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靳尧出了手术室后,直接被推进icu。
池虞本着人道主义精神,给靳夫人发去了一串长长的关怀和问候。
靳夫人不知道是没看见信息,还是记恨池虞把她儿子打成重伤,并未回应。
池虞心情挺好。
揭人伤疤这种事情,向来是痛苦别人,愉悦自己。
靳尧估计要在医院好好躺上一阵子。
少了他在旁边碍手碍脚,池虞终于可以专心的收拾宁瑾。
池虞很体贴的给了宁瑾三天适应期。
第四天晚上,她走进名为无度的夜总会,在灯红酒绿中,看到了宁瑾。
宁瑾穿着暴露的兔女郎装,给一个卡座里的客人上酒。
那桌人一个个长得五大三粗,戴着金项链,花臂纹身,就差把混黑写在脑门上。
宁瑾走过去,酒还没放下,斜庞伸出一只肥腻的手,在她屁股上揉了一把。
“啊!”宁瑾大惊失色,打翻了盘子里的酒。
酒瓶破碎的声音,将全桌人的目光都引了过来。
“搞什么东西?”
“这不是龙哥上次特意存在这的酒么,十多万呢,说了让我们尝尝鲜,就这么碎了?”
“找抽啊这娘们!”
……
宁瑾吓得噤若寒蝉,慌张的去找齐珲的身影。
他刚才还在这,怎么关键的时候却不见了!
“你们一个个的,干嘛呢!别吓着人小姑娘。”
说话的是个肥头大耳的光头,嘴巴一咧,笑出两颗大金牙。
他盯着宁瑾,眼神淫邪。
“小美女看着面生,刚来的吧?过来坐下陪叔叔喝两杯,把叔叔哄高兴了,刚才打碎的酒就算了。”
分明是因为他动手揩她的油,她才把酒打碎的,到头来还想占她便宜。
死肥猪!
四下都是人,全部在看热闹,没有一个人帮宁瑾解围。
这一刻,宁瑾恨死了池虞。
要不是池虞逼她来当劳什子的侍应生,她现在应该舒舒服服的待在别墅里泡热水澡,用玫瑰精油护理皮肤。
而不是强颜欢笑的卑躬屈膝,忍受着掺杂了香烟和各种奇怪味道的浑浊空气的同时,还要被臭流氓调戏!
齐珲不在,宁瑾只能自己想办法脱身:“先生,我会赔偿您这瓶酒……”
她话没说完,被光头粗暴的打断。
“瞧你长得挺聪明,怎么装傻呢,老子什么意思,你不懂?”
宁瑾懂不懂没关系,光头的手下反正是知道老大的意思了。
一个脸上有道疤痕,面相凶神恶煞的男人走向宁瑾,不由分说的抓着她往光头怀里送。
“臭丫头,我们老大看上你,是你的福气,敢反抗,给你脸上开条口子!”
池虞放下手里的牛奶,刚要让祁朝过去,就见齐珲冲了上去。
她挑眉,看着齐珲三下五除二,把那卡座里的五六个人全部撂倒,不禁想为他前所未有的勇猛身手鼓鼓掌。
“我当他虚,原来他一点儿都不虚。”
祁朝不懂她为什么突然这么讲,“怎么说?”
池虞哂笑,“他之前跟我的时候,随便一个营养不良的瘾君子,都能用小刀把他给捅了,当场倒地不起,你看看这几个,是不是比毒鬼还要弱?”
倒在地上的那几个小混混,一个比一个壮,身上都是结实的肌肉块,很可能是专业的打手。
齐珲是该有多紧张,才会在短短几分钟内,把他们全部撂倒。
祁朝注视着池虞轻嘲的侧脸,在心里大骂齐珲混账东西。
宁瑾得救,紧紧的依偎在齐珲怀里,哭着冲他喊:“你怎么才来!”
齐珲心疼又自责,对宁瑾说抱歉:“我去了洗手间……”
宁瑾哭得梨花带雨,抓着宁瑾的衣服摇头。
“我不想做了,我想回家,齐珲哥,你送我回家好不好?”
如果让池虞知道的话——
齐珲的犹豫终结在光头挥过来的啤酒瓶之下,酒瓶应声而碎,鲜血从他的头上流淌而下。
宁瑾吓得尖叫,齐珲硬是满脸血的扛住光头砸下的拳头。
两人扭打的一起,会所的安保姗姗来迟。
好不容易将场面维持住,突然又有一伙人冲到里面,不由分说的跟安保干了起来。
现场混乱成一团,怕引火烧身,消费的客人和陪酒的公主全跑了。
池虞原本老神在在的坐在吧台看戏。
突然一声枪响,祁朝眼神一凛,放下手中的威士忌,抓着池虞的手就往吧台里面跑。
入口都被堵死了。
现在往外面跑,要是被黑枪扫到,后果不堪设想,暂时躲起来更安全点。
池虞万万没想到,一伙不起眼的流氓,身上居然带了枪。
她暗恼今天不该出门,同时心里紧张起来。
按照她从小到大遭遇的各种险境总结出来的厄运定律。
不管危险是不是冲着她来的,只要她身处其中,就一定会被波及到。
混乱中,吧台被射了一枪。
池虞被祁朝牢牢的抱在怀里还好,缩在墙角的美女调酒师