝完。
谢暮这才松了一口气,慢慢站了起来,只要江清浅愿意喝药就好,只要江清浅的身体无恙就好。
“浅浅,你放心,你想要的一切都会做成的。”
随后谢暮转身出去。
只是他的心却还留在江清浅这边。
‘浅浅,我们以后没有可能了,可是我爱你的心却永远不会改变。’
吩咐了这里的人保护好江清浅,他又重新向皇宫中走去。
“郡主...”花月长空看着江清浅,想要说些什么。
“将这个消息传回清树和音音那里。”
江清浅打断了两人的话,冷静的对着他们吩咐了一句。
“是。”
长空答应,按照如今的情况来说,季渊和齐越一定会反目成仇。
而这就是他们的机会。
“另外再传过去消息,让他们找机会,杀了贺兰川柏。”
江清浅的声音中带着凛冽的寒意,当初江家出事,贺兰川柏说是其中出力最大的人之一也不为过。
“可是郡主,贺兰川柏的武功很高,而且他此时在漠北,身边定会有很多高手,不太容易。”
花月长空实事求是,这件事情的确很难。
“让清树和音音想办法,我们不能因为事情很难就不去做了,若是贺兰川柏不死的话,漠北很难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中。”
江清浅何尝不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度,南门音和江清树的武功很高,可他们终究是没几个人。
而且他们还不是贺兰川柏的对手。
“还有,我们该找机会离开了。”
江清浅自言自语,时机不等人,季渊和齐越的战争一触即发,他们不能错过。
“可是,如今似乎不是那么容易。”
连江桦都知道这件事情的难度。
“总是能找到办法的。”
江清浅如此说道,只是现在有些难度的是,自己身体还没恢复好,江桦和风如林又都是个孩子,需要人保护。
这需得好好谋划,不可出一丝差错。
而此时刚刚到皇宫的谢暮,也得到了皇帝准确的答复。
“朕同意了你的建议。”
当然不可能是将谢暮交给齐越的建议,那就是攻其不备出兵,攻击齐越。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打齐越一个措手不及。
“好,我带兵前去。”
江清晖死了,其余的几个将领,皇帝其实也不相信他们有这样的本事。
打仗的话自然都是可以的,但是却需要一个领导者,而谢暮就是最好的人选。
“你有什么想法?”
要打仗,派出多少兵马,谁为先锋,谁为将军都要说清楚。
“我带着东城十万,羚南十万,临西十万,一共三十万大军,而且父皇,你手中养着的那些底牌此时儿臣也要一并带走。”
谢暮很冷静的规划着,看来所有的事情都是之前都想好的。
只是说道最后一句的时候,皇帝的脸色却变了变。
“你不是一个将希望都寄托到别人身上的人,所以十年前,你就建立起一支军队,藏在山中,天下没几个人知道。”
谢幕很冷静的说着,三十万大军若说想拿下齐越那自然是很困难的事情,所以还需要他这个好父亲留下的底牌。
“好,不愧是朕看中的继承人,你果然有征伐天下的本事。”
皇帝被谢暮道破心事,却没生气,而是站起身来,走到一个书架前,从一个不起眼的盒子中,拿出一个玉佩做令牌。
“这是那边十万兵马的虎符,你路过漳州的时候,停一停就好了。”
原来这些兵在漳州。
谢暮没有任何犹豫的接过去了,他相信这十万兵马,虽然没有经历过战争,可一定会发挥出巨大的作用。
“好,三日后我会出发。”
三日时间,是谢暮安排好所有事情,出发最快的时间。
“暮儿,你带了其余三境的兵马,为什么不带着漠北大军。”
皇帝在谢暮临走的时候,淡淡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